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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66. 造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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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洋房,他奶奶的建军在小李的房间里还没搞完,杨梅不好意思进去,于是和阿明坐在园子里,聊起从前,聊起现在,聊起将来。

过去的事儿特别有趣,也好聊。他俩聊到了冬萍,也聊到了春桃。忽忽十多年过去了,想不到两人竟然会坐在这山里头,坐在这月儿下,而这山又是那么地凉爽,这月又是那么地恬美。

竹涛声悠悠然然地,伴着虫叫蛙鸣。你不想说话,就静静地听,就静静地领悟自然的美妙。

只是阿明太想重复电影院里握手的一幕了,可是椅子有些距离,他不敢伸出手去。

“唉,躲在阴暗的门角落头可做事呀!”

阿明暗叹了口气。这时的他,深深地体会出这山、这月不过是文人雅士聊舒心情的场景,对他来说还不如挤坐在老爷车里更有机会拉近心的距离,更能接近成功。

说实话,他听小弟兄们谈打口s的感受多了,有多种多样的法儿,他对此渴求得也太久太久了。

可是,他不能把椅子移近去,这会显得很耗候,有失耐心,因为他了解杨梅——心急吃不了热泡饭。

没想到还是杨梅主动移近了些椅子,阿明的心顿时怦怦乱跳起来。

“阿明,你额头上有颗痣呀!我才第一次发觉呀!”杨梅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阿明的左额头。

就在这一瞬间,阿明抓住了机会,一把紧握住了她的手腕,“嗯”了一声。

杨梅并没有甩脫他的手,而是更凑近些,微仰着头,含情脉脉地注视着他:“你跟小时候比,简直判若两人了。虽然瘦点,黑的,但很稳重,很文气,也会顺女人心,特别是那天看电影,你敢那样大声地吼叫,实在出乎我的想象,很有男人味!”

杨梅即便不说话,阿明就已被她嘴里吐出的丁香般气息醉翻了,杨梅这一夸,他顿时云里雾里了,情不自禁地抚摸起她的手臂来。

山夜凉快,手臂上的汗液都收尽了,滑滑的,柔柔的。岁数不同了,这比在水里抚摸她腰身的感觉,更叫阿明冲动,呼吸也抑不住急促了些。

杨梅一点儿都没拒绝,缓缓地把头靠在了阿明的肩膀上,眼儿半眯着,也许是累了,也许在倾心等待幸福,像要即将睡去的花仙子那般地可爱。

这一刻,阿明借着月光,细细地欣赏着她的脸蛋儿和凝脂般的肤色。

这模样,没有人不为之心醉,而对于已萌发情愫的少男来说,更是心旌摇动,不能自制。

但阿明不敢弯下头去凑近她鲜红的嘴唇——因为他还不懂得如何叫吻香,如果后来在舞厅里混的那些日子里,他绝对不会放过这千载一时的机会,就会像饿狼般猛印上去,管她情愿不情愿。

只是她起伏的胸脯和吐出的气息,令他心猿意马得厉害。他几次想奋勇地夺关闯隘,俱被杨梅那天所说的“鲁莽”一词给挡了回来。

不过,有这样一个美人儿依偎在身旁,在这样的竹山明月里,也足令处男的阿明心满意足了。

也许杨梅也没尝过这吻香的味道,她在焦渴地等待着阿明给她开荒,而阿明就差那么一点点儿决心和勇气了。于是两人就像哦子猫儿1似的,脸对着脸,嘴对着嘴,任由风儿吹着,月儿照着。

“阿明,你介木七木八2的!”杨梅终于转开头去了,嗔说道。

阿明被杨梅这么一说,领会了意思,似乎吃不落这刺激,蓦地捧住了她的脸儿,把它转了回来,在她的额角头猛地亲了一下,然后温柔地顺着脸颊往唇上移。

“阿明,介迟了,你们还那动3谈天呀!”

建军爽完了,早不出来迟不出来偏偏这时光出来。阿明连忙放开杨梅,一肚皮的火,又不好发作,真当是活见鬼了。

“嘴巴燥死了!燥死了!你们这里有没有水?”建军苗头都不会看,居然坐了下来寻水吃。

阿明气得乌珠儿都快翻白了,恨不得肏娘倒b骂他一顿,转念一想,没啥必要,于是给他倒了一杯水。

“阿明,我想去睡了,你们再谈些天吧。”杨梅立起身,也朝建军打了个招呼,回房间去了。

“阿明,刚才我看见你们要——要那个了,想刹车一下子刹不住了,坏了你们的好事儿,不好意思哦。”

“建军,你我弟兄,说格种话作啥?你今晚又夯她过了?她不是已经怀孕了,你胆子还介大?”

“管他癞痢的妈妈嫁给谁!带子虾儿好吃,吃了再说!吃了再说!船到桥头自会直!”

回到杭州,弟兄们都嘲笑阿明介没套头4的,三天在山上,连个口s都没打着,燥去5。

本来搂搂抱抱打个口s是两只手指捏田螺,只是建军这个赤佬头瞎了狗眼,把好事儿都搅翻了。不过阿明也不去计较,只是抽着烟儿,嘿嘿地笑着,随他们乌七八糟乱说。

秋风起来了,雨儿也连着下了好几场。莲子决定提前退休,让老大阿贤顶职回杭。老三阿虎明年开春后,也要回城进工具厂工作了。锡顺被逼得无奈,拿出所有积蓄,请住在对面的东阳佬翻造房子。

木板是有的,只是黄沙、砖头不够。

这十来天的日子里,阿明到处去偷黄沙,捡砖头。

红砖原来一分一块,现在涨价了,要一分五厘一块了,而且一下子也买不到。翁家山的哈拉得到这一消息后,在山高头用六厘一块收了一大堆旧砖,用村里的柴油车儿运下山来,还帮忙到钱塘江边去运了一车黄沙。他热情得很,不肯收车马费、辛苦费。小弟兄们也捡了不少砖头,堆在阿明的家门口。

锡顺夫妇见儿子有这么一帮好兄弟,对他们感激得不知道说啥个好。

这天傍晩,刚下好一场暴雨,阿明踏上他阿爸的自行车,去清波门头偷黄沙。

这黄沙是堆在桥下围墙边的,他早一天就侦察好了。天蒙蒙黑,又下过雨,来往的人肯定少,于是他选择了这个时候。

他用双手心急拉污扒满了两只大的量米袋儿,各自吊紧口子,然后用一根粗绳儿连接牢两只袋儿,正准备放到车架儿上去,喇叭声响,一辆敞蓬军用吉普车冲下坡来。水汪凼里泥水被轮子一滾压,四处乱溅,把他溅得一塌糊涂,两只袋儿也掉在了地上,其中一只口子松了,黄沙都散出来了。

那吉普车“嘎吱”一声刹住了,车上两男两女回过头来,朝阿明大声地讪笑。

阿明暗骂的同时,觉得这辆车儿眼熟,定晴一看,其中一个女的不是冬萍是谁,便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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