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灼热的烧痛感逐渐蔓延大脑,沈筱星吃痛地咬着嘴唇,却没有一个人能上前帮忙,摸着黑,沿走到厨房,摸住水龙头,拧开,撑开双手捧住冷水往脸颊上敷,可是试着整了几次眼睛,发觉都睁不开,心骤然一沉,她……她不会成为瞎子吧?
“苏姐……苏姐……”沈筱星摸着黑从厨房走出来,着急地叫喊。想让她带自己去医院看看。
苏灿闻声,慌忙走出房间。看见沈筱星像一个瞎子一样探着双手往前挪步,刚想上前询问事由,却被二楼一声咳嗽声止住脚步。
乐紫菲向她投来一个,你不准多管闲事的眼神。
苏灿缩缩肩膀,不敢在上前半步。
沈筱星却不知道什么状况,摸着黑继续向前走,甚至夹带着无助的哽咽声,“苏姐……苏姐……”无边的黑暗,让她感到恐惧。脸颊的滚烫让她眼泪不住地簌簌流下……
苏灿怔怔地看着沈筱星脸颊上一片红肿,甚至起了几个水泡,却不敢上前半步。自己当初因为儿子欠了赌债,被人唆使对沈筱星使坏过多次,她却从未向钟离邦告状过。所以心里对她一直有一丝歉意。可是这会却无能无力。
“苏姐……苏姐...你在吗?”沈筱星隐约感觉周围有人,却又听不见声音。只能无助地哭喊,她现在看不见,甚至连瓶酒精都找不到……
乐紫菲站在二楼,像是正在欣赏一场精彩的戏。沈筱星,我保佑你瞎掉!我看你还能有什么本事跟我争抢邦。摆摆手示意苏灿赶紧进屋,不许管她。自己也优雅地转身走进浴室。
苏灿回到屋中,心里一阵哆嗦。听着外面沈筱星绝望的叫喊声,还有她脸颊上的红肿,如果不能及时得到医生的诊治,肯定会毁容的。虽然先生罚她做奴隶,可是她却可以从先生的眼神中读出,先生心里绝对有她。
如果先生回来看见沈筱星成这副摸样,肯定会责罚她,说不定会杀了她……
怎么办……
灵光一闪,许灿赶紧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唯恐楼上的女人听到自己的求救电话,把声音压的很低,“喂,邵轲,你快点过来,沈小姐出事了。”
那边的邵轲只听见一个出事,肯本顾不上问出了什么事,就加大车速,直奔别墅--
刚送先生到公司,幸好公司距离白色别墅路程不长,如果一路闯红灯回来,也就只需十几分钟。
“哐当”一声,踹开房门。
沈筱星找不到酒精,也叫喊不到人,所以只能在厨房捧着冷水敷脸,她的手指已经感触到脸颊上凸出的水泡。
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沈筱星带着哭腔大声喊,“苏姐...是你回来了吗?”摸着黑,小心翼翼地往外走。
邵轲走进大厅,碰巧看见沈筱星从厨房出来,一张小脸红肿不堪,鼻翼两侧还有明晃晃的水泡,心倏地一紧,疾步上前,“小姐,你怎么了?”一把横抱起她的身体,转身朝门外跑去。
一听到是邵轲醇厚的声音,沈筱星的眼泪顿时绝提而下,吧嗒吧嗒滴下,呜咽着嗓音,“邵轲……我眼睛好痛……好痛……”
邵轲这才注意到沈筱星的眼睛也是一片红肿,眯着眼睁不开。心头突突直跳,“小姐,我带你去医院。”一秒钟也不敢耽搁,把沈筱星放入车后座,启动引擎--
医院,病房。
沈筱星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眼睛用纱布绷带缠着,脸颊上被涂满了紫色药水……
凝视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邵轲沉痛地拧眉,她自从遇见先生,这都是第几次进医院了?
沈筱星发出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邵轲急忙靠过去,探身,“要喝水吗?”
脸颊上的灼热感已经退去,听见邵轲的声音,沈筱星想睁开眼,去发觉眼睛被什么东西束缚着,于是伸手去触摸,怎么是绷带……
“邵轲...邵轲...你在吗?”沈筱星蹭地坐起身,两手茫然地到处乱摸。
邵轲把手掌放在她发凉的小手上,“我在。”
沈筱星紧紧抓住他的手,生怕一个走神,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无尽的黑暗里,“我眼睛是不是瞎了呀?”
