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的面色很不好看，尤其是这会儿周围都是媒体，甚至还是现场直播。所以说温若代替自己说话的这个事情，的的确确有失体面，让温氏集团有些不好说。

但是面对她们的质问。如果不是温若开口的话，或许自己真的要被他们带进沟里了。

“做生意，都是要以和为贵。”殷清凝美眸流转，浓密的眉毛微微颤抖，殊不知此时此刻的自己到底有多么的迷人。“如果温氏集团一定要认为今天的事情是殷氏集团与司氏集团故意陷害你们温氏集团的话，倒也行。那是不是说明，当着媒体的面当着大家的面，你要跟我们司氏集团宣战？”

她的语气，是轻飘飘的，仿佛在说今天的天气很好一样。

但是字里行间的质问，强势，却让人听的一清二楚。

直接宣战这种事情史无前例，即便是真正有仇的对家，都不会在媒体面前承认自己想要做掉对方，都会说一些客套话直接掩盖过去。毕竟，谁先挑拨起战火，那么最后倒霉的一定是那个人。

“温总，为什么不回答呢？”殷清凝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难道说，温总这一次这样诋毁我们两家集团，不是为了跟我们两家共同开战吗？”

“开战什么的，严重了。”温总这会儿不说话不行。“我也只是那么一说。”

“只是那么一说吗？那温氏集团是不是也太不谨慎了。”殷清凝最喜欢玩的就是文字游戏。文字游戏往往有些时候比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更加的致命。“难不成殷氏集团跟司氏集团是你随时随地都可以拿出来当挡箭牌的存在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总从来没有见过殷清凝这样咄咄逼人的时候，倒是觉得从前小看她了。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麻烦温总当着镜头道歉好了。”殷清凝露出了一个极其友善的笑容，然而每一个字都是在强势逼迫。“毕竟，以刚刚媒体们拍到的那些您说的话，都足以告诉您诽谤诋毁。如果不想事情闹大的话，我劝温总最好可以当着媒体的面道歉，不然的话，我们就默认为宣战。”

温总完全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到了这般进退两难的地步。

如果自己不道歉，那无疑是当着大家的面默认了宣战这回事。将来即便是被殷氏集团与司氏集团针对，也会被大家认为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如果自己道歉，又像是默认了之前自己所说的那些话都是虚假的，又会直接丢失掉新项目的好口碑，甚至会让自己的形象大打折扣。

所以道歉不行，不道歉也不行。

如何是好，他没有更好的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围观群众眼见着温总的汗水从额头上一滴一滴的掉落下来，还有那因为过度紧张而一直紧握着的拳头。

而站在那边的女人，却如沐春风，笑容温婉，明明是一个咄咄逼人的样子，但是却让人难以讨厌，甚至还有几分佩服她的胆量。

“道歉，温总。”殷清凝再一次开口道：“如果不道歉的话，回去我就会找律师送一份律师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