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ling,不要怕,有我在。”霍靖南转头看向裴仕哲,后者握紧他的手,给他一个安定的笑。不怕,任何时候我都在你身边。大门缓缓拉开,这一刻就连大厅里都非常安静,一百多桌人,没有一点点声音露出。在两扇门向外打开时,霍靖南双眼盯紧了那扇门,接着一个虚幻人影出现在他视线里,由模糊变清晰。霍靖南在看清来人时,几乎下一秒便从舞台上跑了下去。裴仕哲同样惊讶,只是愣了几秒,立快步走了过去。“妈!”霍靖南大喊一声,立马跑过来抱住站在门口的李从秀,是妈妈,是他的妈妈来了,是妈妈来参加他的婚礼了。眼泪几乎瞬间夺眶而出,霍靖南抱紧了李从秀单薄的身子,一声声喊着“妈”,又惊讶又委屈。裴仕哲赶过来的时候,单繁阅和苏觅糖也牵手进来了,一见俩人,裴仕哲便明白了,怪不得从早上接完亲就没再见到俩人,原来是他们。“……谢谢。”裴仕哲嗓子也有些沙哑,对着单繁阅说,“谢谢你们让我们婚礼更完美。”苏觅糖笑道:“不谢不谢,举手之劳而已。”单繁阅牵着苏觅糖过去坐下后,谭文几个人立马询问怎么回事。原来早上他接到李从秀电话,就是想麻烦让他在火车站接一下自己,因为没来过这么大的城市,李从秀怕找不到地方。单繁阅便和苏觅糖临时拐去火车站接人,好在赶上了,婚礼还没结束。“妈,你怎么不告诉我,你怎么来的?爸爸呢?”李从秀一身素雅旗袍,仓促之下抹了抹眼角的泪柔声道:“你爸爸没来,妈妈来的不晚吧?”“不晚,一点都不晚。”霍靖南已经哭得泣不成声,这个惊喜让他瞬间崩溃,他做梦都奢望着父母能来参加他和裴仕哲的婚礼,他想要让他们看到自己找的男人,真的特别,特别优秀。“傻孩子,不哭了啊,大喜的日子,眼睛哭肿可不好看了。”李从秀安慰着霍靖南,自己眼眶里的泪水却也止不住往下掉。裴仕哲揽住霍靖南的肩膀,看向李从秀:“妈,谢谢您,谢谢您能来。”“……哎。”李从秀把两个孩子的手握在手里,哽咽着,“不谢,不谢的。”裴仕哲将两个人搂在怀里,眼眶也湿润了。一个是他最爱的人,一个是爱人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很尊敬的妈妈。今天李从秀能来,他们谁都没想到,让他开心惊喜,也让霍靖南心里不留遗憾了。婚礼结束后,裴仕哲和霍靖南被拐去了洞房,李从秀则跟霍东们一起去了酒店休息。与此同时,远在家里的霍文正在一个人喝闷酒。他今天好像和以往不同,身穿一身黑色西装,熨烫的一点褶皱也没有,胡子刮了,头发也打理得当。他独自坐在墓地,面前摆放着两瓶茅台,是他早些年买来埋在地下,准备霍靖南结婚时拿出才喝的。墓碑上贴着一张黑白照片,年代久远,可以看出那张照片已经很久了,白色边缘已经泛黄了。而那照片里的人,仔细瞧着,却和霍靖南一模一样。沈成忆,霍靖南的生父,去世前,也就二十五岁不到,大好年华就这样子永远停留在在这个时候。“成忆,今天咱儿子大婚啦,他找了个男人,长得相当不错,家里条件也好,小九跟了他啊,以后日子比咱好啊。”霍文笑着喝了一杯酒下肚,看着照片继续说:“只可惜,那小子比咱儿子大了十岁,以后他要先走了,咱儿子可又要跟我一样咯,不知道一个人还要活多少年才能见到你。”“成忆啊,你别怪我没去参加儿子婚礼,我呐,没这个老脸去。”霍文絮絮叨叨和沈成忆说了很多,从霍靖南小时候到现在结婚,一件没落下告诉了他。他们阴阳相隔几十年,当初那份爱早就化成思念了。“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儿子这个年代啊,同性恋合法啦!”霍文笑道,“你说你要是再等等,咱也可以坚持到合法的那天不是?”“合法了好啊,合法了……咱儿子就不用再遭受我们那个年代的罪了。”沈成忆死后几十年,霍文一次没来看过他,倒是李从秀每年清明节会来探望他,为他扫墓。霍文怎么想的,李从秀从来都不知道,或许开始她也期盼过和他重新组织家庭,但这么多年她捂不热这块石头。“成忆……你在奈何桥再等等我好吗?”霍文眼中突然充满了悲伤,抚摸着那张年轻的脸庞,“咱儿婿是个大律师,当年欺凌你的那些人如今都还在逍遥法外,让我替你报了仇,我就去寻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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