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沈知念挑衅的声音，顾嘉惠气得吐血，回头看她一眼，那眼神阴毒的像是会吐毒液的毒蛇。

坐下喝茶的顾景川，瞧着雄赳赳拿着手机和人战斗的女人，能让顾嘉惠吃瘪，这种戏码可不常见。

觉得这茶的滋味比以往都好。

转身回来的谭珍，盯着沈知念，眯了眯冷眼。

“你要和她叫板，讨不到好，还有可能被反咬一口。我劝你最好删掉那些东西！”

“要你管。”

这三年，谭珍就对她耳提面命，要她尽职尽责地做好大少奶奶本分，事业上帮不上顾景川，那就参加圈内聚会，帮他打点人际关系。

谭珍会带她去参加一些名媛贵妇的宴会，渐渐她也知道了一些能上台面，和不能上台面的事。

看谭珍还想教训自己，沈知念露出微笑，说的话却带着威胁，“你再没边界感，要教训我，那就别怪我对你也不客气！”

谭珍有种很不好的预感，这女人不仅脱离了掌控，还可能反咬她一口。

原以为是牵线木偶，没想到是刺头！

“有些肮脏的事，你以为藏的好，呵。”沈知念又说。

谭珍强装淡定，心虚地觑了一眼顾景川，笑了一声，“你可真会开玩笑，哪里有什么肮脏事。”

“不信？你就试试呀。”

“……”谭珍的脸色有点绷不住。

沈知念不理她，转身对上顾景川的打量的目光，她走到他面前。

“谈谈？”

“不谈，有工作，要开会。”

沈知念态度诚恳，“几分钟就行。”

聊完她好收拾东西离开。

夫妻一场，好聚好散。

“谈不完，所以还是别开始。”顾景川清楚她要谈离婚的事，但这件事的决定权在他手里，不是她几句话就能改变。

不想和她争辩，他起身，长腿几步上楼。

沈知念望着他高大的背影，背脊挺直，步态沉稳，可太不近人情，非常冷漠。

三年了，也没对她有过好脸色，更是惜字如金，拒绝交流。

她有点恼火，“整天就知道忙忙忙，工作挣那么多钱，你死的时候又带不进棺材里，给我几分钟就不行吗？”

顾景川停下脚步，转头看她气鼓鼓的，难得好脾气。

“跟上来。”

沈知念扬眉，快步上楼。

进入书房，沈知念开门见山，“离婚协议书呢，没有问题的话，你签了字就给我吧。”

“有问题，而且还很大。”

“什么问题，你说。”

沈知念心想，他觉得有问题也不是坏事，现在她们开诚布公地谈好，再把去领离婚证的时间也谈妥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