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h1> 第51章 不让泪水落下 2</h1><script>chapter0();</script> 我点头,望着她头上的一枝金簪镶珍珠坠红宝石步瑶沉声道“我明白你话中的意思,皇上是看重我,但只仅限于我那点小聪明,并无其它。”我叹口气握住她的手细细抚摸柔声的说“如果我真想成为皇上的女人,那当初我就不会拒了皇后的意,弄到这般田地。”
她听我如此说便不再作声,静静坐在镂空雕花圆凳上,斜斜的阳光透过丝丝竹叶隙钻过绿窗纱射进来,照在地上映出淡灰色倒福图案。屋内变得静默,一阵风掠过一院的翠竹摇曳作响。
我悄悄用力握紧她的手,柔声再道“我知道你现在虽受皇上宠爱,日子也不轻松,真儿又小,心思不沉帮不上你,在这若大的宫里,你愿意相信敢相信能相信的也许只有我。”
她掀起纤长如蝶的睫羽看着我,眸中充满感慨与无奈。“姐姐既明白我的心思,为何不愿助妹妹?姐姐心思灵透,一定能得皇上宠爱。再者,经过此翻事,姐姐还想屈于人下,被人宰割,无还手之力?”
我收回手撑着床坐直身子,背后经这么一扯顿时疼得撕心裂肺,冷汗直冒,但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直视她,认真说道“说句心里话,我们俩虽不是同胞姐妹,但你待我如何,我心如明镜。此次的事,你虽不说,但我清楚如若不是你在皇上面前帮着说话,我怕是还未能出来。”眸中闪着盈盈的泪光。“咱们相处了这么长久,难道在你心里,我秋海棠是没情没义之人?”
“不不不。”她忙道,眼睛也跟着红了。“是妹妹心眼小,误怪了姐姐。”
我展露笑颜,上前握紧她的双手“这宫里我就这么一个知心的妹妹,怎会不替你心,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只要妹妹好,姐姐也跟着开心。”
送走瑾姬香瑶赶忙过来小心的将我扶趴下,心疼责备道“小姐也太不爱惜自个了,怎能坐起来,瞧刚好的伤口又渗出血了。”
我无力靠在枕头上微笑拉她坐下“别忙活了,我没事。瞧你,这几日为了照顾我,脸色都憔悴好多。你也该好好照顾自己才是,不然等我好了,你就要倒下了。”
她见我还有心情开玩笑,紧皱的眉心才缓缓舒展开“奴婢身子好得很,倒是小姐眼见着清瘦了,还夜夜不能安寝,奴婢没用帮不上小姐。”
心中浮上一层暖意,嘴角不由化开一抹轻松的笑,香瑶不像锦婵是名义是的主仆,对我的关心都出自于心里,在这个人人都戴着面具的宫里就像一抹绿芽,不禁让人想靠近。今个天气凉爽,精神也就跟着不错,望着窗外天高云淡突想起什么看着香瑶问“这些日子被病痛折磨的紧,故忘记问你,我是被谁送回来的?”
香瑶边打着风边回道“奴婢过来的时候,小姐已经被安置在榻上了,不过奴婢进屋时倒是看见两个公公出去,徐嬷嬷也在。”
“公公?”
“是啊,有什么不妥么?”她问。
我摇头,侧过头将脸对着光洁的墙面,心中疑惑了,模糊中自己感觉到的的确是男子,但感觉不像是公公,那人衣着光滑如丝衣上还透着熏香,骨骼硕大精瘦,手臂柔而有力,身上还闻得到淡淡的汁墨味。一个抬人的公公必定是没什么地位的,身着的衣裳怎么可能光滑如绸,也不会带有熏香,更不可能有汁墨味。想着想着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是弦月当空挂。许是先前累了,这一觉睡得还算稳当,榻前的铜烛台上燃着嗤嗤红烛,屋内的一切在橘黄的烛光下变得更加柔和,香瑶许是有事出去了,屋门也被掩上,只有窗子是打开的,透进凉凉晚风。再趴了一会觉得无睡意,便拿起榻边小桌上的点心书籍翻阅起来。我伤病期间点心阁的一切事务都由徐嬷嬷暂时接手打理,所以我也可以乘这段时间好好休养生息。
“谁在那鬼鬼祟祟的?”香瑶的声音从屋外透进来,榻前的烛火也跟着声音一晃动,便见门从外被推开,一脸警惕的香瑶推着躬着身子年岁不大,公公打扮的人走进来,我惊讶合起书,撑起身问“他是谁?”
