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想象到曲暮找不到人时的恐惧,手机拨不通,微信全被删,满世界都找不到人。他想,如果是他,可能会疯。外边的雨声不知什么时候响了不少,一声一声砸在窗沿上,落在曲暮心里。他趴在路城的肩上,眯着眼睛看着沿着窗户一串串垂下来的雨珠,拽着路城衣领的手突然紧了紧。他轻声道:“路城,好像每次跟你在一起时,总会有好事发生。”闻言,路城抓紧他的手,就听他继续说:“下雨天也是。”以前下雨那会,曲暮亲眼见证了家庭的破裂,现在的下雨天却不一样。原本以为找不到的人,却踏着令人讨厌的下雨夜,赶着回来与他重逢。路城心里颤动万分,他听出了他家未未的弦外之音,忍不住再一次掐起人的下巴,跟他接了一个又绵又密的吻。不知亲了多久,曲暮身体正抵着的那道房门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扣扣扣——”那声音很小声,像是怕打扰到两人。两人被打断后,曲暮下意识将背远离房门,朝路城靠过去,整张脸埋进路城的肩窝处。“呃......那个,”没听到人回应,外边裴羽出声道,“你们衣服都湿了,我把衣服放门口了,先换下衣服吧,待会该感冒了。”裴羽的声音透着几分拘谨,像是有些尴尬。路城听出来了,他将曲暮的脑袋往怀里摁了摁,亲了下人红透了的耳尖以表安抚,这才朝外边道:“这就来了,羽哥。”裴羽听出来路城的声音跟他仅隔着一道门,不由得一愣,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直接撞到了后边跟上来的齐文宽。齐文宽睨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干什么?送个衣服毛毛躁躁——”但他还没说完,就被裴羽捂住了嘴,就着就听裴羽朝里边喊:“好,放门口了哈。”说完他就拉着齐文宽朝另一个方向走了,齐文宽不明就里,低声问:“去厕所干嘛?”裴羽:“心灵受到了创伤,需要找人安慰一下。”齐文宽:“......”外头的动静逐渐远去,曲暮却依旧埋在路城怀里,半天没说话。路城见状,低声笑了两声,圈着他腰的手朝上移,在他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好了,羽哥不会知道的。”曲暮却寻着他遮在衣领下边的皮肤,在那上边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好羞耻。”他闷闷说了一声。刚被抵在门上亲,外边的人就跟他隔着一道门,虽然看不见彼此,不一定能想象到里边在干什么,但曲暮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就忍不住脸红。“多习惯就不会。”路城揉了揉人的脑袋,笑道。曲暮一听,一时不知该嘲笑自己脸皮薄,还是该唾弃路城脸皮厚。于是思索无果,他在那个牙印上加重了一口,留下了个重重的牙印。“待会再咬。”路城笑着揉了一把那个在自己身上忙着的脑袋,问:“先换衣服好不好?”曲暮还想跟人再黏腻一下的,他倒不要紧,但路城淋得比较严重。怕他感冒了,他遗憾地在那处地方舔了一下,“好,你先换。”“一起换。”两人换完后,整理了下状态,这才下楼去跟几位哥哥道谢。这次多亏了他们,要不是他们,两人恐怕还得再耽误上一阵。许恒风早就给两人准备了杯热牛奶,但他看了看曲暮的脸色,突然问:“小曲这是醉了?”齐文宽也觉得他眼神有些不太清明,就要起身道:“我去给你煮碗醒酒汤。”“哎,别——”曲暮拦住他,“不用了,宽哥,我没事的,刚才有点醉,现在好很多了。”这话当然是假的,跟路城亲完后,他觉得这酒更上头了,脑袋到现在都有些沉。路城把奶抵到他嘴边,“喝一口。”曲暮还是有些窘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喂牛奶,显然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但路城神情却十分自然,动作也很大方。那几个哥哥识趣地不去看他们,他这才飞快地喝了一口,旋即从路城手里接过牛奶。于是,客厅里安静了片刻,许恒风突然对路城说:“Hans说他明早八点就到了,你要不要去接机?”路城愣了下,“外公......知道了?”许恒风:“对,我们以为路姚远把你送到德国去了,就去问了Hans。”“......”路城拧了下眉,Hans的病虽然好了,但身体依旧得调理,这会知道这件事,肯定很着急。他很担心Hans的血压。“不用担心,”冉在野补充道,“他自己有分寸的。”路城抿了抿唇,这才点了点头,“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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