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的一声响,酒壶落地开花,但是没有酒水,想必是萧天德已经将酒喝干了,只见他在一旁嘿嘿的笑,又拿过另外一个酒壶
竹如风这时也有点忍不住的想笑,于是道:“爷爷,我看不如这样吧?我和小七现在快马赶回江南,应该还来得及的。”
陆小七听竹如风这样说,也马上请战道:“是啊!老庄主,我和少爷兄弟一定可以将这群不知所谓的武林人士赶出江南的。”
竹天行想了一下道:“不行,你们现在不能离开山西,更不能离开恒城,再说如果你们千里急驰江南,江湖上的人一定以为我们山庄做贼心虚,见大兵压境而急调高手回防,这样,我物竹山庄的颜面往哪放啊?”
陆小七可急道:“那要怎样啊?两位叔叔现在不知如何了?”陆小七自小就是由陆氏双剑抚养**,说陆氏双剑是他陆小七的父亲一点也不为过,现在亲人在水深火热这个未知数中,焉会不急呢?
竹天行瞪了一眼陆小七,道:“你急个鸟啊!老子的全部家当都在山庄还没有你急。唔,看来要我亲自赶回去了。他娘的,这可便宜了松中谷这个老小子了,老夫这次从江南赶来就是为了和松中谷干一场,想不到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想不到竟然是给一群小辈搞浑的,真是气人啊!”萧天德这时道:“这就对了,我就说了,长江后浪后推前浪,武林大会岂是你老竹这种老骨头参加的,你看一下你的孙儿和小七吧,他们多朝气啊!现在的武林是他们的天下了!”刚才被竹天行吃得死死的,现在有机会奚落一番,天下一怪不趁机“捞”一把才怪呢。
“萧老怪你休要在一旁冷言冷语,老夫就不信你这次抛头露面、重出江湖是为了喝酒!”竹天行对萧天德的话一点以为意。
“正确!老夫此次出山确实为了杀一下前朝余贼的威风、将他们彻底赶出中原。六十年的兵火之乱到现在老夫还记忆犹新呢,中原太平了近三十多年,老夫不想再看见老百姓处于水深火热的刀兵之中了。”中原一统,好不容易才太平了三十多年,现在老百姓个个丰衣足食,像萧天德这样的有识之士自然不愿天下再次大乱了。
“老夫又何尝不是这样想呢,你以为武林年青一辈赶往江南老夫不知吗?算了,还好这里还有我的儿子和孙儿他们,老夫也就安心回江南了。”竹天行也是有感而发。
竹如风坚定的道:“放心吧爷爷,我们一定会将前朝余贼杀得落花流水的。”
萧天德笑道:“想不到离上次见面才二十多天,我兄弟现在已经是手握大权的大将军了,看你现在红光满面,什么时候摆喜酒啊?到时一定叫一声你老大哥啊,听说物竹山庄的百花露很是美口呢?”
陆小七接着笑道:“快了,到时我们一定会叫上萧老前辈的。”
萧天德对陆小七道:“什么老前辈长老前辈短啊,你小子也是开朗之人,叫我作大哥吧,反正我也不惧再多一个小兄弟的。”
陆小七等萧天德这句话不知等了多久了,笑道:“是,大哥,不知大哥有没有绝世武学传给小弟呢?”现在的竹如风多强啊,他陆小七武痴一个,嘿嘿萧天德:“”竹如风看着窗外已经暂停的大雪,冷清的月光下一片银色世界,心境为之一清,想起小时候在会镇江时听那个老书生说的故事:汉朝名将卫青和霍去病,其中卫青的“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霍去病的“匈奴未灭,何以为家”的豪言壮语当时已经刻入他幼小的心灵了。竹如风现在也有感而发:“前朝贼子未除,天下还不算太平,小弟就算有心成家,但也要想一下天下黎民!”
竹天行高兴的道:“好,当官就要有当官的威风和当官的目的,风儿你和小七放心去干吧,我物竹山庄虽富可敌国,但也是大汉子民,外族贼子灭我大汉之心不灭,年青人就是要有你这样豪气。”
陆小七也有所感染,于是道:“西北外族想起兵作乱,北方沙俄集结重兵在两国边界这些我和少爷兄弟都知道,我们商量过了,中原武林的事一了,我们就挥军北上,和沙俄一较高下,待我们大顺皇旗在莫斯科高挂时,再挥军西北一举荡平这些小族外乱!”
萧天德听完陆小七的话,将手上的酒壶也往地下一掷,道:“好,想不到我的兄弟都是忠义之士,大哥老了,如果要上战场难免有力不从心,但是大哥现在向你们推荐一个人,此人对你们以后的大事必有帮助,他可当你们的军中参谋!”
竹如风道:“此人是谁,得大哥如此看重?”
萧天德正色道:“此人就是我的师弟,师弟比我小三十岁不止,现年只有三十余岁,他不但武艺超群还精通五门之术,排兵步阵不在话下,观星算卦更是大显神通。诸葛师弟现在正在神农架一带隐居,他左手持箫,右手握剑”
竹天行听着听着就隐约想起某人,止住萧天德道:“老萧,停一下,你说的这人,我怎么好像有点印象啊?对了,我记起了,原来是箫剑书生这个混球。”竹天行突然一拍桌面,脸上闪过一丝杀气,让竹如风和陆小七为之一皽。
陆小七小心的问道:“老庄主,箫剑书生和我们山庄有仇吗?”
