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鳕慢条斯理优雅矜贵地端起一碗酒,明明是豪放的女儿红,在他手里,仿佛是琼浆玉液,如此干净,又如此高贵。
他浅酌了半口,不擅喝酒的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晕乎乎之感,让他脚踩棉花,身体虚浮,东陵鳕用强大的精神之力,压住那股不适的感觉,而后把碗放在了桌上,眸光却氤氲出了晶莹的水雾。
他复杂的朝轻歌看去,女子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红嫩的唇沾着酒水,让人想要一亲芳泽。
夜青天笑嘻嘻的看向轻纱妖,“小妖儿,请。”
轻纱妖挑了挑眸,豪爽地端起酒杯,痛喝了一大碗。
虽有不适,但也能忍住。
夜青天见轻纱妖神色无常,又倒了一碗,见轻纱妖没喝,夜青天便也给轻歌倒了碗。
轻歌是钟爱酒的人,她的酒量好,并不是能够忍住烈酒划过咽喉的不适感,而是她热爱五脏六腑都被酒水刺激得燃烧起火焰的微妙感觉。
故此,夜青天倒完酒后,轻歌酣快淋漓的喝下。
轻纱妖见此,也喝了一大碗。
东陵鳕一小口一小口的抿着,然而,尽管如此,东陵鳕依旧感觉天旋地转,有些找不到北了。
倒是轻歌与轻纱妖,越喝越起劲,一碗接着一碗,酒水在稀薄的空气里溅射时,仿佛有某种羁绊在冥冥之间,命中注定般自然形成。
夜青天一脸猥琐。
他每次喝时,都并未入喉,而是倒在了衣袖里。
轻歌几人倒是看见了,只不过看在夜青天是病患的份上,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扑通——
东陵鳕熬不住,眼前一黑,趴在了桌上。
轻歌脸色虽红,但迷离凉薄的眼,却透着精明。
倒是轻纱妖,十几碗下肚后,整张脸都是红的,虽坐在椅上,却像是没有重心般左摇右晃着。
夜青天见此,嘤嘤嘤很魔性的笑了几声。
夜青天再往轻纱妖碗里到了酒。
轻纱妖端起碗,猛地喝了一口。
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轻纱妖眼眶湿润微红,脏腑发热,难受不已,脑子也不太清醒了。
轻歌牛饮了一碗酒,把碗放下时,夜青天眨了眨眼睛,“变态。”
轻歌:“……”
夜青天忽然笑了起来,“不愧是我老夜家的女儿,这酒量,当属四星第一人。”
轻歌:“……”
多么慈祥可爱的老人,怎么越来越喜怒无常阴晴不定了?
夜青天咳嗽了声,道:“轻歌,东陵的别院在风月阁的附近,你把他扶过去。”
“也行,把东陵送回之后,我便把轻纱接去风月阁。”轻歌起身,朝东陵鳕走过去。
夜青天脸色大变,急忙道:“不行。”
“什么不行?”轻歌疑惑。
夜青天察觉到自己事态,像是变戏法般,脸上浮现了温和的笑:“爷爷是说,小妖儿是你的朋友,那就是夜家的贵客,怎能怠慢?爷爷准备了上好的院子给她,稍后便会叫人把她送过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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