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送爽,遍城桂香。
这天周末,阿明他们应春桃之约去星辰歌舞厅跳舞,路上阿芳对阿明道:“阿明,天气这么好,冬萍很想带她大人出去逛逛,只是没车不方便,礼拜天如果你不加班,最好陪他们去玩玩,这样也能增进你与冬萍的关系。”
“好啊!那你去不去?”国庆期间,阿明就有带冬萍大人出去玩的念头了,只是苦于没车。
“想是想去,只怕夹进你们里面去,冬萍会不会不高兴?”
“我马上打电话给她,问问她看。”
阿明拨通了冬萍的手机,动听的《爱如空气》的歌曲令人心醉。放到差不多时,冬萍接听了电话。
“冬萍,这几天你大人身体好不好?”
“还可以。老太婆丟三落四的,老是忘了吃药,我现在督牢1她吃,低血糖的情况就没了。这段日子不冷不热,秋高气爽,所以老头子比较稳定。”
“听阿芳说,你想这个礼拜天带他们出去走走,是吗?”
“是的,以前住在劳动路时,他们饭后经常去柳浪闻莺散步,听说那里变化很大,所以特别想去看看,只是他们挤不动公交车,为了省钱,又不准我打的,如果有你的车子,那就方便多了。”
“阿芳也想去,就是生怕你不高兴。”
“。。。。。。”
“冬萍,你们现在就像姐妹一样,大家一起出去玩开心嘛!”
“那好吧。”
“那这样定了,明天下午三四点我给你一个确定。冬萍,我会叫阿芳楼外楼请客的,这个老板娘很肥壮,哈哈,不宰她宰谁去?”
“阿明,她就在旁边吧。”
“是的,她正看着我笑哩。”
“你们又跳舞去了?”
“春桃约我们去星辰的,我们一大帮人,可惜你走不出,不然,大家在一起多开心。”
“你们没负担,我可没你们这么自由呀!”
阿明轻松搞定了此事,阿芳很高兴——只要与心爱的搭子在一起,即便听他的骂声,她也乐意。
这一天,天气甚是晴朗。天空中白白朵朵,在蓝蓝的天上飘移。北山上的树木青黄相杂,间缀紫红,纷纷呈呈的耀人眼。南北的苏堤、东西的白堤在柔和的阳光下似美女静卧,碧绿绿的湖水环绕着,更显出她的婀娜韵致。湖面上鳞光片片,远远近近悠荡着点点画舫、游船,有水鸟在上面飞,不时发出脆叫。微风带着馥郁的桂花香,从孤山上飘下来,沁人心脾。
“楼外楼”乃江南第一食府、钱塘甲首酒家,雕梁画栋窗明几净的大厅里已是宾朋满座。阿明先带冬萍父母游玩平湖秋月,完后阿芳请客,点了西湖醋鱼、龙井虾仁、叫化童鸡等名菜,还有几只蔬菜和一碗西湖莼菜汤。窗外风景甚是旖旎,由于没有烟雾,透过残柳可以看见湖中如玉似珠的三岛,也可以眺望葱葱笼笼的群山。
两老或许长久没吃到这样好吃的菜肴了,吃得了不住地点头,啧啧称好。贼伯伯阿明当然不肯放过这一良机,一边敬酒,一边嘴上不停地说阿芳、冬萍“两姐妹”长呀短的,这个好那个好,企图独占并蒂莲。冬萍窥破了阿明的险恶用意,不时地瞪他一眼。
冬萍:“阿明,你今天酒又没喝多,看你兴奋的!”
阿明:“呵呵,人生最开心的,莫过于对着美景与美女共饮了。”
冬萍:“我看你呀,越老越花了,小时候小燕骂你‘花泡儿’,没骂错呀!”
阿明:“嘿嘿,男人天性就是一个‘花’字,世上来一趟,不花,回去后,阎王老爷要拷屁股的。”
阿芳:“阿明,男人家花,也不好垃垃圾圾的女人都去花。”
阿明:“我们公司有个驾驶员,一个礼拜搞两个鸡婆,他说他这辈子要搞到五千个才罢歇,我可不是这种花男人噢!”
阿芳:“啊呀!这个驾驶员有毛病呀!”