香瑶忙走到榻前扶着我回道“奴婢也不清楚,刚从外间回来,就瞧见这人在屋外鬼鬼祟祟的。”说罢看向太监怒问道“看你这起子贼眉鼠眼准不是什么好货,快说,深更半夜在秋主事屋前瞎晃悠什么?”
那人一听立马吓得跪在地上,颤抖的向我磕了个头,声音哆嗦回道“奴才,奴才叫小方子,是御膳房的粗使公公专做劈材挑水事务的。以前受过秋主事的恩惠,奴才听说秋主事身子不大爽快,故来报恩。”
“小方子?”我皱眉。“你抬起头来。”
得了命他方才敢稍稍露出自个的脸,一张未脱童稚的脸曝露在柔和的烛光下。
“主事,何有此事?”香瑶压低声音问道。
我点点头“没错。”复看向他问“如若我没记错,你大名叫方卓,小方子是你的小名对吧。”
他连连点头,惊惧的面容稍稍缓和。“主事当时帮奴才搬过柴火,还送了奴才馒头吃。当时若不是主事好心帮奴才,奴才怕是早已不在人世间了。”
我命香瑶上前去扶他,笑问“怎的,你当真将一个馒头恩情记到现在啊。”他是个苦命的孩子,因年纪小不懂宫里的人情事故,才会被派到御膳房做粗使太监,整日除了劈材就是挑水,稚嫩的肩膀早已被磨破了皮,手也被磨出了茧。御膳房每日用柴用水量都颇多,资力老的公公都推给他这个小的做,每次做完了事都会误了吃饭的时间,经常饿肚子,久而久之人也就变得没精神。那次实在是体力不支,不小心摔坏了一个盛水木桶,崔公公一个怒气就罚他将柴房的所有柴火一次性劈光并收纳好,可怜的他就做了半夜饭也未吃一口直至倒在地上。宫里奴才的命本就不值钱,更何况还是个杂役公公。幸得那次我有事去御膳房发现了饿昏的他,刚巧手中的食盒里有未用完的馒头,就给了他。后来还帮他收拾了一些柴火,没想到他竟记着了。
“古人说过‘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更何况主事是救了奴才的命,怎能不记着。”
“呵呵,听你如此说,像是读过书,怎的,入宫前学过么?”我问。
他摇头“奴才家里穷没学过,只是奴才住的家旁开了间私塾,偷偷听过私塾的夫子讲过课。”说完将药呈上前,香瑶上前接过递于我,是用一个简单的白色小瓷瓶装的,上面贴有红色小标签。“凝息丸?”
“奴才听说主事有咳嗽发冷胸闷的情况,故问了在太医院当值的一个同乡。他虽也是个小太监但已在太医院做了好些年,他说这药对主事病会有帮助,所以奴才才敢送于主事用。”他细细解释。
我握着药瓶来回翻转,嘴角稔起一股笑意,看着他道“你的心意我领会了,这药我会用。替我谢谢送药的人,等我大好了寻了机会就去谢他。”
他一愣,呆呆的看着我,半天回不过神。
香瑶捂住嘴吃吃笑道“时候不早了,你虽是内监,多留在这也不好。快快回去,莫忘了秋主事让你带的话。”
方见他拂了个身匆匆退去,见人走远香瑶才上前将门关上,转身往我身下又塞了几个枕头,语带笑意问道“刚才小姐怎知那药是有人派小方子送的?”
我扭动身子找了个最舒坦的位置趴定,将药瓶放在榻边的小桌上“其实很简单,如若不是他说漏嘴,我定也是不知道这药非他所送。小方子身世坎苦,因无人依靠才会坠落到御膳房。他方才说自个在太医院有同乡,你想想在太医院当差的奴才可不比外面的奴才,油水多灵滑一点的还能讨得宫里主子的喜欢,怎么说也算是有点能耐的人。在宫里遇到同乡就等同于在他国遇到自个国家的人一样,必是惜惜相关心的。你方才没细瞧,他呈药时手掌是往上的,手指弯曲不易伸直掌间都有厚黄的老茧,就证明他依旧还在做粗重的活。他若真有老乡在太医院,为何没有请求老乡帮他。”
“宫里人情本就淡漠,或许是他老乡不愿帮呢。”香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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