萧天德又道:“我师弟箫剑书生,姓诸葛单名一个通字,诸葛师弟乃是三国诸葛武候的后人。”
竹天行冷冷的道:“此人不用也罢,忘情负义之人岂是军中参谋的人选呢?”转眼对着竹如风和陆小七道:“你们以后若遇见诸葛小子,一定要将他拿下,将他绑来山庄给我,到时我要这小子好看!”
竹如风不明的问道:“爷爷,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们师姑就是因为诸葛通而终身不嫁的!”最小的徒弟程清清自己从来都当作是亲女儿,而令程清清受创之人就是萧天德的所说的诸葛通,现在萧天德居然向竹如风推荐此人
原来诸葛通就是娇柔剑程清清魂牵梦挂之的情人。
陆小七听完竹天行的话,第一个作出反应,他一跺地下“哦!原来是负情之人,怪不得从我懂事起师姑都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了。萧大哥啊,你的师弟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能伤害少女的心?对吗?少爷兄弟!”
竹如风却道:“我想师姑和诸葛前辈之间一定有不能解开的死结,而导致他们当时误会对方的。”
“呵呵,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哪像你们啊?”萧天德看着竹天行和陆小七“想事情只看表面,老竹还情有可原,那是你护弟子心切,但是小七呢,你知道这件事多少啊?只听片面之词就妄下结论,看事情要看深一点,不要只看表面,这一点你可要向如风学习了。”萧天德一点也不给竹天行的面子,当着竹如风和陆小七的面前就是一阵数落。
“你老萧当然是帮着你的师弟了,你可知我的小徒弟当年对诸葛小子是用情多深吗?本是活泼的少女却因为你的什么师弟竟变得沉默寡言,与‘娇柔剑’一点也拉不上关系,这一切都是诸葛小子害的。”竹天行想起当年程清清和诸葛通坠入爱河时幸福的样子,但是最后却因为诸葛通的负情,程清清就变了样子,心中的痛现在就一下涌了上来。
“唉!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诸葛师弟本是世家子弟,师弟已有婚约,无奈的是未婚妻竟是自幼一起长大的表妹,师弟对他表妹只有兄妹之情,没有情爱之缘,于是就行走江湖,与程姑娘相识,就相互倾情。可是,有一天,师弟接到家中急书,说是他的母亲将近病终,已经三年不回家的师弟和程姑娘就急急赶回诸葛家,到家时等待他们的却是一个盛大的婚礼,而随行程姑娘看到诸葛家张灯结彩,但是知道新娘并不是自己的时候,一气之下就走了。师弟本想追上前解释一切,但是由于这时双亲跪在地下哀求,就在无奈之下与表妹拜堂了,在新房里,师弟终于鼓起勇气再次离家。诸葛师弟的表妹也知道师弟爱的并非自己,二年之后就郁郁而终了,师弟从此就一直在神农架一带隐居,从此不再过问江湖事。唉!一切都晚了,师弟以为程姑娘在一怒之下去嫁他人,不到五年光阴,一头黑发已经全白了,”萧天德说完一切。
竹天行三人听完,久久不能出声,再后萧天德叹道:“问世间,情是何物!好在我老萧独身一人,要不像师弟那样,就真是过得太苦了!”
竹天行笑骂道:“你老萧,这是什么话啊?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这情字,你知个鸟啊?你看,如风和小七现在不多快活呢?”在知道一切之后,他的心情虽然没有了刚才的气愤,但是也有种说不出的愁帐。
萧天德正想回顶几句,但是他和竹天行相视一眼,然后道:“好了,我要走了!你们多多珍重!”说完也不理竹如风和陆小七的动作,一瞬间就不见了身影。
竹天行也道:“我也要走了,如风、小七,一会你们一定会有场恶战,爷爷本想和你们并肩作战,但是江南我们的老窝也要打理,总之你们在这里一定要小心,恒城的事一了,就赶往恒山和你爹娘他们会合,知道吗?江南的事我会处理的了。”
竹如风点头道:“是!我们一定会听从爷爷的吩咐,只是爷爷回到家后,请代我和小七向奶奶问好!”“知道了,还有,见到了你们师姑,将萧剑书生的事和她说一声!”竹天行的声音刚落,身影也是不见了,轻身功夫一点也比萧天德差。
竹如风和陆小七正在整理房内的酒壶之类,但是远在五里之外,有一群轻功高手已经快步赶来,竹如风马上醒起爷爷和大哥临走的眼神,他不禁佩服他们二人的内力之深厚,远在十里也能听出动静。
竹如风放下手上的东西,转身摸起“行天”长剑,对陆小七道:“小七,快熄火,黑松堡的杂碎来了,我们也要准备一下了。”
陆小七也是快速拿起长剑,一盘冷水向着火炉浇去,然后和竹如风快速往隔街的关员外府内跃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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