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明看着心爱的阿芳,抚摸着散发清香的秀发,一时也不知道用啥个好话语来宽慰她的心。
“阿明,冬萍今天来跳舞,我感到是特地来看你的。”
“阿芳,冬萍做人也好可怜,难得来跳一次舞,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我看你们有说有笑的,心里就那个、那个。。。。。。难受!”
“啊呀,阿芳,我和她这么长时间不见了,总有几句话要说的吧。”
“看得出,你很喜欢她,她也喜欢你。”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又一起读小学,一转眼都快老了,想起从前,这种喜欢就自然而然地流露出来了。不过,天一凉快,她就回四川乡下去了。阿芳,日子我们要比她过得舒服多了,有舞儿跳,还有欢爱,她在山角落头冷冷清清的,唉!”
“那你好去乡下陪她的呀!”
“阿芳,别开玩笑了。说正经话,冬萍这次带大人到杭州来看病也不容易,吃呀住的,化销肯定大,我想去她那里看看她大人,给她送点水果去,再给她一千块钱,你看好不好?”
“阿明,你自己也苦竹滴滴,平常用钱熬死熬活1的,心里就是想着她!”
“阿芳,这是人情,再说冬萍也确实够可怜的。这样吧,明天你打烊后,在四季青等我,我落班后就过来,一起去看她。看完后,我们两人再去跳舞。”
“刚刚分开,就又想看到她了。”
“我一个人去,你又要东想西想,我们一起去,你总不会乱想了吧。”
“那好吧,我也拿出一千块,你一起给她吧。”
“宝贝,你真当是个好人,我欢喜你没欢喜错!”
“你罩着我,我哪敢叫你不高兴?”
“可在床上,你却罩着我呀!”
“去!又来了!”
两人抱抱摸摸,渐渐地都兴奋起来了。或许阿芳生怕阿明移情别恋,这晩特别地凶猛,一场狂风连着暴雨,爬上翻倒,似要把阿明整个人儿都吞咽到自家的肚子里去才肯罢休。
第二天的晚快边,阿明买了只水果花篮,找到了冬萍在四季青的租住房。她正在收作碗筷,没想到阿明、阿芳来看她大人,连忙叫坐,连茶叶也没有,用纸杯儿冲了两杯白开水给他俩。她姆妈小节伶伶2的,剪着个一半白了的短发,人倒是清清秀秀的;她阿爸脑壳儿几乎秃光了,剩下不多的丝丝白发,不过,头顶倒还油光光的。两老牙齿脱光了,嘴巴都有点儿瘪塌塌的。
冬萍:“阿明,阿芳,你们又送钞票,又送水果,这多不好意思。”
阿明:“意思意思而已,我们日子总比你过得好些。”
阿芳:“冬萍,阿明一点心意,没有感情,也有交情,应该的。”
冬萍:“这份情谊我也不晓得啥个时光能还给你们。”
阿明:“冬萍,你说这种话就不把我们当同学、朋友了。”
阿芳:“朋友总是要相互帮助的。冬萍,你阿爸气急呵呵的,看起来也蛮罪过相的。”
冬萍:“哮喘病就是这样的,痰多,气闷,我就是慌我阿爸一口气突然之间接不上,所以不敢离开他。”
阿明:“两老也亏得有你这个女儿,不然没人照顾,那真当是苦相摆出了。唉!我们以后老了,生起毛病来,不晓得急个套办办好呢?”
