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时灼忙不迭地出声附和,吊着他的脖颈从床上坐起,主动张开双手回抱住他,将自己的脸庞埋进他颈侧,唇角止不住地朝上扬起来,“好的殿下,我不反悔。”嘴唇好几次蹭到尤里斯脖颈,最后一次从男人脖颈边蹭过去时,像是耐心耗尽再也忍不住一般,尤里斯将他的脸从脖颈边抬起来,双掌捧住他的脸不客气地亲了上来。时灼抱着他重新仰躺回床单里,尤里斯压着他吻过他的鼻尖与下巴,在他的锁骨与喉结边留下吻痕。但两人都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他们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所以他们克制地没有做到最后。本该躺在禁闭室的这二十四个小时,时灼是在尤里斯的宿舍里度过的。他舒舒服服洗了个澡,洗完澡后从浴室出来,发现尤里斯还坐在沙发里,维持金发碧眸的模样没变。问过以后才知道,他与陈历换了一天班,时灼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来,拿起那顶黑色假发看了看,“殿下,你为什么不直接染发?”尤里斯在终端上联系罗温,闻言抬起头来看向他解释:“李承的头发短一点。”时灼捧着那顶假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将假发戴上头顶。假发果真如他想象的那般,是专程请人为尤里斯定制的,能够完美贴合头型不被发现。回复完罗温的信息以后,尤里斯伸手从他头顶拿过假发,转头顺手丢在旁边桌上道:“你如果把假发玩坏,我们就别想从这里出去了。”“……”“哪里这么容易就玩坏?”时灼一脸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就算我在监狱里被你玩坏,这顶假发都不会被我玩坏。”面前的人显然只听到了前半句话,“你被我玩坏?”男人神情若有所思地扬起眉来,“怎么玩坏?”“……”他凑过去抬起掌心按上对方胸膛,懒洋洋的语调里满是理所应当,“我待在这间小宿舍里,和警官独处二十四小时,可不就是被警官玩坏了?”将他那只手从胸口拿开,尤里斯抓住他的指尖,语气不咸不淡地开口:“07755,明天你从这里走出去,整个监狱的人都会知道,你为了不被送去关禁闭,主动爬上了狱警的床。”“那他们或许还会知道,”时灼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话语里带着明显的戏谑,“有的狱警前脚让我写检讨,后脚就被我脱衣服勾走魂了。”尤里斯闻言,松开他的手轻声嗤道:“检讨呢?不是让你中午写好给我?”“早就写好了。”时灼从口袋里翻出那张纸递给他。尤里斯展开白纸看了几眼,检讨书的内容没什么问题,的确是以囚犯口吻认真写的。他捏着那张检讨书朝时灼道:“检讨和爬床是两码事,明天我会将检讨书公示。”“……”疑心自己听错了他说的话,时灼露出匪夷所思的神情来,“检讨书?公示?”他一连用了两个疑问句,尤里斯唇边浮起哂笑意味来,“有什么问题?”话音落下,男人再次公事公办地垂眸,将他的检讨书完整看了一遍。“是有点问题。”看完以后,尤里斯开口道。“是吧——”时灼忙不迭地出声附和。但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见对方转头拿起放在桌上的笔,用笔头指着检讨开头平平念道:“‘我为在澡堂里公然违反规定,蓄意勾引警官未遂这件事道歉’——”“这里写得不对。”尤里斯说。“哪里不对?”时灼有点疑惑地凑过头来看,“这句话我是按你说的——”下一秒,尤里斯单手拧开笔帽,将“未遂”两个字划掉了。“……”抱着皇太子开心就好的想法,时灼最后沉默地收回视线来。距离二十四小时结束还有很久,他很快又爬上尤里斯的床睡了一觉。中途对方似乎开门离开过,时灼听到动静后睁开眼睛,又放松警惕重新将眼睛闭上了。等他再次睡醒的时候,就发现男人躺在自己身旁。宿舍的这张单人床并不大,两个人睡在一起甚至有些挤。所以尤里斯侧躺在他的身后,毫无顾忌地伸出手臂搭在他腰上。时灼从他怀里轻轻转过身来,对方耀眼的金色发丝拂过他脸颊,温热的呼吸扫得他睫毛微微发痒。皇太子将下巴抵上他的黑发,看起来似乎醒地比他还要早,手臂却一动不动地箍在他腰上,丝毫没有要松手起床的意图。时灼伸出手指尖缠住他的金发,尤里斯在他的动作里睁开碧色瞳孔,带着沙哑睡意语气不满地叫他名字:“时灼,你能不能老实点。”后者老老实实松开手道:“殿下,你该起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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