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懿郡主微微一笑,说道:“当然是有人传她来的。”
于成均猜到了些什么,并未再问。
柳莺却忽然醒悟过来,她将脸一擦,匍匐到于成均脚边,仰头切齿道:“王爷,奴才当日并未偷盗。王妃对奴才甚是猜忌,除却当年的事外,奴才服侍了她这么多年,对她的事知晓甚多。所以,王妃才容不下奴才,给奴才随意编派了个罪名,将奴才驱逐出王府。奴才实在冤屈,求王爷做主!”
一席话毕,她竟不等肃亲王发话,高声道:“王妃她,同谭二爷有私情!”
淳懿郡主将眉一挑,此事可不在她们之前商议之中。她看了于成均一眼,心中暗暗道了一声不好。
果不其然,于成均脸色剧变,额上青筋顿时暴起,他抡起铁一般胳膊,一把揪住了柳莺的领子,竟只用一手便将她自地下提了起来,喝道:“你若胆敢胡言乱语,诋毁王妃名节,本王必定亲手将你凌迟活剥!”
柳莺被卡住了喉咙,不住喘气,脸上渐渐失了血色,两条腿不住的踢蹬着。
淳懿郡主冷眼瞧着,出声道:“王爷还是暂且放下她,把她勒死了,她还能说话么?”
于成均闻言,随手将柳莺抛在地下。
他是积年练武的人,臂上膂力甚强,柳莺纤瘦,跌倒在地下,滚出几步远方才停下。
柳莺只觉浑身剧痛,仿佛一身骨头都摔的粉碎,头上的发髻也散了些许,面上有些擦伤,狼狈不堪。
淳懿郡主赶在于成均发话之前,抢着道:“ 你既揭发王妃有私情,可有证据?莫怪本宫没提醒你,王妃是正二品命妇,更是皇上钦封的国夫人,不比寻常。你若没有实在证据,诬告命妇,可是要掉脑袋的。”
柳莺爬起来,咬紧了牙关,两眼盯着于成均,说道:“奴才有证据,王妃未出阁时,便同谭二爷往来密切。之前,谭家甚而有意向侯府提亲求娶王妃。自从王爷去边关打仗,王妃同谭二爷更是过从甚密。梁嬷嬷几次三番劝告,她皆不肯听。”说着,便拣了些陈婉兮与谭书玉会面的事,添油加醋讲了。
于成均却冷哼了一声,说道:“王妃既同谭家一道做买卖,与谭书玉有往来又有什么奇怪?倒是你这个狗奴才,背主犯上,忘恩负义,真是打死都嫌脏了这块地方!”
柳莺面色微白,又道:“然而,她将谭二爷所赠玉佩,日夜戴在身上。这是什么意思,王爷不知么?”
于成均浓眉紧锁,反问道:“玉佩?”
柳莺大声道:“正是,王妃身边有一块白玉观音配,络着莲花结扣络子。此物,便是去年王妃生辰时,谭二爷所赠。王妃日夜佩戴,从不离身,可见喜欢!”
陈婉兮的确有这样一块玉佩,日日戴在脖颈上,于成均也是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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