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一箱送给你。”
……
“我谢谢你哦。”
陈时序的厨艺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得多,原本几天都没什么胃口的梁梦因,难得吃完了一碗米饭。
不过,梁梦因更愿意归结于是因为酸甜口的菜系,勾起了她的食欲。
“又是那套贵得要死的餐具哎。”脚尖踢了踢他,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又要手洗了哎。”
陈时序偏头看向靠在椅背上懒散的女人,她双手抱臂,分明是一点都不想动的样子,甩手掌柜的架势摆得很足。
他轻哂一声,几分讥讽:“我以为你起码会先托辞一下的。”
“没想到。”骨节匀称的掌骨,慢条斯理地拿走她面前的那只碗,“你现在已经这么不客气了。”
梁梦因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动,身上困乏得很,明明是刚睡醒起来的,但还是没什么精神。
“我们之间还用说那些虚的吗?”她托着腮,静静看着陈时序收拾桌子,“陈总的经营理念不是一直都是‘大道至简’吗?那我们之间也省省吧。”
“请您洗碗。”
故意为之的毕恭毕敬。
陈时序动作一顿,沉眸微转。
梁梦因眼里都荡漾着笑意:“让我洗碗是不可能的,但我可以帮你端过去。”
“你还挺贴心。”
“那可不,这么贵重的餐具,配上陈总这么高贵的手亲自清洗。”莞尔一笑,“我也就只配给你端端盘子了。”
到底是没让她动手,陈时序自己收拾了碗筷进厨房。
梁梦因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小尾巴跟着他转来转去,忍不住盯紧他每一个举动,陈时序每一个动作都像艺术电影,自带柔光氛围感,无形间吸引着她所有的注意力。
可到底还是累,梁梦因靠在他身上,扬起下巴才勉强磕在他的肩上。
眼睫掀开就是他家居服上一段冷白骨感的脖颈,沉稳的呼吸声,偶尔滑动的喉头。
莫名眼热,梁梦因忍不住指尖覆了上去,肌肤相触的瞬间,他的喉结很明显地一滚。
梁梦因似是被那滚动的弧度刺到,不安分的手指在他颈侧绷紧的筋络上慢慢滑过。
陈时序侧了角度,没闪过她的触碰。
反而让她愈加胆大,踮起脚指腹刮过他的鬓发,温热的吐息扑在他的面上:“哥哥,是不是该剪头发了?”
说着,她越凑越近,唇瓣贴住他的下颌,然后张口忽然咬住下巴尖上那小片皮肤。没用什么力道,只是轻轻的含住,湿腻的舌尖一圈圈绕过。
手下是跳跃的心跳,唇间是潮湿的柔软。
“别闹。”陈时序的嗓音已经沉了下去。
他转过头,黑眸中闪烁着暗光,像是蓄势待发的狩猎动物,散发着神秘的危险气息。
他看过来的视线,像攫住他的狩猎目标。
但尚且留了分允许猎物逃跑的空间。
梁梦因反应很快,颈子向后仰了仰,警惕地躲开他的狩猎范围。
她只想随意撩拨几下,并不想负责任。
陈时序冷嗤一声,眼皮半垂,身上浓重的威慑力散了些许,不理会她,转过身继续洗碗。
见他气息微敛,梁梦因胆子又大了些,再次试探性地凑了上去,柔软的唇瓣触过他鼓起的青筋。
一下又一下,触碰又分离,鼓动的心悸分外清晰。
陈时序眼皮再度掀开,那浓得化不开的一团雾气笼罩在眼底,远比之前更渗人的冰凉。
山雨欲来的风暴在他眼底酝酿,积蓄的浓云压下,铺天盖地的窒息感,似乎都被压下那绷起的青筋下,却偏偏被她一寸寸掀开。
暴雨前夕的闷重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梁梦因长翘的眼睫不由颤了颤,像是感知到微笑的蝴蝶,尾翼在飘摇间颤抖。她屏住呼吸,再度后仰,试图隔开安全距离。
这次陈时序没由着她,黑眸沉定,还带着水的手指忽地捏住她的颈子,略一用力,人就被他勾了回来。
薄唇压下,是汹涌如潮的炙吻。
梁梦因挣扎着想要后退,却被他狠狠压进怀里,掌骨压在薄腰之上。
她退无可退,单薄的绸缎睡裙下的曲线,贴合进坚硬的胸膛。
梁梦因只能仰着头,迎上他所有的强势。
混乱的喘息声在耳畔回旋,像潮水相撞冲出的滔天波浪声,激起的海潮落下,滚滚浪花汹涌奔来,立于海岸上的人儿也全然被打湿。
他指腹间还带着的水滴,忽地落下,迅速濡湿一片睡裙。
梁梦因腿软了,在双唇分开牵出的一道银丝中,她绵绵伏在他身上,全无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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