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放冷嗤一声:“你都管p友叫老公?”
“是啊。”
许枝想也不想,在他冷冽的眼风里天真道:“反正就你一个。”
忽然想到什么,她垂眼敛去眸底淡淡的伤感:“你也可以按照以前那么叫我的。”
她没指望这个请求得到回应,够不到他的唇舌,没法和他接吻,只能卖力仰起脸,含上他的喉结。
许枝还不知道短暂由她主导的这场游戏即将面临失控,伸出软舌扫过那块坚硬的骨头。
“唔——”
一阵天旋地转,她低呼出声,整个人被翻转着反压。
骤然的分离感像瓶塞被拔开,两人几乎同时间战栗一瞬。
“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
陆放眸中涌动的,是浓到化不开的漆黑。
许枝湿漉着眼,表情含怯。
整个人粉扑扑的,却轻着嗓音,用最清纯的表情吐出最蛊惑的话:“那你来教训我啊,老公……”
心脏连同头皮猛地一紧。
温香软玉,自制力用到尽头。
陆放硬朗的五官之上,只剩山雨欲来前的晦沉。
他抬手越过她,拉开床头柜抽屉,精准地找到此刻最需要的东西。
殊不料,不过是拆个包装盒的功夫,他还是低估了某些人的对他底线的试探程度。
许枝得知他明知道房间里有措施却故意吓唬她,心里暗暗负气。
躺在床上,她静默了几息,欲盖弥彰地扯过被子蒙住自己半张脸。
她只觉自己手心都出汗,踌躇须臾,绷起小腿跟腱抬起来,精准、轻佻地朝着那道阴影踩过去——
灰暗中,有什么狠狠颤了颤。
只一个瞬间,陆放只觉全身的血气都在朝身体的同一个地方奔涌。
不过是隔靴搔痒的力道,却差点逼得他阀门失守。
陆放停下动作,一言未发,周身压迫性的气势却排山倒海。
他隔着虚空看向她的眼神却好像能将她刺穿。
“许枝,你该庆幸,庆幸这里还有措施留给你。”
重重捏住她的脚踝,不顾她一声惊叫,将她整个人扯向自己。
他的口吻沉的像结了冰:
“否则,你这么做的下场只有一个,就是被我干到怀孕。”
……
-
暴雷从下午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可许枝的听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自动过滤掉了外界的一切。
她像被抛进深不见底的汪洋,无数次溺死又被打捞起。
耳道好像灌满了咸湿的海水,大口汲取氧气成了她生存的唯一本能。
陆放托她脑袋给她喂水的动作,是这场失控里唯一不算温情的温情。
也借着这个由头,她被他抱着起身,床,沙发,岛台,书房办公桌,记不得一共去遍多少场景。
意识完全寂灭前她仅存最后一个念头,就是他说把要她干到怀孕,并不是一句简单的恐吓而已。
-
等她再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
她艰难地起身,看清手机上的时间。
原来并非隔日,而是在她昏迷、不省人事的时刻,时间已经偷偷多溜走整一天。
她勉强地发出点声音,呼喊造成她现在这个模样的始作俑者。
没人回应。
等她收拾好自己走出卧室,发现沙发地毯前的原先摆放的文件、书籍和电脑,已经统统消失不见。
她在房间里转了圈,最终在岛台的空酒瓶下发现了张字条和一盒药。
笔迹她再熟悉不过,龙飞凤舞的飘着:
【醒了给我消息,消炎药记得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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