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明星大老

当晚的宴会使德国客人十分感激，也使他们更加坚定了在同盟投资的决心。吃完饭，我还请德国客人特地参加由自己人参加的家庭表演。在大家的威逼下，我只好表演了拙劣的京剧，但是没想到大家一片嘘声，一点面子也不给我留。最后，在各人的强烈要求下，我只好把现代的“最近比较烦”的歌的歌词一改，唱起了现代流行歌曲，没想到倒赢得的了一片赞扬之声。被大家这么一整，我当然很不开心，于是就以牙还牙，把叫得最凶的我的二儿子张学铭，一个14岁的小中学生硬顶上台，让我出丑，我也让你尝尝这滋味。没想到这小子鬼得很，一开始怎么也不上台，最后终于答应上台了，还提出条件要带人上台，我当然也只好答应。只见这小子带着他那还很小的弟弟张学思还有一个我见过但不认识的可爱的十来岁的小女孩，居然在台上有板有眼的表演起来，而且还应观众的强烈要求当场加演几个节目，真是气得我差点当场吐血。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女孩的确很有艺术天赋，也十分惹人喜爱。

晚上休息时，我的二夫人见我似乎有点不高兴，就凑过来“劝”我。

“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孩子斗气，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什么嘛，哪有啊，我只是最近比较烦罢了。”虽然心里承认，但是嘴上却是绝对的否认。

“对了，你看那个丫头怎么样？”

“你说那个叫阮凤根的小女孩？”我听她在台上就是这么介绍自己的，这个小女孩似乎在家里见过，但是这一阵子我都忙疯了，连饭很多时候都不回家吃了，也就没有时间细问，何况这家里的一堆祖宗早就把我烦死了，我也就把家里的是全放手，懒得管了。

“是啊，他是宋夫人府上的。他母亲是宋老妇人最贴心的人，宋老妇人在家没人陪伴，她就总在身边，很受宠爱的。真不要说，她还真讨人喜欢，学铭、学思也都很喜欢她。亲家母经常要我收她做干女儿呢，你还别说，我有这么五个女儿，没一个像她这样讨人喜欢，你看这主意怎样？”我的夫人姓卢名寿萱我对妻子的忠诚使我对她宠爱万分，我心里想，都这么多子女了，还想着女儿，也不知为什么。现在四夫人又去了美国留学，家里一堆孩子都要他照应。也难得，一切都井井有条，她还总是有时间经常随宋美岭到宋老妇人家去串门，我就搞不懂，为什么总有那说不完的话。

“这女娃儿很是不错，既然你喜欢，那就随你吧。只是你要更累了。”我想，反正都这么多了，再多了也无妨，老子我乃不死之躯，看你们怎么整死我。我的夫人听后果然十分高兴，他与我不同，越忙越高兴。被她这么一叉，我原来的那么一点不愉快很快就没了。

第二天，阮凤根正式和我们认了干亲。我向她问了一些情况，原来他的父亲是一个工人，后来不幸早忘，宋老妇人来东北前在上海滩上碰到她们母女，看他她们可怜，就把他她们带上一同来了东北。这女娃虽说得宋老妇人宠爱，但是却没有机会上学，我看他她十分聪明，不去读书的话实在可惜，于是我就有吩咐家人安排她去读书，我还给她去了学名，按照辈分，我给她起名阮学英。不想，这样一个小小的事件却对此后整个中国富人的家庭生活习俗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当然后话了。

月份，同盟政府正式举行飞机厂的招标，但是由于这个行业的高风险，有钱的大户人家无人问津，而有些思想的人们却又苦于没有资金，达不到同盟的最低资金要求。同盟的最低资金要求是为了防止有人拿同盟的资金去冒险而设立的，但是在这样的高风险行业却使的资金难以进入。面对当日没人达标的现实，福克似乎十分沮丧，我赶忙上去说，没有人接，我来接。在我的百般劝说下，福克才放下心怀。我为了三畲公司已经变卖了全部的产业，虽然三畲公司现在高速发展，产量突破万吨大关，但是从那拿钱还是不现实的，毕竟三畲也要钱，没有办法，我只好厚着老脸，又向各种老熟人东拼西凑了50万元，以三畲公司的股权为抵押，向中国银行、交通银行、英国渣打银行、德意志银行等处借得了500万元，又由政府向我贷款300万元，凑够了850万元同福克办起了中国最早的规范化的航空企业，为了纪念民国初年中国杰出的航空家冯如，这家公司被命名为冯如—福克公司（ffc)。与此同时，那些不能达到政府要求的冒险者们并没有灰心，他们创办了数家小规模的飞机厂，其中的一家万户飞机厂演变为日后世界上最大的民用飞机制造商—万户公司。

