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抿着薄唇,锐利的目光瞥向钟夫人。
“此事,就不劳钟夫人费心了。”
说完,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支票,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钢笔,一阵洋洋洒洒。
末了,冷墨将支票递给钟夫人。
“我对拍卖品不感兴趣。这是两千万,代我捐了。”
在众人那惊愕的目光之中,冷墨拉住了许相思,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人群中,雅兰望着二人离去的身影,脸色渐渐惨白。
她多希望冷墨也能像这样,不顾一切质疑,也不顾她做了什么错事,拉着她,离开。
可惜的是,她不是许相思。
许相思的脑子浑浑噩噩的,她努力回想着,从她步入大厅到出事时任何一点细节都仔细回想。
忽然,她隐约有答案了。
身前,男人拉着她走,无言,背影是那样冷彻。
他打开车门,“进去。”
“冷墨,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偷东西,我……”
冷墨皱了皱眉,直接将她摁在了副驾驶上,“砰”的一声,沉重的车门关紧了。
他绕过车头,很快在许相思的左手边坐下来,面无表情,就那样静静的坐着。
他这样的态度,令许相思以为他不相信她,一瞬间,委屈涌了上来。
纤弱的肩膀抽动了一下,她哭起了鼻子。
“别哭了。”冷墨缓缓侧眸瞥了她一眼。
然而,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许相思哭的更厉害了。
眼圈里噙满了水雾,睫毛也被打的湿漉漉的,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落下来,止都止不住。
这幅小模样,倒也说不出的可怜。
“没有人相信我,就连你都不信。”
她哽咽了一下,嘶哑的说,委屈的抹起了眼泪。
冷墨什么都没说。沉吟了片刻,伸手揽住她的肩,拥她入怀。
“受委屈了。”
这四个字,便足以说明了他的信任。
这小东西是他一手带大的,小偷小摸这种事,她怎么会做。更何况……那些劳什子,她根本不稀奇。
“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他揉了揉她的头,低声问。
许相思的身子在男人的怀里颤抖,梨花带雨的哭诉起来。
“我进了大厅,和钟夫人说了话,还和雅兰吵了两句嘴。后来,她故意把蛋糕沾在我身上,还假意帮我擦。没一会儿钟夫人就说她钻石不见了,她就让人抓住我,搜我的包……”
抽噎了几下,她上气不接下气的接着说。
“我当时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可刚才我想通了,钻石是雅兰偷的,她一定是在给我擦衣服的时候放进我的包里,她故意栽赃我……”
冷墨脸色阴沉的可怕,只说了两个字。
“回家。”
冷墨发动起车子,许相思还在哭,而他的心里,也暗自有了打算。
明知道这小东西是他的女人,那钟夫人却还敢找人欺负她,那她就得付出代价!
三日后,钟家突然出现了重大的变故。
金福银行行长钟大奎消失跑路,而他的妻子钟夫人,疯了。
因为,她们家的金福银行破产了。
当许相思从报纸上看到这一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什么情况?
三日前钟家还好好的,钟夫人还在晚宴上炫耀她的银狐披肩和她的钻石,怎么突然就遭此变故?
在她失神间,门外廊间传来一阵低沉的脚步声。
冷墨推门而入,他解开领带,褪下西装挂在衣架上,还换上了拖鞋。
许相思盯着他看,看着他那一如往常冷静的举动,心里隐隐浮现出的可能性,被她悄悄打消。
她差点就以为,是冷墨出手对付了钟家呢。
注意到她的目光,男人缓缓侧过脸,“怎么了?”
“啊,没……没什么。”
她将报纸放回茶几上,冷墨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轻描淡写的瞥了一眼,发出一声细不可查的冷哼。
“你看这新闻,钟家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她唏嘘不已。
“我做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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