冬萍:“阿芳,你表去听阿明胡说。”
阿明:“这有啥个好骗你们的,他两张钞票全化在女人身上了,他说他以后见阎王老爷去,问问阎王有没有搞过这么多女人,如果没这么多,就把位子让给他坐。”
阿芳:“阎王老爷的位子是玉皇大帝叫他坐的,下面的大鬼小鬼都要朝贡他的,吃不光,用不光,他哪里肯让出来?”
冬萍:“人不怕无智,只怕无知。阿芳,阿明在乱说,你也跟了他去乱说。”
三人说说笑笑,甚是开心。吃好后,阿明就带他们去荡柳浪闻莺。
这公园阿明太熟悉了,闭上眼睛可以说出亭台楼阁在那里,即便湖里头水的深浅也一清二楚。如今有些变样了,多了不少从乡下头运来的建在里面的老房、古桥,而每一间老房,每一座古桥,都有来历,代表着一种古老的文化。
两老走累了,在湖边儿坐了下来,阿明他们也就在旁边的石靠椅上坐下说话。
春天的时候,柳浪闻莺特别美,“垂柳”如少女垂着青丝,“醉柳”如杨贵妃醉酒,“狮柳”如雄狮头的繁发,“浣纱柳”如浣纱女在漂丝,千柳成行,百鸟啼鸣。然金秋时节,柳叶尙未落尽,还有不少绿兮兮的叶儿在枝头随风摇摆,背衬着碧水青山,风景还是如画。
冬萍:“阿明,我们小学的班主任成老师,被批斗后喝农药,接着疯了,死的真可怜。”
阿明:“唉!好端端的一个人,做人都没做舒畅呢!”
冬萍:“所以你想抓紧舒畅?”
阿明:“现在开放了,我运气好。你看,我左一个美女,右一个亮妹,多少和谐。”
冬萍:“你呀,脸皮越来越厚了!”
阿芳:“冬萍,阿明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要是他做个大官儿,肯定是个腐化堕落分子。”
阿明:“阿芳,大官儿不腐化,不堕落,那钞票用不光,难道死了垫棺材底去?”
阿芳:“那也是。现在做鸡的人那么多,我看很多也是被生活所逼的。”
冬萍:“阿明,很搞笑的,四季青有个大老板,天天来噱我,要我做他的情人,牛皮烘烘交2的,说花五万块搞了个大牌女明星,一点儿味道都没有,还不如一百块搞个鸡婆,你说这种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的?”
阿明:“啊呀,冬萍,这种土豪、暴发户都无知无识的,牛皮乱吹,少去同他们接触。”
阿芳:“有些事也蛮奇怪的,有文化的人挣不到钞票,没文化的大老粗却蛮挣得到钞票,这是啥个道理?”
阿明:“阿芳,这就是造原子弹的人不如卖茶叶蛋的。”
两老休息好了,又开始走了。走出不远,便是钱王祠。在他们的记忆中,也许祠庙早就被破四旧砸烂了,没想到不但恢复了,而且把原先的动物园也扩建进去了,甚是恢宏。他们摸着巍峨的牌坊,一副惊讶赞叹的样子。
阿明小时候也进去过,那时残碑破匾,杂草丛生,乌鸦乱飞,如今面貌焕然一新了。只见青石板铺就的长长的甬道上竖立着五座壮观的牌坊,垂柳株株的荷塘中间的钱王塑像身着盔甲,威风凛凛。五王殿重檐翘角,五王塑像栩栩如生,令人肃然起敬。
“阿明,钱王贵在一个‘忠’字,你可要对阿芳忠一点噢!”
在游玩时,冬萍乘阿芳不注意,在阿明的后脚跟上轻踢了一脚,轻交交道。阿明被她这么似开玩笑似当真的一说,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像个癌头鸭儿似的朝她傻笑。
“花泡儿,这个想花花,那个也想花花,你可不是钱王噢!”冬萍继续挑斗。
“冬萍,你表以为我花不到你,迟早有一天你是我的!”阿明这才反应过来。
“哼!你有本事追得牢我吗?”
“追不到你,我就不是个‘花泡儿’!”
“没那么容易。”
阿芳见他俩在调情,也不掺合进来,就陪着两老游玩。
“冬萍,说到底,你就是容不下阿芳。”
“那当然,我怕脏。”
“可阿芳是很干净的一个人呀!”
“去!她是干净的,可我不觉得你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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