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阿明把这件事儿告诉了老婆,还在不停地嘀咕。
“老公,现在一切向钱看了,治安越来越差,你一个老早去拿鱼,路高头千万要小心噢!”小露很为老公担心。
“小露,我麻袋一个,进货都用支票,只有一些零找钱,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抢的。”阿明这样认为。
“话不能这样说,他们要抢,还管你多和少,出租车司机又有多少钱?”
“如果踫到抢劫,钱给他们不就是了。”
“你不卖鱼不行吗?鱼腥气真的很难闻!”
“小露,我也不想卖鱼,起早太辛苦,但不卖,又没有收入,其它也想不出好办法。雯雯要养,家里要开销,靠你一点死工资也过不了日子。”
“随你吧。只是你安全要自家注意。有人抢,就给他们。”
“这个你放心,命比钱重要。有的人要钱不要命,也不怕坐牢吃二两半,我觉得活着就好,其他都是次要的。”
“老公,气象预报后天要下大雪了,我们是不是很久没出去玩了?”
“是呀!你想出去耍子儿?”
“老公,大后天我休息,我想玩雪去,把外公外婆、阿爸姆妈,还有雯雯都带上,去花港拍照去。”
“不知道预报准不准?”
“肯定准的!肯定准的!天会随我心愿的!”
“小露,看你这么激动,是不是今夜又想添加点情调了?”
“臭老公!夫妻没情调,过什个日子?还不如一个人过好!”
“那我又该好好洗个澡了?”
“你不洗,休想爬上来!”
“好!好!好!我洗!我洗!冻出感冒来也洗!”
天气预报很准,那一天的傍晚开始下雪了,到了第二天早晨雪停了,整个杭城真当是银妆素裹,满目皆白。
花港公园的牡丹亭,枕着古往今来许多大诗人、大文豪的梦。梦沉在了无声处,那上面覆盖着厚厚的白雪,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将融未融闪着晶亮亮的光,也有晶亮亮的雪珠儿滴下来,无声如梦。如果要说白色中有杂色,那便是亭前亭后一点松的青,一片枫的红。也许雪儿怜悯那些大诗人、大文豪的意境和胸怀,并未将这青这红全部遮掩,好让他们把已沉淀了无数年的梦儿重新做起来。
“轻轻的我将离开你,请将眼角的泪拭去。。。。。。”
小露和曲玲打雪仗,玩得很开心,还哼起《大约在冬季》那首歌来,然后她说:“老公,记不记得新婚旅游,去八达岭的路上,车厢里放的这首歌?”
“记得记得,真好听!”阿明不会忘记。
“好像眨了眨眼,雯雯都这么大了。”
“是呀!时光如转轮嘛!”
“你看,外公外婆、阿爸姆妈多开心!”
“是呀!全家人出来玩太难得了。”
“老公,外公外婆是出来一次少一次,今后要带他们多走走。”
“嗯!”
虽然白雪皑皑,鱼池依然是绿茵茵一湾,曲桥上有不少游人,争相拍着照。淡淡的水气飘漾在水面上,与绿的水、白的林构成了一首诗、一幅画。或许天寒之故,锦鲤不成群,却也有数尾自在翩游,红兮兮的颜色独立于洁洁白的雪儿之间,更加夺目耀眼。
“老公,在想什么?”小露边投饵边问。
“小时候就站在这儿偷鱼。”阿明若有所思。
“这么可爱的鱼儿,你也偷?”
“那时候穷,有得吃就好。”
“这一转两转,你又卖起鱼来。”
“鱼缘。”
“既然与鱼有缘,就换样东西去卖卖。”
“也是为了吃,没办法,只能卖。”
【注释】
1唧唧活:杭州话,唧唧会响,形容很活。
2干麸麸:杭州话,干燥之意。
3头皮心:杭州话,杭州人对头顶的叫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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