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着,别住个一两天便忍不住来本王这儿哭鼻子求饶。
也不知赵栩对银月的认识到底存在多么大的误解和偏差,就算是在从前,银月也是铁骨铮铮一侍卫,平日里即不爱撒娇也不爱哭,唯一求他“要过”的东西就是一件御寒的狐裘,是故,要想让银月哭哭啼啼向他讨饶这事还真有些难度。
这难度大到简直与母猪上树并且会飞有的一拼。
东月阁现在住的那主名为如月,也是个容貌清绝的公子哥。
赵栩在银月不再的这些日子里,常常宿在东月阁,对这如月的爱抚多的令其他院里的公子小姐嫉妒的怒火中烧却也无可奈何。
人凭本事得来的恩宠不偷不抢的,自己没本事留住王爷又怪的了谁。
柔柔这段时间也许是佛经读到有些多,整个人都开悟了起来,对于随缘这事看的比谁都透。
赵栩气呼呼的踏进了东月阁。
如月尚未休息,见赵栩到来赶忙迎了上去,那低眉顺眼温柔的模样像极了先前的银月,他有些恍惚,开口道:“如月,你对本王这样好是发自真心的吗?”
如月不假思索:“王爷您是如月的主子,如月自然待您是真心的。”
如月并没有服下什么一月一解的毒药,赵栩的手里并未握着如月的任何把柄,他这话说的十分的有说服力。
赵栩对比如月的话与今晚银月的态度愈发觉得银月没有良心不识好歹!
看看如月对他那叫一个死心塌地不求回报。
同样是天疏阁出来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不仅蹬鼻子上脸还学会了摆谱死犟。
赵栩想:他就应该让他住柴房,让他吃吃苦!好让他认清楚谁才是他仰仗鼻息的主子!
如月温柔的替赵栩除下外衣,他的外衣上沾染了冰霜的味道以及几不可闻的血腥气,这冰霜的味道如月在天疏阁嗅了这么些年绝不能忘记。
他细细的将赵栩的外衣叠好,表面依旧是温柔撰笑的模样,内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在与他说:是他!六十三回来了!
等银月踏入西院时才明白管家犹犹豫豫也不肯带他来的原因。
整个西院就像一个巨大的柴房,四处都是布满蜘蛛网像个妖精洞,推开柴房一看柴房的环境更不敢恭维,一推开门一阵风裹挟着浓重的霉味席卷而来,把他呛的连连咳嗽。
管家抱歉道:“就是这儿,公子。”
银月道:“没事,这又不是你给我挑的。”
银月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人?虽然他长的标志又水灵但他绝不是赵栩后院的那些出生有钱人家的金丝雀,不就是积灰的柴房吗?曾经他流落街头的时候一度睡在泔水桶边,那东西的味可比灰尘味大多了,他不是也照样睡的好好的吗?现在不过就几斤灰尘几斤蜘蛛网他便睡不得了?人那有这么矜贵?
他对管家道:“您先回去吧,我好好收拾收拾。”
管家微微了叹了口气,自知帮不上让什么也便离开了。
银月花了一晚上的功夫清理柴房。
赵栩也在东月阁辗转反侧了一晚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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