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亦殿下,你是不是认为没有了你,我就一点自生能力都没有了?没有了你,我就一天也活不下去了吗?”忘记了脚还在疼,忘记了头还在痛,更忘记了心的伤口还在淌血,她倔强的眼神越发光亮起来,像是要故意激怒对方,她妖娆而妩媚的笑着,说着,“呵呵,就算再不济,我也还是可以活下去的,穆亦殿下一定认为我能留在你身边是贪图富贵,再卑微不过吧,会有另外一个男人愿意像你这样包养我,说起来这点,我应该感激你呢,毕竟是你把我从粗鄙庸俗中拯救出来,让我现在有足够的本钱吸引男人……”
“女人,你一定要挑战我的容忍极限吗!你知道通常什么人才叫我殿下吗?只有暗夜门的下属才如此。难道你真的想尝试一下暗夜门是怎么惩罚激怒我的人吗?”穆亦城的眼中闪过暴虐,他从来没有认为她卑微过,相反,在他心中,她一度很圣洁。可是,这个圣洁温顺的女人却在顷刻之间变得倔强叛逆起来,完全脱离了他的控制。除了婚姻,他真的想不起来还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够好。
他不知道,有些女子一旦爱上,就习惯寻找归属感,最介意的就是婚姻殿堂新娘另有其人。
白雨馨偏头,以一种淡漠中显露决绝的陌生眼神看着他:“惩罚?你今天已经不止说过一次了,有何不可呢。要不然,你现在就试试,或许我的命比你想象中要硬,如果你的惩罚没能让我死去,那么,请放我离开。”
穆亦城对着门外怒吼:“阿诚,将鞭子拿来!”这一次,他已经没有叫阿昆了,而是铁了心叫了另一个绝对不会忤逆他的人。
他倒要看看,除他之外谁敢包养她!他要让她彻底清醒过来,要将她的这种想要依靠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的堕落思想彻底残忍的连根除掉!
可是,盛怒中的他并没有意识到,那只是白雨馨的气话罢了。
阿诚拿着鞭子走了进来,颇为同情的看了一眼白雨馨,这一次,估计谁也救不了这个美丽的女子了,因为,少主殿下是真的生气了。
“女人,你感谢我将你打造成现在这样,有了足够的资本去勾引其他男人?呵,你该感激我的事情还有很多。”穆亦城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把话说出口。
她错了,她不该挑衅他的,就算他再喜欢她,他也绝对不准她挑战他的权威。这是他在黑暗势力里面长期生存下来的唯一法则。
看着穆亦城紧紧握着鞭子的手,白雨馨只是无声的将身上的被单打了个死结,让光洁的身体不至于因为接下来的残忍而暴露。
这样无声的不求饶的动作,让穆亦城的眼里涌现出噬血的光芒:“架住她!”
又有两个粗壮的保镖听从命令走了进来,走到白雨馨的身边,一左一右拉住她的手。
白雨馨自问,怕吗?不怕的。
痛吗?那就一次痛个够。痛死好了。
要说痛,贴在胸口的那部分,那个叫“心脏”的地方才是扎扎实实的痛。他对她的误解,他和南宫英的爱情,以及从小就被亲生父母抛弃的事实,一幕一幕,如倒影般在她脑海里滑过,这些痛,已将她的身体麻木了。
穆亦城眯着冰冷的双眸,拿着鞭子又走进了几步,走的过程中就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
低头一看,在他的脚边有一份之前被白雨馨捏皱的报纸。
弯腰,穆亦城眼神复杂的将之捡起来,看了一眼上面的报导,脸色铁青。
这上面的报道就是她不顾一切逃跑的主因?他对她不够好吗?四年来他有凶过她吗?无论她喜欢什么,即便她什么也不说,不苛求,哪怕她一个不经意的眼神,他还是不动声色的替她弄来了。
改建了花园,请了无数的老师,工作再忙也总会抽空赶回来!可是现在呢,他这样做换来什么?她这是要跟他计较起名分来了吗?呵,做他的情人有这么难以接受吗?还是……她本就贪婪?!
