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这个邹启邹家,才是诺二婶那些灰色黑色收入背后最大的庄家?”易寻南挑眉,看着蔚舒阳最新查来的资料,关于这些人长年累月的盘踞在新西兰以及国外其他国家,甚至和某些政府的关系也是极好,也就怪不得以前蔚舒阳查诺良生一家档案的时候丝毫都察觉不到。
这一次,要不是从诺二婶入住的酒店着手,顺着邹启和艾莉尔(诺二婶)这个名字,也很难顺藤摸瓜查出来这么多事。
“艾莉尔这个名字,是国外有名的文物贩卖商,常年给那个神秘的拍卖会提供文物。而这个拍卖会背后最大的财团,应该就是邹家,这么看来,邹家涉及的领域,一点都不少。”
“而邹家和艾莉尔之间产生矛盾,听说是艾莉尔前一批单子竟然放手让她的女儿单独做,后来出了很多纰漏,虽然艾莉尔已经将它们都处理好,却没有告诉邹家细节。因为这个,邹家觉得这个下家不能用了,所以决定做清洁。但是他们不想惹出更多的事,所以让邹启来中国处理。”
蔚舒阳姿态放松,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起来。
事实上如果不是邹启的突然出现,易寻南上门寻求合作,可能诺二婶这件事处理起来会更复杂一点。但是既然有人来帮忙,不用白不用。
“行了。邹启这条线,查到这里就可以了。”易寻南也同样放松,他答应过邹启,不过问。
在商场久了也会明白,很多事情的细节究竟怎么样根本不重要,最重要的在于结果。
“所有的证据都已经交给司法了,再等几天这个女人就要去陪她的女儿了。前不久这个女人又拿诺米母亲的事要挟诺米,逼着她和别人订婚,然后试图通过诺家在国内的线路帮自己走私呢。”
说道这里,蔚舒阳顿了一下。
他前几天见了一次诺良生,对方主动约的自己。
很久很久以前,蔚舒阳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这个父亲,质问他为什么始终都不肯相认。
他还将所有的火都撒在了诺家身上,尤其是诺良平。
诺良平将自己从葬礼上带了出来,然后又交到了易家手里,事实上从始至终都不曾亏待过自己。
而自己,却从来一句“大伯”都没有喊过,并且从诺琦的事情开始,一步一步伤害着他们。
但是当诺良平去世,诺良生——这个亲生父亲带着他的家庭从国外回来的那一刻,他却突然觉得没什么意思。
不去就不去,不见就不见。
如果他不愿意见,蔚舒阳也不愿意再多看一眼。
让人讽刺的是这个男人前几天却突然打电话给自己,说要单独见面。
那一刻,内心平静如水,不起波澜。
见就见吧。
蔚舒阳随便套了一件衣服就出了门。
诺良生却告诉自己他一直都不知道诺二婶做的哪些事,也没有想过这次回国来还有机会看到蔚舒阳……
听他说话的时候,蔚舒阳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是真的没有半分情谊了。
诺良生说了很多,从不知道诺琦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又聊当初诺良平的原配是一位多么温文儒雅的女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哎,这几年实在是不知道国内发生了这么多事,要是我早几年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我肯定会早早回来的!”诺良生摇头叹气。
蔚舒阳坐在旁边就冷哼了一声,说:“早几年知道你是这样,我也不会找的。”
他一直,都不过是想刨根问底,寻个明白。
那一天诺良生坐在那里,看着蔚舒阳俊冷无比的脸庞,他一瞬间错愕,才明白自己错过了这个男人长大的全过程,是一件多么让人遗憾的事情。
没有责任感,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失败的地方。
……
“听说你答应了诺米的请求,打算接受宏盛地产?”易寻南问。
“嗯,答应了。”
诺家如今对他而言,最最重要的就是诺米。
他们两个人,一个是诺家唯一的一个孙子,却因为私生子的身份不能正式承认;一个是法律上诺良平的继女,实际却和诺家半点关系也没有。但是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自然而然的,他们就好像成为了诺家最后的两个晚辈,比起以往似乎更熟了一些。
诺米的母亲从警局出来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好,蔚舒阳三番四次过去照护,就连在周嘉许的事情上,他也像是作为兄长提了许多意见,并且答应过阵子会飞一次香港替诺米撑一下场面。
“啧啧啧,我跟你说,前阵子初薇来口气怪异的问我,你最近怎么了,是不是对诺米图谋不轨呢!”易寻南好笑着说,“她还让你千万别破坏诺米和周嘉许的关系!”
蔚舒阳也被逗乐了,不过还是顺着说了一句:“放心。”
“放心?你要是不找个女朋友,我怎么着都是不放心的啊!”易寻南长叹了一声,将整个人都埋进了沙发里说道,“你是不知道,你不找女朋友我就天天想着你是不是惦记着我的女朋友啊!然后初薇就想着你是不是在惦记我!所以说啊,你看张艺也挺好的嘛,赶紧从了人家!”
蔚舒阳笑着,没接话。
过去那么多年,他根本没有注意过这个女孩。
而最近,这个人又经常闯入自己的世界里了,想忽略都难。
但是其他的,他倒是没想过。
以后这种事,谁又能知道呢。
易寻南点到即止也不再多说,心里暗想着哪天要从张艺那里讨个表扬。
毕竟自己也算是帮忙说句好话了,但是对方到底怎么想,也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啊!
……
“挨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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