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时的闫思颖再无平日里尚书千金的高贵和骄傲,俨然就是一个唯命是从的可怜虫,秦霈垣神色和缓,半蹲了下来,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方才秦霈垣下手时,刻意避开了闫思颖的面容。
所以此时闫思颖即便遍体鳞伤,但脸上却并无分毫伤痕,不过因为惊恐和方才流泪的缘故,此时脸色煞白,妆容有些斑驳,配上她此时满眼不敢落下的眼泪,倒显得有些梨花带雨的凄美。
秦霈垣看了好一会儿,勾起的唇角噙了一丝冷笑,「今日之事,但凡敢说出去半个字,便不单单是如此了。」
闫思颖泪水忍不住往外涌,更是连连回答,「妾身明白,断然不会说出去,今日的伤,是妾身不小心摔的……」
「很好。」秦霈垣十分满意地拍了拍闫思颖的脸颊,站起了身,「往后你若是安分守己,本殿下并非是心量狭窄之人,这后院之中,便还有你的一席之地。」
「倘若你们闫家能够表一表心意,事情做得不错的话,本殿下亦不会亏待了你去。」
「是,是。」闫思颖连声答应。
对于这样的结果,秦霈垣越发满意,背起手,抬脚往外走,到了门口时,吩咐裴妈妈,「好好照顾你们侧妃,随后本殿下派人送治伤的药过来,这几日侧妃身子不适,便不要到处走动了。」
「是,老奴一定尽心照顾好侧妃,打点好外头的一切,请大殿下放心。」裴妈妈跪地回答。
裴妈妈素日里对闫思颖的劝说和管教,秦霈垣是知晓的,此时微微点头,大步出了院子,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大殿下。」侍从和温倒上茶水,「皇上此时正在围场,大殿下要不要前去?」
「父皇现如今满眼都是那平安县君,我去凑什么热闹?」秦霈垣拧眉,「到是老三那边,得想一想办法……」
秦霈佑现如今身手竟是这般不俗,不容小觑。
这家伙越发要做他的死对头了。
若是不加紧处置的话,待其羽翼丰满之时,只怕无法再撼动他的地位。
秦霈垣想了好一阵子,抬起了头,「我记得方才听说围场这里新到了几匹上好的西域宝马。」
「是。」和温点头,「不过这些马体型健壮,不亚于汗血宝马,只是到围场时间尚短,性子不如寻常所用马匹温顺。」
「就得是烈马才有趣,若是那些呆头笨脑的马匹,又有何意思?」秦霈垣道,「去吩咐下去,明日狩猎时,我与三殿下皆是换上新马。」
「是。」和温点头,「小的着人仔细挑选,必定给大殿下安排最好的马匹。」
秦霈垣微微点头。
片刻后,脸色阴沉了下来。
秦霈佑,既是要与我争,那咱们便走着瞧。
——
下午的狩猎,在日头西沉时结束。
与贺严修和秦霈佑等人猜测的差不多,陆雯静收获最多,其次是五公主,垫底的是年岁最小的哦安宁公主,不过是在侍卫的帮助下,网到了一只小兔子。
苏玉锦倒还不错,虽然也是因为侍卫驱赶猎物才能有所收获,但也算是凭借自己的箭法,猎得了两只兔子。
秦毅澍见状,已是笑得合不拢嘴,「巾帼不让须眉,说的便是如此,你们一众人颇为辛苦,朕着人做了许多炖肉和烤肉,还让人准备了新鲜果子,还有滋味极佳的果酒,待会儿一并送到你们那里,给你们助助兴。」
「谢父皇!」五公主领着众人应下谢恩,而后兴致勃勃地去享受今日所得的战利品。
一天狩猎下来,所有人既疲累又高兴,晚上时大有些放松乃至放纵之感,酒肉吃得多,话聊得也多。
且今晚是各自凑堆小聚,不必要忍受不喜之人的目光和不喜的言论,众人也觉得颇为放松惬意。
一直到了半夜,众人才各自散了回去歇息。
秦霈鸣回去时,月亮已是挂在了西边的天空。
盘忠搀扶着到了床边,将枕边的一个匣子中的铜管递给他,「世子,王爷那有信传来。」
「哦?」秦霈鸣一听到是越王,酒醒了一般,伸手接了过来,从铜管中倒出一张卷在一起的纸条,打开来后就着烛火仔细查看。
待看清了上头写的字,秦霈鸣将那纸条放在火上引燃。
纸条很快燃起了一小片火焰,成为灰烬。
秦霈鸣吩咐盘忠将灰烬清扫干净,一边道,「明日晨起,你去见皇上和大殿下,只说我今晚酒醉着凉,不慎染了风寒,需得在房中养病,不便伴驾。」
「是。」盘忠应下,服侍秦霈鸣上床躺下,熄灭了屋中的烛火,悄声退下。
秦霈鸣躺在床上翻了个身,看着透过窗户纸洒进房中的月光,困意全无。
傍晚时,他听闻秦霈垣找寻了几匹上好的西域马匹,大约是要准备着明日狩猎时要跟秦霈佑一较高下。
秦霈垣准备充分,此事大约势在必得,说不准还要狠狠地教训秦霈佑一顿。
秦霈佑若是落了下风的话,贺严修必定是会跟着吃瘪的。
可以说,明日是有好戏可以看的。
而且是他极其希望看到的好戏。
但是越王却给他来信,要他对外称病,且需呆在房中,不要过问外头的所有事情。
越王既然这般交代,必定是有缘由和打算,她该听从。
但这样一来,会错过一场解气十足的好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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