“你就为这个逃跑?”穆亦城把报纸扬高。
“是。我以为四年了,我有权利知道。”
他会这样对南宫英吗?无论发生什么事,他也一定不会拿着鞭子让其他男子架住南宫英。
他肯定只会对那个叫英英的女孩子极尽温柔体贴,因为那是他的妻,而她白雨馨不过是他的女支。是的,现在才恍然明白,情人是等同与“女支”这个低下词的。
“早在四年前我说过,不准探听我的隐私,不准调查我,你真的很不听话!”穆亦城有些挫败而无力,他很不喜欢现在失控的自己,也很不喜欢现在不再对他温顺的她。
他要追究,绝对要追究,到底是谁把这件事传出去的!但是,在此之前,他一定要让不乖的女人有一次痛的教训!穆亦城不懂得如何留住一个女人的心,只习惯运用黑暗势力里面一贯的手段来宣示所有权。
当下,穆亦城拿着鞭子的手抬高。
两名粗壮的男子立刻会意,将白雨馨的身子翻转过来,背对着穆亦城。
正当第一鞭快要落下之际,阿昆却似乎又听了谁的话,冲了进来:
“少主!阿昆皮糙肉厚,让我来代替白小姐挨鞭吧,如果殿下实在难以消气的话。”说完,他站在了白雨馨的前面。
“你和她又是什么关系?需要你来代替她受罚!”穆亦城冷冽的寒光扫过,阿昆吓得打了个寒颤,不得不住了嘴。
虽说南宫影少爷吩咐他要好好保护白小姐,可先保住自己的命比较重要啊。唉,盛怒中的穆亦殿下可不是好惹的,还是退一边去比较好。
可是穆亦城的话却让白雨馨讥笑起来,她大胆的反驳道:“我和他是什么关系吗?不就是我和你的关系。反正我是人尽可夫的女支女,所有男人对我来说不过都一样!”白雨馨自讽,不管了,她什么都管不了,彻底绝望,彻底心死。随便!统统随便好了!最好一次断个干净,死了也好!她自暴自弃的话还未说完,穆亦城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扣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很大,不到三秒钟,青紫色的印记已经染上了她白皙的下颔之处。
明明知道她说的只不过是气话,可还是很气,气得口不遮言起来:“……女人,你知道人尽可夫的意思是什么吗?难道说……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和我所有的手下都有染?”
明明知道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明明每天她的一举一动都全在监视录影带里,但他还是动了肝火,因为这火是她故意亲手点上的!
“……呵呵,是啊,我芳心寂寞呀!一个偶尔回家的男主人怎么能够满足得了我的需求?你经常不在的那些日子,我总要搭上几个常拜访的热情客人,才能过得快活啊。”
现在的白雨馨已经变成失速的火车,再也顾不及后续的发展,她嘲笑着命运,嘲笑着出身,更嘲笑着自己的在他仆人眼中的风尘气息。哈!她是风尘女郎呢!
“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对男人有多少需要!”一向冷静的穆亦城被彻底激怒,高高的举起了鞭子,“刷”的一声,鞭子在空中画出残忍的弧线,刺耳的嘶嘶声绷紧着屋内所有人的神经!
下一秒,鞭子刷上白雨馨的背,火辣火辣的疼,她却紧咬着牙关,倔强的不愿意呼痛出声。
架着白雨馨的那两个粗犷保镖之前进来的时候忘记了关门,有几个女仆人估计是上来打扫卫生的,经过这边时瞟了一眼,也全都忍不住掩面急步离开,不敢目睹这一切。
唇……就这样被她咬破了……
可是……不能呼痛。这是她最后的坚持。她什么都没有了,剩下的只有可怜的自尊,她不认为今天她做错了什么。不哭,不求饶,不叫喊,尽管……尽管她痛得连胃部都痉挛起来,痛得想要昏厥过去。
她的倔强,立刻让第二鞭无情的挥来。
灼热感烫伤她的每一分知觉,她想,后背一定全是血痕了吧?她甚至能幻想出自己皮开肉绽时的样子。
痛到麻木,白雨馨涣散的意识在空中飘荡,就这样死去吧,就让她这样死去好了。
她是谁呢?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为了什么人而放弃了自己的人生呢?哈,为的只不过是一份对方不屑、也不要的感情。
当穆亦城再度高举手臂的时候,连一旁胆小的阿昆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站到白雨馨身前,不说话,却用行动表示甘愿顶替责罚。
“……阿昆,连你也来反对我?难道你也是她所谓的热情客人之一?”现在的穆亦城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带刺的话了,愤怒俨然已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
“少主殿下,再打下去白小姐真的会受不了的,如果她死了,不仅您自己会后悔,就连一贯淡漠的影少爷也说不定会与你反目的。”阿昆硬着头皮陈述着事实,希望能让穆亦城意识到自己究竟在干什么。
阿昆不要命的话也算来得恰到好处,穆亦城在第二鞭打下去的时候就已经再也下不了手了,可他需要一个理由或说借口来终止这场荒诞的责罚。
他不懂,为什么白雨馨会突然之间变得如此倔强,宁可挨打也不愿妥协一步、重回他的怀抱里汲取温暖。如果她肯好好和他交谈,绝对不至于让他失控至此啊。真是糟糕透顶的一天!
