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灼走到观影厅后门外,要拉开大门往里走的时候,尤里斯伸手按住了门把手。他回过头还没来得及诧异,就被尤里斯推到了门边阴影里。皇太子仗着自己优越的身高,将他拦在自己与墙壁间低眸问:“刚才在电梯里,你的眼睛往哪看?”时灼面上先是愣了愣,随即笑着朝他眨眼道:“我看看警官的警棍,是别在左边还是右边。”观影厅外随时都有可能来人,时灼又将对他的称呼换了回来。“既然是看警棍,”尤里斯微微眯起眼眸来,“你往中间看什么?”时灼想也不想地笑眯眯道:“中间也有警棍。”“……”尤里斯沉默了片刻,垂下头来靠近他问:“什么警棍?”时灼来没来得及回答,耳垂就被他张唇咬住。温热湿润的唇息覆上耳边,男人齿尖轻轻磨着他耳垂,嗓音低沉缓慢意味不明地问:“是你摸过的那根吗?”时灼一张老脸微微发红,伸手要去抓他的制服衣领,却被他早有预见地躲了过去。下一刻,尤里斯好似无事发生般抬眼,换上狱警那张公事公办的脸,语气冷淡地站在两步外催促:“07755,还不进去?”“……”时灼斜过眼眸轻扫他一眼,在他的催促里拉开门走进去。观影活动结束以后,他们被赶回牢房写观后感。如同学生上课那般,由狱警亲自过来监督。囚犯乖乖坐在牢门里写,狱警带警棍守在门外走动。牢房里没有多余的桌椅,时灼又不想频繁爬上爬下,就霸占了弗雷德的一半下铺,咬着笔头盘腿坐在他床上思考。弗雷德在镜子前扒拉完头发,回头发现时灼坐在自己的床上,当即就横眉竖眼地走过去骂道:“臭崽子,回你自己床上去写。”时灼坐在他床边没有动,将笔竖起来抵在下巴边,抬起一双眼睛困惑地看他,“弗雷德,这部电影的剧情是什么?我好像已经想不起来了。”弗雷德顿时拍着床沿暴跳如雷,“什么想不起来了?我看你是忙着幽会,压根就没怎么看吧!”“轻点轻点,”时灼朝他露出无辜的笑容来,“床被你拍坏了,我们都要挨骂的。”弗雷德闻言,不以为然地轻嗤出声问:“李承那家伙舍得骂你?”“李警官不是这种徇私舞弊的人。”时灼立刻替尤里斯说好话。弗雷德却表现得明显不信,从鼻子间哼出一声冷笑来,随即大步走过来拎起他衣领,嗓门洪亮而浑厚地怒声吼道:“臭崽子,你他妈再不从我床上起来,我就揍得你认不清爹和妈。”“……”任由他紧紧拽着衣领没有动,时灼从唇缝间发出轻微音节:“弗雷德——”男人同样从喉咙间挤出声音打断他:“别问,都是跟你学的。”“……”时灼果真没有再说话,余光朝牢门外看过去。尤里斯的身影出现在牢房外,一棍子重重敲在牢门栏杆上,嗓音低沉冰冷地出声警告道:“弗雷德,不要寻衅滋事。”弗雷德见状,兴致勃勃地挑起粗犷浓眉来,甩开时灼衣领转身走向门边,语气大剌剌肆无忌惮地开口:“警官,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这回可不是我想寻衅滋事,是他非要霸占我的床不起来。”时灼压根没理会他告状的话,想着尤里斯怎样都会偏心自己,不由得朝对方露出轻快笑容来。尤里斯微冷的声音从门外响起:“07755,现在从床上下来。”笑容猝不及防地僵在嘴角,时灼略微惊讶地抬了抬眸,最后老老实实从床边站起来,“好的警官。”弗雷德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也不知道是看出了什么东西来,忽然就摆出轻浮与挑衅的模样,凑近牢房门边压低嗓音邪气道:“李警官,现在监狱里都说时灼是你小情儿。”“可我怎么听时灼说,你还没有真正上过他?”弗雷德扯着唇角说。“弗雷德,今晚观后感交不上来,明天字数翻两倍给我。”尤里斯面容淡漠地看着他。“不知道警官有没有听说过,”对他话中说的惩罚不为所动,弗雷德抬起下巴朝时灼点了点,“现在监狱里除了传,时灼是警官你的情人以外,还传他已经被我上过了?”尤里斯脸上的情绪出现了明显变化,不再是弗雷德冒犯他时的忽视漠然,而是如同风暴来临前黑夜压城般,散发出上位者才有的压迫沉厉气息,一双眼眸如冰冻千里的冬日河面般,冷冽而又锋锐地直逼他的面门而来。“弗雷德,嘴巴放干净点。”没有拿警棍对着他,也没有隔门对他动手,尤里斯嗓音冰冷地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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