与此同时，特切尔却要幸运的多。在他决定来中国之前，东北的大型造船企业——东北船舶就已经破土动工，到现在在中科院船舶所的帮助下，他们已经有了一个船舶研究小组。这个小组和中科院的专家一同设计了3000吨级的近海商船，这个商船由于实用、低廉一经推出就获得了国内正在兴起的航运界的欢迎，这型船只已获得了可观的订单。作为公营带有军事性质的企业却首先生产民用产品，这在当时的中国还真成了新闻。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东北的公营企业很多都是通过政府债券或者股票获得资金，因此为了还债或者给投资者以适当的回报，东北的这些公营企业在经营上可以说是唯利是图，何况东北现在还没有制造军舰的计划，因为现在连图纸上的军舰还没有呢。对于已经初具规模的东北船舶来说，特切尔的到来可谓锦上添花，东北船舶拿出资产同特切尔的资金、设备、技术合资成新的公司，同时特切尔的研究小组也同公司原来的力量合并成立了研究所。

由于国内局势的基本稳定，关于中国前途的争论在报纸上、电台上都越来越激烈了，民国时报和民国日报代表了两种不同的基本倾向，那就是改良与革命。东北的局势使得人们看到了改良成功的希望，于是关于改良的思想这时再度成为主要的思潮之一。而在社会相对比较黑暗的南方，特别是有着强烈革命传统的广东，作为革命派的代表的国民党已经站稳了脚跟。孙中山在广东重建护法军政府，发出恢复民元约法口号。徐世昌这个老狐狸仅私人名义赞成，却又要各省加以考虑，最后大多省份都反对，此事只好不了了之，由于北京徐世昌的转变，孙中山一时被他迷惑，孙就是容易上当，徐明摆着是因为各省不可能同意，他自己才同意的嘛，这样徐世昌威望又增加不少，加上他在战争中的和平呐喊，国人都开始对他歌功颂德，被国内外称为和平总统。

为了应对国内的形势，同盟政府准备拨出专款支持在作为中国经济、文化、信息中心的上海设立通讯社，为了不违反同盟法律，我想出了一个通过寻求合适的代理人然后资助其开办通讯社的方案。

我在代理人的问题上费尽心机，这个人既要有文采、懂新闻这个行业，又要求他至少同情我们的政治观点，愿意和我们合作。在中情局提供的报告中，我赫然发现了周树人的名字。周树人最近在民国时报上连续发表时评，他的文章往往见见解独到，他的名字现在已经响亮全中国了。报告对他的评价是“怀有深刻的改良国民思想的愿望，认为社会的演变决非一朝一夕之功。”他现在正在民国时报文艺版担任主编。看到他的名字后，我想就是他了，只是不知他愿是不愿意。

我和周树人进行了彻夜的长谈，事后我对自己能够说如此多的话感到惊异。我们从国内谈到国外，从政治谈到历史谈到道德谈到文化。我说服他接受这个差事，在我的死磨硬泡下，周树人终于答应出任通讯社创建人，当然我们提供的资金是属于贷款性质的，但是通讯社只要履行协议十年，贷款协议自动终止，也就是说到那时，通讯社就是他的私人财产。我想我说服周树人的理由是，改良国民，需要改良文艺，文以载道，艺以娱人，知识分子通过文章表达思想，传承文化，而民众则是在各种通俗艺术中、在娱乐中完成国民性的传承、变异的。要改良国民，光改造文学，改良知识分子本身是不够的，还需要改良通俗艺术。而通俗艺术通常都是一种营生，比如街头卖艺的，舞台唱戏的，书馆说书的，这些没有钱是办不到的，为了改良国民，你就必须学会卖艺、唱戏、说书等等，只有借助民众喜闻乐见的形式，才能传达新的文化因子，让国民受到重新陶冶，重新塑造。

月份，周树人乘船南下上海，离开了呆了一年多的同盟，为了他的改良国民的理想，走上了在传媒娱乐界打拚的历史，他的奋斗诞生了日后世界闻名的新华集团，一个传媒、娱乐界的世界级超级大啊鳄，也开始了绍兴周家的辉煌历史月份，中国的一个新兴通讯社——新华通讯社诞生于上海，创办人周树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