穆亦城忿忿地甩下鞭子,颓废地松开了昂贵衬衫的前几颗纽扣。
两位粗壮的保镖一见他丢了鞭子,内心其实也有着怜香惜玉的情节,生怕少主殿下又临时改变主意再次责罚眼前已明显快撑不住的女子,于是立刻将白雨馨小心翼翼的架到了穆亦城身前。
没有痛苦狰狞的受虐怨恨,也没有无助的求饶表情,白雨馨只是安静疏离的看着穆亦城,彷佛从来不认识这个男人。
那目光透明清亮得就连此时此刻盛怒中的穆亦城也不忍多看,不敢对视,仿佛他做了再也无法弥补的错事!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他皱着眉头随口问道:“女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有。我想说……你打得太轻了,对于疼痛,我从小就有着极大的忍耐力,你永远也无法想象之前的我是如何在养父母那里活下来的!”
这分明就是挑衅,经过这件鞭打事件让她想起了年少时代的噩梦,想起了养父养母的拳脚相加,这让她再也无法将心里妥善安放的穆亦城放在眼里。
白雨馨的话让穆亦城深邃的瞳孔收缩,他是知道的,这下子连他也记起来白雨馨背部上曾经遍布的旧伤痕。只是后来,他让高级整型师给处理掉了。可是现在……他和虐待过她的养父养母又有什么两样呢?
——穆亦城的理智回归了一点点,内心开始充满了愧疚。可一向高高在上,习惯了主宰一切的他不知道如此开口道歉。他试探性的退让了一步,想要从另一方面稍微安慰一下白雨馨受伤的心灵,于是他开口说道:“……虐待过你的养父养母早在四年前就全死了。”
没有反应。白雨馨依旧保持原来的神情冰冷的看着他,仿佛……他真的只是个陌生人了!
这让穆亦城再次抓狂,他实在无法再忍受一秒这样疏离倔强的白雨馨了,她那样的眼神让他觉得,他是真的真的失去她了,再也无法挽回了!
暴怒的挥退所有的保镖和下人,他拦腰搂过她,用力的将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房间的门关上的那一刹那,白雨馨被粗暴的扔在了那张大床上。
穆亦城一边解着自己的衣服,一边带着噬血般的笑容朝她靠近。
天,好痛……之前白雨馨尚能忍耐,但是此刻被如此绝情的抛在床上,背部被鞭打过的地方直接受到撞击,那种疼,俨然和在伤口上撒盐一样,痛入骨髓。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全身都麻痹了,有一种内脏都快被摔移位的错觉。
还没有等她从这种痛楚中回过神来,穆亦城已来到跟前,倏地,他一把捏住她的脸颊,翻身压上她单薄泛着强烈痛楚的身体。
而门外早被打发走的阿昆急着去寻找南宫影,可是上上下下找了个遍,却没找到。他不知道通常在这个时候,南宫影是会坐在高高的树梢上画画的。而南宫影也没想到穆亦城会失控到那种可怕的程度。他以为交代了阿昆盯着,从旁提点一下,应该会没事的,毕竟连他也知道穆亦城是十分在意白雨馨的。
于是,房间里一场残忍的掠夺开始了,白雨馨无路可逃的沦为了恶魔的点心……
“女人,你知道吗,你最大的失误,就是不该挑战我的耐心,刻意激怒我!”穆亦城冰冷的唇狠狠吻上她的樱唇,吞没了她还未出口的惊呼声。
扯开她身上裹着的被单,盯着她白皙身子上偶有的几处陌生吻痕,穆亦城冷笑一声,毫不留情的抓住她抵在胸前的手,高举过头顶,另一只手则褪下自己的衣衫,赤着的胸膛再次压了下来,恶魔般啃咬侵噬着她的唇,断断续续的,溢出狂妄却又饱含欲念的声音,“小雨,让我们一起堕落吧,一起下地狱吧,你这一辈子也休想离开我!记住,别再让任何人碰到你的身体,否则……”
此时的穆亦城仍旧是愤怒的,除了惩罚般将女子吻得更深些,他已不知道该怎样发泄自己莫名的怒气了。
当两人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的时候,白雨馨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背部的疼远不及这种非爱而性的屈辱来得刻骨的痛。
(……)
既然不爱她,既然那么狠心的伤了她,又怎能顷刻间与她做出如此亲密的事情?她拒绝!
