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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拖入漆黑走廊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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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皇,为霖,为东明。可是,又有谁为我想过我只是个女子,一个很平凡的女子,为什么一切责任全要让我担?我只想拥有家的温暖,想被人疼爱,想有依靠。这些对于平常人来说,不过最平凡的东西,为何在我这里却成了奢求?

头好痛,脚好重,身体好冷。

无力的靠在一棵树下,仰头任风雨拍打,四肢像灌了铅般沉重。呵,离开。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愿,生在帝王之家。

菊晶堂的静芳阁二楼小小的寝房里挤满了来往的人,粉色芍药绣被下睡着一个脸色苍白如纸的女子,双眸紧闭毫无生气,楠木床边坐着一名满嘴络腮胡子的老者,满头华发下一双****的瞳眸,紧紧盯着床上的昏迷的女子,脸色沉重。

站在旁边的应郧灏虽焦急但也不敢出声打扰,只得故做镇定,静静望着床上昏迷的女子皱眉。须庚,老者伸回把脉的手站起,步下脚踏走到房中央的梨木圆桌前拿起药袋就往外走。

“师父。”应郧灏急忙上前拉住已走至门前的老者,紧张的问“师父既是号了脉,为何不给也开方治疗?”

老者回头睇了眼焦急万分的爱徒,又瞥向床所在方向,沉声道“老夫从不救放弃自己生命之人,而她已经放弃了。”

他惊愕,拽着袖子的手徒然落下。

老者不忍心看爱徒如此,再补充道“师父知道你在意她,但灏儿你将来会成为一国之君,儿女之情只会成为你的牵绊。她既然是霖帝要的人,不如做顺水人情送给他,这样于你以后也有益。”

“不。”应郧灏断然拒绝,目光坚定的看向床上昏迷的人儿。“她是徒儿的救命恩人,也是徒儿的心上人,我若是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不能守护,又何谈守卫一个国家。”

“你。”老者无奈。“你可要清楚,如今你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俗话说得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若是硬碰硬,吃亏的只有你。”

议和殿皇甫霖坐在九龙椅间翻阅着近日大臣们所上奏折,没看几行又将行放下,守殿下的内监总管福春德了意立即上前呈上热茶,随口道“皇上可是在担心柳姑娘?”

皇甫霖接过茶饮了口,无声默认。

福春德自顾接着道“皇上既已是派人守住了菊晶堂,那里的消息也是每日都传来。皇上若还是不放心,不如亲自过去看看。奴才听说柳姑娘还未醒呢。”

青瓷玉盏被狠狠摔在桌上,翠绿色茶水摇晃的溅在明黄色的桌案上,晕散出一朵朵深色的水花。他又何尝不想亲自前去,可菊晶堂里,应太子寸步不离守在那,自己的身份本就不便,更不能用强,若是处理不好,伤了两国关系,到时伤害到的也只有佳人。可自己只要想到佳人身边守着另外的男人,他心中就像火烧,脑海里充斥着想杀人的念头。

若是在三年前,自己定会以最温柔的方式来争回佳人的心,但在经历过失去她的痛苦以后,豁然明白,温柔只会让自己更快的失去她。不管,三年前她是因为什么而离开,如今她又重新回来,证明老天爷还是眷顾自己的。他爱她,不管用什么方式,自己都不会再让她离开。

“启禀皇上滇南王在殿外求见。”守在殿外的内监禀报道。

他回神,收起凌乱的思绪,沉着脸道“宣。”

“是。”

没多久身着便服的滇南王便出现在大殿之上,皇甫霖瞥了他一眼,皱眉问“滇南王既来议和殿面见朕,为何不着官服?”

