安心说穆静南至少能恢复到五岁小孩的智力水平,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穆静南始终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
是一切都要重新学么?方眠试图教它认字说话,指着文字卡片一个字一个字教它:“来,叫爸爸。”
黑蟒用金色的竖瞳看着他,冷硬的脸颊看不出表情。
“叫爸爸呀。”方眠循循善诱。
黑蟒从未搭理过他。
无妨,方眠已经不再强求。
冬去春来,气温乍暖还寒,方眠昨晚背着大蟒蛇偷偷熬夜工作,到半夜着了凉,竟然发起烧来了。路清宁昨天就出差去了,家里只剩下方眠和穆静南。方眠想爬起来拿药,试了半天起不来,干脆在被窝里趴着。他烧得浑身滚烫,迷迷糊糊。感觉不是普通的着凉,细细回想,恐怕是见客户的时候被传染了流感。
想想这样不行,还是得去医院看医生。他起身穿衣服,穆静南盘在床尾睡觉。小心翼翼绕过穆静南,方眠头重脚轻地走到门口。脑袋烧得一团迷糊,眼前天旋地转,走路也有些踉跄。下楼时脚底踏空,他头一栽,骨碌碌滚了下去。
屋里的大蛇听见声响,猛地睁开眼。方眠躺在地上,摔得七荤八素,眼冒金星。脑袋上和膝盖上都是血,他感觉自己不仅发烧,而且脑震荡了,脑子慢慢变得昏沉,眼前一寸寸暗了下去。大蛇飞速游下楼,用蛇头拱他。方眠没反应,它又咬出方眠包里的手机,用尾巴戳号码打给路清宁。
滴滴嘟嘟半晌,无人接听。
“嘶嘶——”大蛇吐信,“方……方……”
它似要言语,可话堵在了喉口。
眼见方眠额上的血越流越多,大蛇焦躁了起来,痛苦地在地上翻滚。身体在变形,鳞甲在收缩,视野瞬时间扭曲,蛇瞳竖立,沉郁的金色恍如潮水,淹没眼底。
方眠睡得迷迷糊糊,喉咙发干,他张嘴喊渴,半梦半醒间有人托起他的后脑勺,给他喂水。终于清醒了,额头上隐隐作痛,他支起身,发现自己手上在打点滴,右腿还打了石膏,被高高吊了起来。
……怎么摔成这样?
护士见他醒了,感叹道:“这么大人了,走路还不看路。”
“谁把我送来的?”方眠脑袋发蒙。
“你老公啊。”
看来是他哥正好回来了,方眠道:“那不是我老公,是我哥。”
护士吃了一惊,“你亲哥吗?我刚看见他亲你啊,亲的是嘴诶。”
方眠懵了,“哈?”
话音刚落,一个高挑的身影进了病房,手里提着水壶。alpha神色清冷,一双暗金色的眼眸犹如古镜,漠然映照着一切,只是触及方眠之时,似有火苗微微燃起,顷刻间有了暖意。方眠怔怔看着他,一时忘记了言语。
是做梦吧?怎么摔个跤,昏个迷,大蛇就变人了呢?
“你……你是……”方眠结结巴巴。
穆静南托住他后背,帮他把床摇起来。
“还喝水么?”穆静南问。
方眠傻了似的,愣愣怔怔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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