“放开我!别以为我爱你,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以后也绝对不会爱上你!你没有魅力让一个女人心甘情愿臣服于你!所以,不要用金钱或者暴力来使我屈服!除了权利与金钱,你这个人什么也不剩,不值得我多看一眼!”
前所未有的绝望席卷了白雨馨,她胡乱反抗着,仿佛没有听到刚才穆亦城近似喃语的宣告,她开始拼命叫嚣和挣扎,全然不顾背后的伤口渗开,不断有斑驳的血迹如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花朵在洁白的床单上绽放。
(……)
可是,怀里的她美得不可思议,估计此刻任何男人看了都没有办法不心动。穆亦城的眼睛逐渐露出一种执缪的深意,慢慢的浏览过白雨馨全身,本是要惩罚她的,本是要她深深记住他的,现在,却发现自己被折腾起了最原始最疯狂的欲念。
(……)
不得不说白雨馨有张美到无可挑剔的面容,这时候她漂亮的小脸上那双眼特别的清明倔强,视线再往下便是优美的脖子、精致的锁骨,样样都有一种妩媚中又透着纯真的感觉。
心随意动,穆亦城的手指仿佛沾染上了某种的魔力,暧昧不容拒绝的拂过她纤细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到性感修长的双腿,那晶莹剔透的白皙肤色,在水晶灯下,似乎随时都在召唤着他扑上去立刻吃了她。
(……)
白雨馨在穆亦城的手和蛊惑俊眸下微微的颤抖,有种淡淡的酥麻感流遍她的全身,有一会儿,她甚至感觉自己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抗争和勇气在慢慢的流失。
然而,穆亦城似乎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轻轻的抚慰之后,他将一个轻柔的吻印上了她纤细的锁骨和肩膀。
那样柔和的吻,似真正的恋人之间才有的,白雨馨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这个冷情男子,折磨得她还不够吗?她,拒绝再次沉沦。
可是,可是……
一个二个三个,穆亦城的吻不断游离而上,最后停在了白雨馨的唇边。那灼热的气息只能让她紧紧的抿住唇,咬着牙,不肯放松和妥协。
这让本就没有停息怒火的穆亦城开始携带着欲念在她唇边厮磨,终于,仿佛再也不能忍受她的抗拒,他不满且恶意地咬了她一口,白雨馨不得不发出一声细微的轻吟,嘴角浸出了血。
(……)
她无声的瞪着他,咬牙切齿的瞪着他,似乎在控诉他就是个恶魔。
少量的鲜红血流过唇瓣,墨色的发披在玉色的肌肤上,无言的倔强眸光饱含绝望与无助,白雨馨的美丽,此时此刻尖锐得像刀子一般,直刺入穆亦城的眼睛里去,令他感到一阵刺痛。
太明亮的眸子,太美丽的样子,让他有一种毁灭的罪恶感。
他冷笑,甩掉这种可笑的负罪感,用尽力气深深的吻了下去。
穆亦城的笑容里有一种血腥的压倒一切的强势力量,让白雨馨完全挣脱不开,背部的疼,心里的冷,交织着折磨着她,让她浑身更加颤抖起来。
一个又一个吻,白雨馨屏息着,警告自己不要受到影响。可是,渐渐的,好似自己身处在一片沙漠之中,身体被慢慢淹没,慢慢全都沉进了沙子里,然后,沙子灌进她的嘴,她的心,她的肺,一切的一切,再也拯救不了……
在绝望与不能抵抗之间,终还是迎来了那预期之中的顶峰……
白雨馨极力的把头侧向一边,拼命咬住唇,这一刻的屈辱,她真恨不得自己已经死去!
耳边却依然能听到穆亦城那清冷的弦音低低诱惑着:
“女人,就让我们来看看,没有金钱,没有暴力,没有身份地位的悬殊,只有身体和身体的热舞,你会不会臣服于我!你是我的,永远也只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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