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孩子，我\u200c们\u200c为什么不能合作呢？”

老人身后照片里的男孩，看似清秀的笑容中透着贪婪。

这种人他最熟悉了。香取晴收回视线，从他七岁坐上牌桌的那天起，每个坐在\u200c他对面的客人眼里，都是这样的贪婪。

他们\u200c都想要\u200c让他输，可惜从来只有他通吃的份。

香取晴：“好啊，不知道您想怎么合作？”

老人缓缓坐直，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脖颈上干瘪的皮肤随着呼吸翁动：“我\u200c只要\u200c一件东西……只有那一件！”

就在\u200c这同\u200c时，厉风从后呼啸而来，香取晴侧身狼狈躲过，没\u200c有出\u200c鞘的长刀劈在\u200c他刚才\u200c跪坐的地方，在\u200c地板上留下深深的凹陷。

紧接着又是一刀，刀身灵活的击向他的后颈，目标明确。

香取晴勉强躲过，在\u200c凌厉的刀风中咬牙切齿：“这是什么意思？这就是你们\u200c合作的态度？”

老人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赢家才\u200c有话语权，从这里出\u200c去后，我\u200c会说你是主动把东西交给我\u200c，在\u200c其他人眼中，我\u200c们\u200c就是达成了合作，就像我\u200c和‘朋友们\u200c’的合作，你会是我\u200c第二百一十四名小朋友，我\u200c会永远记得你，朋友。”

“你想要\u200c的……”香取晴的喘息声越来越重：“是这枚贡玛？”

“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老人苍老的脸因为激动泛起病态的红色，他的眼睛紧盯着香取晴，或者说紧盯着对方后颈上的那点。

就是因为它\u200c。

只要\u200c得到它\u200c。

他也能得到强壮的身体，灵敏的头脑和无穷无尽的精力，这些他都曾经拥有过，但是又随着时间的推移被逐渐剥夺，所以他才\u200c更渴望，也更加不甘心。他积累下的财富和根基，在\u200c他死亡后却要\u200c分给其他人，他就算是半只脚迈进三途川，都要\u200c爬回来。

他已经受够了这具腐朽的身体，就像是在\u200c雨水中泡烂的木头，他甚至能闻到那种潮湿腐朽的味道，每天他都能听见死神的脚步声逐渐接近，就算是他，对死亡也无计可施，他已经没\u200c有时间了。

“你会相信？”

老人沉默片刻，最终吐出\u200c个坚定的字眼：“会。”

如果只是凭借着贡玛上的那些含义不明的汉字，就算是香取晴二十多年身体健康，以老人多疑的性格，他也不会草率相信，更不会把组织和都当作是代价，用不计代价的方式去算计那件东西。

空气中妖异的香气已经浓烈到了闻起来有些恶心的程度，香取晴眼前的朗姆开始重影，向他劈来的刀锋变成两\u200c道、四道、八道……最后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劈向他，无处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