冬萍:“每个人老了,这样那样的毛病都会出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但愿身体好就是了。”
阿芳:“冬萍,你住在山里头,你阿爸这副样子,假如晚上发作起来,连抢救都难了。”
冬萍:“那是。山里的路坑坑洼洼的难走,我们家离南充要两个多小时能到,镇上医疗水平低,也只有听其自然了。”
阿明:“那就住在杭州不要回去算了。”
冬萍:“想是什个套想,但杭州的房租这么贵,这间三十多个平方的房子是春桃认识的,比不认识的人租要便宜一百块,但也要三百五十块一个月,还不算上水电费,所以我还没有考虑好。”
阿明:“天无绝人之路。冬萍,你先住下来再说,找份工作做做,日子苦过过总过得下去的,不然,你阿爸毛病一发作,只能眼睁睁看他死了。”
冬萍:“生死由命,我只要尽到做女儿的责任就问心无愧了。”
阿芳:“冬萍,你已经够孝顺了。现在个社会,不啃老算是好的了,子女都想把没经济来源的大人往外推,你能做到这一步,真的很不容易。”
又聊了些天后,阿明和阿芳要去跳舞,便与冬萍说“再会”。由于时间迟了,他俩就到近处的莫邪塘歌舞厅去跳。这舞厅在清泰立交桥的桥脚边儿,是个劳保舞厅,座位都靠着墙头,跳得人也不少。
阿明一看到清泰立交桥,就会想起从前卖鱼时拉着三轮车翻桥的情景,那时光吃煞了这座桥的苦头,可以说前半身的苦头都凝结在这顶桥上了。如今能轻轻松松地坐在舞厅里跳舞,还有美人儿阿芳相陪,那么,现在的生活就像在天堂,而那时就简直在地狱了。
于是阿明联想到了冬萍现在的生活,自然为她所处的窘境而叹息。
“阿芳,你觉不觉得冬萍很可怜?”跳舞时,阿明熬不住,又对阿芳说起冬萍来。
“阿明,你冬萍长的,短的,看望过她了,你情义也尽了吧。”阿芳嘴巴又翘了起来。
“假如她在杭州找个工作,也许比在乡下头更好地照顾她大人,你说是不是?”
“阿明,我看你呀,现在满脑子想的是冬萍吧。”
“嘿嘿,宝贝,我说说而已嘛,我当然想着你啰!”
“再下去,我看你要把我忘了。”
“不会,不会。宝贝,没你,我会寂寞死的。”
“没我,你可以去找冬萍呀!”
“可我舍不得你呀!”
“有什么舍不得的,男人都喜欢换新鲜的。”
“好了,好了,不说冬萍了,再说下去,你又要不开心了。”
隔了一天,春桃来了电话,约阿明礼拜天中午去采荷新村的张生记大酒店吃饭,并说吃好后就到后头的星空歌舞厅去跳舞。
这张生记是杭州的餐饮名店,总店位于采荷的双菱路上,以油而不腻、酥而不烂的“笋干老鸭煲”最为有名,酒店装修古朴高雅,带有浓郁的民俗风格。除了老鸭煲,该店还有铁板牛仔骨、小鲍鱼炖鹅掌、西湖桂花藕、上汤娃娃菜、龙井虾仁、蟹粉豆腐等佳肴。
这天,阿明带阿芳刚踏上高高的台级,意外地傍到了曾经带他去鱼塘拿鱼的荣富,十多年不见了,很是亲切。叙旧中,知道这一带的原郊农都集中迁入张生记旁边的南肖埠小区了,他在近冮水产品市场搞批发,与几个朋友一起来吃个饭。
岁月真是匆匆,荣富皱纹都爬满了,已是摆出老头子的相道了,阿明不免感叹。
春桃夫妻带着冬萍、小燕夫妻一起来了,大家在大厅里靠窗口的圆桌儿边坐了下来。老鸭煲等菜肴和酒水很快就上来了,于是边喝边聊,几乎说的是冬萍的事儿。
除出冬萍,春桃、小燕、阿芳三人都是阿明好过和正好着的女人,阿明看着这三个各具风韵的美人儿,心里美滋滋的。虽然过去了的日子穷困潦倒,但美女不多也不少,这辈子应该说做人没白做了。
“离婚,非福;离了婚,桃运至。花宴呀花宴!”阿明暗暗嘀咕。
小燕:“冬萍,既然来杭州了,就不要再回乡下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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