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文皱了皱眉,看向宋琦:“你扯上糖糖做什么?老大这么做有他的道理,再怎么样人确实是他爸爸杀的,断送了生父的命也是他妈妈。”宋琦厉声道:“但你们考虑过小九的感受吗?他还是个孩子,他对他的家庭有多热爱你们看不出来吗?”谭文不满宋琦这么说,本身这事就触碰了法律,你解决问题就必须以法律的基础来处理。“琦儿,你别在这个时候和我们杠,这是为他好,他已经成年并且有了家庭,如果他连自己这关都过不去,上了法庭他怎么面对三个死者家属,还有等着看热闹的十几亿人民。”宋琦反驳道:“是他们先欺负沈成忆导致这后面的一切发生,小九只不过是他们一时冲动不被期待生下来的孩子。就算是法律也不能强迫他必须知道这个事实吧?!”“他今年26岁了,哪里还是个孩子?”谭文非常不满宋琦这个时候不已大局为重,“事实就是如此,不能因为他承受不了这个压力就选择逃避,逃避能躲过他父母杀人的事情的吗?死者家属会放过他吗?”宋琦瞪着他半响,最后气得转身坐在了一旁,不再说话。单繁阅半眯着眼眸看了他片刻,可能是因为宋琦提到了糖糖,他并没有生气,而是说:“就是因为我们是他亲近的人,所以要让他认清现实,若今天是个旁人,我看都不会看他一眼。”谭文夹在爱人和好友之间为难,不过他这个人性子直,也是对事不对人。“老大,你别在意琦儿说的,他可能就是心疼小九这孩子,我懂你的意思。”单繁阅没再说什么,他不需要别人懂他,本身他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没什么好让别人懂的,别人也没义务必须要懂你。此刻是晚上八点左右,今晚的夜空中没有星星,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半,只露出半颗脑袋来。客厅里几个人发生争执门外的俩人并不知道。霍靖南出去没走多远,就安静的坐在门口,头埋在膝盖处沉默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他的打击是很大,他也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父母之间的恩恩怨怨让他这个做晚辈的无法评价,也无法去指到底谁对谁错。这一瞬间他只是觉得自己好无力,太累了,他的情绪已经奔溃到了一个极点,哭一场,发疯一场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裴仕哲过来坐在他旁边,这两天他已经入乡随俗,席地而坐也不觉得难看。霍靖南听到了打火机的声音,接着裴仕哲搂住他的肩膀。“要抽烟吗?”裴仕哲问他。霍靖南抬头看向他,从他手里接过烟:“你不要抽,身体还没完全好。”裴仕哲额头碰了碰他的头:“嗯,我不抽,给你点的。”霍靖南拿起烟咬在嘴里猛吸一口,然后仰头对着天空烟雾全部吐出来,再吸一口,再吐出去,如此循环下去,直到将那根烟抽完。“dear,如果迁坟了,是不是要把爸爸妈妈分开埋葬?”“没错,纠缠了一辈子,死后让两位爸爸安葬在一起吧。”裴仕哲搂过他,让霍靖南靠在自己肩膀上,“至于妈妈,我想她把录音给你的时候,就已经做了让你知道真相的打算,只是纠缠了一辈子她依旧放不下爸爸,所以才会跟着去了。”霍靖南追问道:“……是父亲求救的录音吗?”裴仕哲:“是,父亲最后几分钟里很痛苦,因为裸盖菇素会导致人出现幻觉,他可能想下楼求救,但因为毒发作,导致他失足坠楼。”霍靖南轻声问:“这些都没有证据可追溯是吗?”裴仕哲没瞒着他:“有,单繁阅已经让人查到了凶手当年的吸毒记录,确定他在那个时间段服用过裸盖菇素。至于父亲坠楼的情形,也是他根据这个推断出来的。”霍靖南颤声道:“如果我不让他们葬在一起,妈妈会怪我吗?”“或许会吧。”裴仕哲并没有选择善良的谎言来骗他,而是说,“人死后便会彻底消失,没有知觉,也不会有意识,会不会,只是在于你个人想法。”霍靖南知道了。他不用纠结李从秀会不会怪他,因为人死后不可能再拥有记忆,只是自己心理作用在作祟罢了。“dear,我想回家。”霍靖南哑声道,“可以快点回家吗?”“当然可以。”裴仕哲吻住他的发顶,低声说,“只要我的Darling想,随时都可以回家。”霍靖南想尽快逃离这个地方,他不要再陷入这个无底洞纠结了,他没有做过对不起父母的一切,他们的故事他也不会评价,让一切都归为大自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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