皇甫鹏双腿一曲跪在地上,仰头面色平静的回道“臣今日不是以滇南王的身份来觐见皇上,臣是以一个普通人来求见皇上。”

皇甫霖脸色骤然下沉,冷道“如此,你可以下去了。”

“皇上,臣弟想请求皇上收回守在菊晶堂的守卫兵。应太子是为追悼父皇才来到本国,若是您贸然扣押引起两国争端,后果,不堪设想啊。”

“滇南王是在教朕如何治理国家吗?”皇甫霖声音冷如腊月寒霜。“你可要弄清楚,现在,坐在这把九龙椅上的人是朕,不是你滇南王应太子的事该如何处理,朕自有分寸。”

“皇上。”皇甫鹏焦急。他清楚,放应太子离开,也意味着放纪佳人离去。这是他最初的目的,但如今看皇上的态度,怕是万分困难,可若不如此,两边都僵持,弄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东明国虽以兵强马壮闻名于三国,但如今的兴隆国兵力也日渐精劲,若是两国交兵,谁赢谁输并未可知。战乱是百姓所不容的,皇上初登基就为一个女子而乱天下,怕最终佳人会被千夫所指,被扣上红颜祸水之名。

“就算皇上不为东明子民着想,难道皇上就不为纪姑娘着想一下吗?”

皇甫霖身体一僵,俯桌案上的大掌紧握成拳。

“古语说‘红颜多祸水’皇上对纪姑娘的情,臣弟不敢舆论,但皇上若真是爱她,就应该好好保护她。皇上执意将纪姑娘扣留在宫中,应太子自是也不会离去,到时两国兵戎相见,受苦的黎民百姓就会将这一切苦难的源头指向她,说她是红颜祸水,妲己妹喜之流。如此,皇上觉得纪姑娘会活得开心吗?”

“够了。”皇甫霖怒斥。这些自己又何曾没有想过,但每每想到她要离开,心就不受控制的揪在一起,痛得连呼吸都变得的沉重。可若真将她强行留下,到最后她所要承受的除了自己的爱以外,还有外界舆论与压力。

沉沉的闭上眼“下去吧,朕累了。”

以前听人说,缘份是天注定。可为何老天爷只注定了他们之间的缘,却没有结他们的份若是三年前,自己会毫不犹豫放弃一切,可如今有太多的责任需要承担,他不能舍下父皇交下的重担。

“皇上,兰美人在外求见。”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传来福春德的声音,徐徐睁开眼,收回散乱的思绪,坐直身子道“宣。”

“是。”

没多久,明显打扮过一番的兰美人牵着个两三来岁的男孩步入大殿。目光怯怯的瞅了眼龙椅之上的皇甫霖,牵着小孩子盈盈跪拜道“臣妾参见皇上,给皇上请安。”

“儿臣参见父皇。”

皇甫霖脸色依旧,拿起一封奏折道“都起来。”

“谢皇上。”

“谢父皇。”

立在一边的福春德很解意的步下台阶退出了大殿,兰美人方才敢上前说话“皇上已经有些日子没去臣妾的锦仁宫了,政光说很想皇上,所以,臣妾就领着他来找皇上了。”言罢站在兰美人身边的皇甫政光立即跑上台阶绕过红木桌案拽了拽皇甫霖的袍子,稚幼道“父皇,您已经好久都没来看儿臣了,儿臣想父皇了。”

皇甫政光是皇甫霖的唯一的皇子,又年纪尚幼,自是万分疼爱,立即软下脸将他抱起放在腿上,冷瞥了眼下方的兰美人柔声道“父皇近日朝政忙,没空暇。等父皇忙完了,自会去看政光的。政光要乖乖的跟柳太师学习,莫要贪玩知道么。”

皇甫政光非常听话的点点头“儿臣知道了。”

“福春德。”皇甫霖高声一唤,守在殿外的福春德立即跑了进来。“奴才在。”

“朕有话要跟兰美人说,你先将二皇子带出去。”

“奴才听命。”

福春德领走了皇甫政光,空空的大殿里唯剩下他们二人。兰美人惧怕的低着头,诺诺的问“皇上有何需要吩咐臣妾的?”

皇甫霖起身走下台阶行至她跟前,深彻的眸紧紧盯着她温顺如水的面庞,心升厌恶“卸下你这幅伪善的嘴脸,朕看了闹心。”

她惊愕,反应不过来。“皇上。”

“不要以为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所做的事,朕一概知道。”那次,他刚在议和殿处理完政事,觉得月色不错,便随处走了走,却恰巧撞见两个行踪诡异的内监,但率人跟了去。竟意外发现,那两名内监竟完好之人,正准备侵犯一个昏迷的女子。当看清女子脸庞时,除了错愕便是恼怒。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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