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母此举,颇为出乎陈婉兮意料。
她猛然回首:“祖母,你这是打算私囚我么?我是肃亲王妃,更是一等国夫人,私自囚禁,可是大罪。”
宋母却笑了笑:“也算不上什么私囚,你查了这半日案子,想必是累了,不过叫你歇歇罢了。你祖母上了年岁,胆小怕事,哪敢犯下囚禁王妃的大罪?”
陈婉兮心中明白,她这是缓兵之计——将自己强留在府中,那自然甚事也做不得了。只消一夜,那孩子的骨殖也好,眼前这阿兰也罢,怕都要消失无踪了。至于自己,弋阳侯府是自己的娘家,自己在娘家住了一夜,出去说被囚禁此处,怕是也没人肯信。
她轻轻颔首,言道:“那我便是要走,你能强留我么?”说着,便向门上走去。
那些妇人挡在门上,皆垂首道:“娘娘,小的自要听令,您别为难小的。”
陈婉兮一字不发,只冷冷的逼视着这些仆妇,一步步上前。
这些人既畏惧她的身份,又臣服于她的威势,节节后退,然而却始终不肯将路让开。
陈婧然忽然冲着宋母跪了,哀求道:“祖母,您让姐姐离开吧。一家子人,为何要如此伤和气?”
宋母将黄花梨松鹤拐杖向地下一顿,斥道:“糊涂!她走了,你娘可还有好果子吃?!”
陈婧然低头,两手死死的拧着手帕,低声道:“母亲做下这等天理不容的事,受罚原也是应当……”
她话未说完,便被小程氏扇了一记耳光:“白眼狼,我怎么就生出来你这么个不孝的女儿?!”
菊英上前两步,厉声喝道:“你们这些大胆的奴才,竟然敢阻拦王妃的去路,一个个都不想活了不成?!”
这些人微微一颤,各自不言。
陈婉兮看出她们心中动摇,正欲喝退她们,却忽听门外廊上传来一声:“出嫁三年,倒是调//教了几条会叫的狗。”
话音落,却见陈炎亭分拨开人群,走进房中。
他一袭家常衣裳,立在堂上,头上也没戴冠。
陈婉兮见他这幅装扮,便料知他其实今日在家,心中微微一沉,颔首道:“原来父亲在府中,我还道父亲不在,二太太中毒滑胎也好,杀子求种也罢,都不闻不问呢。”
陈炎亭不理她这话中的讥讽,只说道:“你一个外嫁的女儿,跑回娘家生事,可是妇德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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