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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101. 烧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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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里看花,花更绰约。

阿明痴痴地坐在那里,听着里面哗哗的水声,想起了小时候偷窥隔壁邻居鼻涕阿二娘的洗澡,然女人胴体脱得活脱净光,在男人看来,味道并没有方才半遮半掩的隐隐约约的来得刺激,那样儿确实更能叫人想入非非。

过了些时间,阿娟似乎没穿什么,半裹着浴巾出来了,抹着黑发,道:“阿明,我好了,你去汏吧,香皂、毛巾还有浴巾,我给你放好了。”

她说完,便进了大房间,拉亮红兮兮暗幽幽的台灯,打开了电风扇。

阿明边汏边想着,感到幸福得很。这时夜里头十点多了,不可能再有人来敲门儿了,他彻底放松了心儿,舒舒服服地汏好浴,关灭了饭厅里的灯,裹着浴巾进了大房间。

阿娟喷了点香水在身上,那香味淡幽幽的,一闻到人就神清气爽的。她侧躺在已铺了垫布的床上,浴巾半掩着身儿,一手托着香腮儿,痴迷迷地看着阿明进来。

前奏如火如荼得差不多了,两人都欲火焚身,当快鸳鸯戏水时,阿明忽然想到了杨梅那件事,不敢动弹。

“阿明,你怎么啦?”

“怀——怀孕!”

“呆头鹅!怀、怀啥个孕,有环的!”

“环?啥个环?”

“计划生育环啊!呆头鹅!”

“那不会——不会那个的?”

“当然不会,你放一百个心好了!”

阿娟的腿儿太壮实了,在灯下比湖边更是好看百倍。阿明搪不牢,哎呀一声,擦着大腿,完了。

阿娟十分善解,十分体贴,两人卿卿我我,肉麻的刺激的无话不说,大半个钟头后,前奏奏得很兴奋,接下来就真刀实枪干上了。

阿明是个毛头小伙子,初露锋芒,冲锋陷阵,死打硬拼,而阿娟很会把舵,忽儿逆水行舟,忽儿乘风破浪,忽儿港湾静泊,忽儿扯帆远航。。。。。。

云飘沧海三千里,雨散巫山十二重。

也许阿娟起早起惯了,快鸡叫三遍的时候,她起床去收作1了。

“阿明,好起床了。”阿娟在睡得烂泥一般的阿明的脸上吻了一下,摇着他的肩膀道。

阿明骨头脑稀都吸干了,揉着眼儿,打着呵欠,伸着懒腰,腿光儿软不郎当地汰好脸。

“阿明,来,吃了再走。”阿娟端起一大碗热气腾腾的桂圆烧蛋,一口一口喂起已是她小情人的阿明来了。

阿明生下来就命苦,如今享受着小皇帝的待遇,那幸福感是好得了一塌糊涂。虽然阿娟大他那么多,但她像个姐姐似的,体贴入微,这叫阿明感动得心生一定要好好交地对她。

半夜里下过一阵雨儿,桃花弄本是坑坑洼洼的泥地,路高头成了烂污凼2,便更加难行了。天还没亮,又黑糊糊的,阿明怕摔倒,便推着车儿慢吞吞地走。

阿娟家虽然温暖无比,但到了外头,阿明心里才踏实了——头一次做那事儿,生怕被捉奸在床,总是心慌几遭的。

阿明深一脚、浅一脚踏在烂污凼里,这污里特邋的,不由得联想到了蚀骨销魂的一瞬间。那一刻,他惊奇地发觉,洛浦仙姬也好,巫山神女也罢,女人最美最可爱的时候,便是她在滮出玉液琼浆后依偎在男人胸膛上的时候。

阿明初尝禁果,虽然竭尽了精华,但眼前一浮现出与阿娟共搏涛头的情景,便又兴奋异常。他这般思着想着,白天就忽忽过去了。

夜幕降临后,吃好夜饭,他哼着印度电影《流浪者》中的《拉兹之歌》,舒舒畅畅地洗起澡来。

人生的头一遭就这么不经意间跨出去了,他感谢上苍赐给他如此愉悦、完美的艳福。在叹惜杨梅、阿琴从指缝里溜出去的同时,他心中更充满了对明天的渴望。

先前,阿明对“吃吃笃笃”的“笃”感受并不完全、深刻,如今他似乎觉得自己已站在了高山之巅,览尽了脚下一望无垠的风光。山因烟水而活,花因雨雾而美,人因爱情而亮。“唉!做人啊做人,原来为了吃笃而活呀!”他似乎悟到了做人最好的滋味,喃喃自语着。

阿明的心思都放在阿娟身上了,阿娟三、四天不来电话,他的脖子就会伸得像鹅头颈一样长,电话一来,便会遍体燥热,兴奋异常。

这等好事儿的头一开,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开学前几次通宵恩爱,露水鸳鸯尝鲜,用起了十八般兵器、三十六套路,忽儿下瞰深壑,忽儿上仰苍穹,忽儿左抱琵琶,忽儿右拨琴瑟。在阿明看来,纵有千亩田地万贯家财,再没有什么比得上这般如胶似膝颠鸾倒凤的愉悦了。

阿明每次去,阿娟都会端上香喷喷、色艳艳的佳肴,几乎是山珍海味和时令蔬菜。这些菜肴又对着他的咸淡口味炖煮炒煎,味道好得一塌糊涂。他俩或对月畅饮,或听雨情语,了无遮掩,真当是锦房里一对鸳侣,香榻上一双凤友。

忽忽秋季开学了,之前小露、小洁晚上来过两次,加上隔壁的一个女孩,打一会儿牌,跳一会儿舞,弄到深更半夜的。他们渐渐地熟悉起来,有时话语乱头说也不会生气。

这天中午,阿明接到了阿娟的电话:“阿明,明天是地藏王菩萨生日,我想叫你陪我一起去馒头山烧烧香,可是是个礼拜四,你要读书,我一个人回来,走山路怕。”

“那我明天叫同学给我请个假,陪你去。”阿明不假思索道。

“你脱落课要不要紧的?”

“阿娟,不要紧的,你晓得我们有学习小组,到时补一补,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那好,明天晚上六点半在南星桥3路车终点站等。”

据说地藏王菩萨是幽冥界的教主,阎王老爷也是他的属下,凡人得到他的大愿力,便能祛邪除病、延年毕愿、转夭为寿。地藏王的生日是农历七月三十,那一年只到廿九,风俗习惯也就在这天做。

那天晚上,天气好极了,月亮挂在天上,圆圆的,亮亮的;满天繁星眨着眼儿,闪闪的,晶晶的。那时钱塘江边的馒头山还没整修过,小路的两旁都是简房破屋,上山小道的石级破损不堪,也没有路灯,许多人拿着手电筒上山的。

山顶有寺叫梵天,烧香拜佛基本上是本地人,也有从江对面萧山赶来的大伯大妈。寺庙不大,人却不少,挤挤挨挨的。

烛光闪烁,香烟缭绕,供案上摆满了瓜果、糕饼、鲜花、糖酒什么的,和尙剔着灯儿,双手不时地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排队排到他俩了,阿娟准备了两份香烛、供品,拉着阿明跪拜起来。他们口中念念有词的,祈求平安健康、幸福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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