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完舞儿出来,阿明带小洁去兜风。
也许异国他乡未有情郎陪她兜风,也许曾经的兜风记忆犹新,小洁显得有点儿兴奋,双腮红衬衬的,像春风里初绽的桃瓣儿,令阿明怦然心动。
时间不是很晚,路上也有人打的,阿明视而不见,将抹车儿的布儿盖住了空车牌,往美丽的湖边去。
钱令人激动,比钱更激动的是情。
所以,情最无价。
穿出曙光路、西山后马路,从虎跑路开到浙大之江校区,那里坡儿弯弯,古木参天,杳无人影,甚是幽静。阿明便在大樟树下停住了车。
普桑比夏利车宽敞多了,坐在后座上甚是舒适。
“阿明,在加拿大,夜深人静时,无数次想起过去我们的兜风,特别是做、做那事儿,太刺激了,常常夜不能寐。”小洁已是像棉花糖似的酥软软地倒在了阿明的怀里。
“有东西可想,说明你没白过了那些岁月。不然,心中一片空白,那就虚度了。”阿明抚摸着越发脸红的她。
“可是,有时也常常自责。不过,当我踏进飞机的舱儿,自责便随着那云儿飘散得无影踪了。”
“自责的应该是你老公,而不是你,你只是压抑中的抗争而已。”
“也是的,不然我这辈子做人太亏了,太可怜了。”
“忠贞只能对有忠贞的人而言,道德只能对有道德的人而言,救赎出轨那是上帝的事。”
“你像个传教士。”
“世道才是传教士。风清官自廉,道行民自淳嘛。”
“你把学到的知识都用到我身上了,我可没那个噢!”
“可你有柔情呀!”
“你最喜欢我这个?”
“男人看似坚强,一旦被柔情包围,只有俯首帖耳。”
“阿明,你挠得我那个好、好。。。。。。”
“好久没被挠了?”
“他挠,总觉得脏佬佬1的,一点味道没有。”
树叶遮天蔽日的,两人也无心透过叶隙去看岭上朦胧的月和稀疏的星,然月色很俏皮,偏偏从叶隙中钻下来,伏在窗玻璃上似在偷窥人间的欢愉。蛐蛐儿也许从未被奇怪的声响扰搅了,也随之羡慕地伴吟个不停。钱塘江的风儿裹挟着江浪声吹上坡儿来,树叶儿也随之摇曳有声,更添了几分声趣。
“阿明,和小燕这样车震过吗?”小洁的娇喘还未完全停止。
“没有。”阿明拢着她散发着清香的波浪秀发。
“可惜今天的月亮被云雾遮住了,不然,就更有情趣了。”
“我们的梦儿圆了,所以它就悄悄隐退了。”
“阿明,你曾说过小别胜新婚,我现在真正体会到了。”
“像蜂蜜一样甜?”
“是的。阿明,后天是中秋节,生意肯定好,你就安心去做生意,我在家陪陪我大人。”
“嗯,好。我也想去大关看看我的大人,还有。。。。。。”
“还有什个?”
“还有我有些时间没去看女儿了,好想去看看她。”
“那十六号那天你带她出来,我们一起吃饭去,她最喜欢吃什么?”
“肯德基。”
“那好,我们就到岳坟那家肯德基去吃,那里环境好。”
“好,就这样说定了。到时我先接上你,然而把我女儿接出来。”
月到中秋分外明,每逢佳节倍思亲。
中秋节这天下午,阿明没与小燕去跳舞,他买了几筒知味观的荤的素的月饼和水果什么的,去了大关南七苑看他阿爸姆妈。到的时候,父亲锡顺在看报纸,而母亲莲子则在棋牌室麻战。
小时候,莲子坐马桶时才抽半支烟,现在麻将打打要抽七八支了。阿明给她买了一条红利群去,他坐在她旁边看她打牌,给她点上了一支烟。虽然是五角头的小麻将,但几个老太婆打得很认真。
“儿子,现在衣服、棉被有没有人给你汏呀?”
“没有,自家汏。”
“那吃饭还是在下面金彪的店里吃?”
“是的。”
“你每天去跳舞的,难道一个好的女人都傍不到?”
“好的人家不要我,差的我不要。”
“姘姘的,你要求也不要太高。”
“我有数。”
几个老太婆瞪着乌珠儿,拼命地催促莲子出牌,阿明也不打扰他们,就回到屋里头去。
“阿爸,姆妈现在身体急个套?”
“街道里体检说她有高血压,我给她配了不少药,但她从不吃药,说药有三分毒,怕吃药,人不舒服时吃几颗,稍微舒服点了又不肯吃,她歪了个头随自家的,我也没办法。”
“那你身体急个套?”
“我有啥个毛病?我还想去卖豆腐呢!”
“你都七十二了,给我搞搞息好了。”
“满觉陇的人肯定都在记挂我。”
“那你坐公交车去荡荡看他们就是了。”
时间差不多了,阿明就坐公交车赶回缸儿巷来,挖了一口饭后,就去接班。这一天晚上生意好得了一塌糊涂,做到三点不到,就有400多块了,便回到巷口来洗车。
二平:“阿明,胡老板这几天时间高兴煞了。”
阿明:“啥事体高兴?”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