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安静,惜字如金。
村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淡淡道:“忘了。你们叫我阿月吧!”
村里的男人,都叫阿平,阿庆之类的,叫起来简单又亲切。
“那你会做什么?”
男人摇头,“不知道。”
村民们便流露出对他的鄙夷不屑。
“小白脸。”有人朝他啐了口口水。
他狠厉的眼神射过去,那人吓得浑身瑟缩。
火车坐了两天一夜,他们终于抵达帝都。
村民不爱搭理他,下车后便将他丢在火车站,任他自生自灭。
他望着这繁华的大都市,熙熙攘攘的人群,车水马龙,对这一切景象似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时候一位好心的村民折回来。拉着他的手,道:“阿月。快走,别被张有才他们给丢下来。到时候找不到活干只有当乞丐了。”
他跟着村民们,走了许久的路,才来到肮脏的工地棚。
看到那些肮脏的地面,他杵在外面不想进去。心里的恶心呕吐感抑制不住的喷出来。
最后他选择站在门口,一脸嫌弃的望着里面的村民。
张有才开始给大家分配工作,“我给我们老大求了好半天人情。他才同意把你们留下来。你们看到没有,对面的沙包,你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把沙包从车上卸下来。工钱每天120元。”
其他人默算着工钱,“一个月就有3600元。这可比在家打渔挣钱多了。”
张有才很傲慢的望着阿月,“喂,你呢?干不干?”
阿月望着工地上的沙包,那编织袋外面还渗透出一些灰色粉尘。扛上一天,他的身上就该脏污无比了。
阿月皱着眉头。
张有才不高兴道:“干不下来趁早走。老子最讨厌你这种吃软饭的小白脸。”
阿月被激怒,“干。”
就这样,阿月和村民们在工棚里住下来。
本来以为他能适应这脏污的环境,可是几天下来,他的胃病却愈来愈严重。
张有才怕他死在工地上,索性掏出几百元钱,递给他,“算了,我看你是做不来这些脏活重活的。我给你路费,你打道回府,别把命折在这里了。我可赔不起。”
阿月没有收他的钱,拖着生病的躯体离开工棚。
他性子倔强,既然出来了,不挣到钱就不会回家。
那天晚上,他没有住处,在公园的木椅上坐了一晚上。饥饿,胃痛一起袭击着他。
最后还是那个好心的村民阿潼找到他,塞给他一个馒头。苦口婆心的劝慰道:“阿月,你别犟了。我可都打听清楚了,张有才带我们去的工地,特别大,要做许多年,只要我们做几年。就能脱贫了。村里就你我最穷,等我脱贫了就能娶媳妇。你脱贫了虎子就有钱读书。”
阿月望着印有手印的馒头,将馒头皮扯下来,然后优雅的咀嚼着里面的芯。
阿潼瞠目,“你吃馒头不吃皮的啊?”
阿月睨了一眼,很想告诉他要讲究卫生。可是不想打击阿潼的自尊心,忍住没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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