“没有。医生说只是轻微灼伤,眼角膜有些发炎,过两天就好了。”邵轲重复医生的话。
“你...有没有骗我?”沈筱星不确认地问。
邵轲浅浅地笑,保证,“没有骗你。”
沈筱星用指腹轻轻去触碰自己的脸颊,她记得好像都出水泡了,指腹果然触及到凸凸的水泡,嘟嘟嘴,“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恐怖啊?”光自己想想满脸都是水泡,都恶心的要命。
邵轲眸底捋过一丝心痛,安慰,“医生说这些水泡不会留下疤痕的。”先生明明心里有她,为什么偏偏却带给她无尽的伤痛。不用问,今天这件事肯定是乐紫菲干的。
“对了。”沈筱星抿抿唇,幽幽地说,“你不要打电话给他。”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这副狼狈模样。
“嗯。”
“对了,我姐姐还好吗?你有没有去看过她?”这两天一直被钟离邦困在别墅,而且还没收掉了她的手机,让她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所以根本没有机会去看看姐姐。
“她很好,那个季宇航,和林雪格一直轮流着照顾她。”邵轲回答。
沈筱星吸吸鼻子,喉咙一紧,低低哽咽,“邵轲,谢谢你。”
“小姐,不许哭,要不眼睛就真失明了。”
夜晚。白色别墅。
管家打开房门,钟离邦一身笔挺西装,独自一人出现在门口,今日身旁竟然没有带女伴,因为近几日先生总是不停更换女伴带回来。
进屋脱掉外套丢在管家手中,一双深邃细长的眸子巡视了四周一眼,竟然没有看见沈筱星的身影,坐到沙发上,揉揉额
苏灿身体一蹦,犹豫一下,吞吞吐吐地回答,“沈小姐……烫伤了脸……被邵轲送医院了……”
送医院……
这个笨女人,整日毛手毛脚,做事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站起身,钟离邦的语气明显带着急切,
苏灿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钟离邦,重重地点头。
“该死。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钟离邦迅速从衣架上取下外套,顾不上跟她算账,又雷厉风行地走了出去。
黑色劳斯莱斯奔驰在柏油路上,钟离邦恼恨地皱眉,这个邵轲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都不打电话通知他一声。
沈筱星……
钟离邦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她进医院后,心里面竟然会这么紧张她……
笨女人,你一定不能有事……
深秋的夜,很凉。
看着她喝了一碗瘦弱粥,邵轲低声叫她,“小姐,要不我们出院吧。你这样待在医院不回去,还不许我打电话,先生肯定要担心了。”
沈筱星拿过他放到自己手中的餐巾纸,擦擦嘴角的饭渍,扁扁嘴,“他才不会担心呢……今晚又不知道带了哪位明星模特回来……”
邵轲眉头微微蹙起,“小姐,其实你误会先生了。”他知道先生最近一直带不同女人回来,是因为还在生气沈筱星打掉孩子的事情。
沈筱星厌恶地皱眉,“我误会他?我现在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今天之前他每晚带回来的女人我也没有看见吗?”而且他还让她给他们准备那个东西。
邵轲无奈地嘘一口气,“你只是不了解先生。”
沈筱星撇撇嘴角,“不要在提起他了,我也不想了解他……他只会威胁人,脾气又臭又霸道……”或许曾经的某一刻,她为他心动过,可是当亲眼目睹他跟其他女人纠缠的画面后,她就彻底死心了。她绝对不想跟这样一个花花公子在一起。
邵轲刚想说什么,忽感觉背后有人,警惕地转身--
钟离邦一身凛然立在门口,冷凝如雕塑。
邵轲惊叹,他听见沈筱星的埋怨了?
眼睛缠着绷带,所以沈筱星并未知道危险的气息逐渐靠近了自己,躺在床上的身体舒服地翻了一个身,背对着他们,喃喃,“邵轲,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看护陪我就行了。还有就是我不想见到那个暴君,你回去就说我得了传染病,被隔离了。”
邵轲刚要张口阻止她。
钟离邦手臂一扬,示意他不要吭声。
暴君……
传染病……
亏她也能想得出来,他倒要听听,她对他到底有多不满……
没有听见邵轲的回应,沈筱星又翻转过身,轻声叫,“邵轲,你还在吗?”
钟离邦这才看清一张十足滑稽的大花猫脸--
这个女人整天都在搞什么鬼?竟然能把自己折腾成这副德行?
加大嗓门,沈筱星半起身喊叫,“喂--邵轲,你真走了?”
这个臭邵轲,临走之前也不知道跟她道个别吗?欺负她现在是一个小瞎子吗?沈筱星气恼地捶一下被子,重新躺好。
钟离邦又做了一个手势示意邵轲出去。他看看了沈筱星,希望她别在说什么胡话,离开了病房。
听见脚步声,沈筱星赶紧用胳膊肘支撑起身体,冲着门口方向紧张兮兮地问,“邵轲,是你吗?美女看护,是你吗?”
冷笑一下,钟离邦踏着闷闷的脚步声来到病床前,沈筱星明显感觉到有脚步声来到了床前,警惕地拉拉被子,掩盖至脖颈,“邵轲你没走对不对?不要跟我闹了……”
盯着这张花猫脸,钟离邦嘴角挑起一丝玩味的笑,俯身,突然伸出修长干净的手指捏住她的下颚--
身体一僵,沈筱星慌忙去拨弄自己下颚上的手指,低吼,“你是谁?要干嘛?”不可能是邵轲。可是自己这副模样,应该也不会遇见色狼吧。
凝视着这张趣味性十足的脸颊,钟离邦嘴角忍不住勾勒着淡淡的笑,因为刚才进病房之前,他已经问过医生,所以知道她的眼睛并无大碍,此刻才有心情跟她斗玩一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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