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此情景下,心底反而生出不管不顾的勇气。
放浪形骸也不过如此。
生理性的泪水不断滑落,将女孩明艳的妆容濡得晕开一片。
昏暗之中,双手捂嘴的县主明明是被掠夺者,却一声不吭,而上位不断耸腰的公子不住发出低沉的呻吟。
这一方天地一道摇晃着,徒侧面偶尔掠过一辆马车。
每每隐约传来人声,宝知便将他咬得更紧些。
什么仁义礼智信,什么温良恭俭让,通通皆在黏腻的接合处被濡得无影无踪。
难道不荒唐吗?
只可惜他的理智早已烟消云散,连马车何时停下都不知。
男人起伏的肌肉附着了一层薄薄的汗液,在摇晃的黑暗中尚且发亮。
颈窝中细密积攒了许久,终于码重一些,随着邵衍前后动作坠坠着从凹陷处滑落,一路向下,恰流向其左胸口那颗小肉粒。
莹亮亮的一颗汗珠。
身下的女孩本是身体发软,面色酡红,却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摸那颗水滴。
“唔嗯!”
邵衍腰眼一麻,松开对细腰的禁锢,转而扣着那杏腮,几近暴戾地吻她。
宝知觉得自己病了。
且是会传染的病。
她太爱看撕破体面露出本性的戏码。
她自己发病,且也要邵衍感染这场不治之症,好似只要他一道同她坠落,她的畸形便不会显得出众。
华美的裙袍被撕得七零八落,男人滚烫的手指不住拧着乳肉上的红果,一下蛮横地拣起一颗,恶劣地往上一拽。
被如此对待的县主浑身战栗,手搭扶上那被她暗地里欣赏不知多少次的手臂,说不上是拒绝抑或鼓舞。
动情的男人只当其是鼓舞。
他爽利地抽身而出,复全根而入,另一厢双手一拢,将那两团雪乳箍到一处,低头便一口将两处樱果一道吞进口中。
“啊!”
平日里,邵衍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不庄重行径。
女孩粉面含泪,螓首摇晃,不住求饶,一副被欺负到极致的模样。
邵衍终于肯大发慈悲松开口,被抽出的两粒雪顶茱萸竟涨出常时两倍大小,便是蹭上一蹭,都叫宝知浑身一颤。
被欲念冲昏头的邵衍在昏暗中一觑,生出叁分怜惜。
正要抱起她,下一息却被骤然吞吐的小穴吮得头皮发麻,好不容易生出的神志就这般磨成一骨碌,被那线嫣红抿进花道。
任谁来瞧上一眼,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要为那被肏弄到失神的姑娘流一滴泪。
但侧掐起女孩大腿不住挞伐的男人绝想不到她心底的放声大笑。
她太爱这样的邵衍了,这样真实的、贪婪的、不加修饰的邵衍。
兴许在五马山上第一眼,她就打定了主意,心中定下基调,认定他是伪君子,期盼有一日可以看见那青衫下狼狈的真我。
他愈是温文尔雅,她便愈发恶想,想他兴许阴暗嫉妒,兴许背地里耍手段,兴许腹非心谤。
偏偏没叫她捉住错处——姨父和喻台竟也未寻到蛛丝马迹。
她试探,伪装,对揭穿他内里的恶这一目标胜券在握。
现下宝知终于确定,邵衍确实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她终于撕开他的面具!
她梁宝知就是这般虚伪刻薄,自以为是的恶人,她心底有恶,故而也想激发旁人心底的恶,只因为她见不得表里如一的美好。
若非情境不允,宝知真真要纵声大笑。
她自持为窥见天机之人,故而想当然凌驾于世人之上评价嘲讽,认定这个愚蠢,认定那个无趣——正是因为自认为高人一等,故而好似这世间只有她有资格指定一条正确的道路。
藏不住的傲慢溢出定是要叫人生厌指责,她倒不以此为耻,反而每每闻得一句指摘,好似在温池中叫硫磺一熏,叫全身的毛孔都舒展一次。
她是活在旁人评价之中的精怪,无论指摘对错与否,都是她成长的养料。
骂得好!说得妙!我就是这般的人!
这般的人,便认定旁人也都是这般的嘴脸——面上皆是体面斯文,底下定是烂得不成章法。
自己坦坦荡荡地呈现出内里的恶劣,也不许邵衍装模作样。
自家欣赏旁人自我剖析后流露的情态,自我满足了一个盆满钵满,至于真实的内里呈现出来后他会受到如何的伤害,她倒双手一摊。
多霸道!
邵衍是被虎吞噬后生出的白伥,日后无论她如何荒唐,所有落于她身上的标签,定是与他共存。
“快些射进来,”轻声求饶的县主压低声线,好似是哀求,实则为吸人魂魄的恶鬼,披着道貌岸然的理由引诱好孩子误入歧途:“我好害怕。”
邵衍骤然清醒过来,精关失守,将小穴里射得满满当当。
世人对妻该是庄重的,哪听过谁家公子这样对待正妻?只有不入流的东西才会这样胡闹!
“对不起。鐏鐏,我,我不是……我……”
一面,那腥热滚烫的白液一股一股冲进宝知体内;一面,方才犹如喋血猛兽的男人颤抖着,将脸重重抵在女孩的锁骨上,热泪便打了下来。
“没事。”被恶劣对待、本是【受害者】身份的女孩却似最最宽容的殉道者,温柔地吻着邵衍的发顶,一遍又一遍的谅解。
在他神智不清的感激涕零中,宝知弯了弯嘴角。
唉,她也该说一声对不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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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知的感情好沉重(悲,希望没有朋友被吓一跳,毕竟她确实是疯批(后续还会更疯(想骂她一句颠也是正常的,作为创作者,我都觉得她的爱好可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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