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面上看来无比温柔善意,声音却很冷然:“不信。”
珞琳悄声道:“阿玛,你到底是怕什么?”
努达海似乎也没借口了,只得答应:“好吧,珞琳就留下吧。”
房间内的气氛渐渐的有些压抑,努达海不自然的看了珞琳一眼,又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珞琳仍然坐在凌雁的床边。
凌雁看了珞琳一眼,安抚得握了握她的手,然后压着心底对努达海的嘲讽,看着他,平静说着:“努达海,你放心,我只是告诉珞琳我受伤的实情,至于你的那些事情,我根本不愿说出口。你是珞琳的阿玛,我不想亲自打碎她伟大的阿玛在她心中的形象,你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若觉得对得起自己的儿子女儿,你便自己和他们解释。”
努达海闻言,似乎又有些发怒,稍微克制了一下,仍然带着怒气不满嚷道:“什么叫我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做了很卑鄙很龌龊的事情一样,你怎么可以说得那么严重?”
凌雁不想再听努达海继续说下去,打断他道:“好了,我不会再评论这件事情,先说该说的吧。”
努达海的一番言辞尚未说完,被凌雁打断,颇有些尴尬不满,他有些诧异的看着凌雁,突然感觉面前的凌雁有些陌生。从前的雁姬温柔端庄,对他深情不悔,可此时的雁姬虽然仍旧温柔和气,却多次让他张口结舌,她虽然始终面带微笑,却笑不达心,甚至眼里一直带着淡淡的疏离,让他隐隐觉得仿佛失去了什么,那股情绪搅得他心烦意乱,更甚于新月的事情带给他的烦恼。
他恼怒的甩开脑中的思绪,沉声道:“好吧。我希望你受伤的这件事情能够就此揭过,不要让大家知道,我怕会有人误解,而且会引出其它的事情。我想你也不希望这一切这么快被大家得知吧?”
凌雁听完努达海的话,心里冷笑一声,她总算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怕大家都知道雁姬是被新月“失手”推倒受伤之后,怀疑新月。当然仅仅知道摔倒时的事情并不一定会引起大家猜疑,但是那时的事情牵涉太多,难免会有人追根问底,只怕到时他和新月的所谓“爱情”一旦暴露,众人都不免要怀疑当时新月的是否真正失手了。
其实就连努达海和当事人凌雁,都不敢确认新月是否有心。努达海当时就在旁边,他看到的景象似是而非,以他对新月的爱,完全不该把新月往坏处想,但他即使被爱冲昏了头脑,他四十多岁的年龄阅历并不会全部消失,他潜意识里能模糊的感觉到一丝不对,但他只是不想求证,所以也不希望这件事情被众人得知。
努达海的要求凌雁早就猜到了,所以努达海话音一落,她也只是略作沉思,便回答道:“好,我同意。可以不对大家说,但是我必须要让珞琳知道,将来若是再提起这件事,我不希望会因为没人知道而有人否认,或者歪曲。”
努达海似有不满,皱眉道:“雁姬,你又何苦这样防着我们,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么?”
凌雁微笑,笑得很优雅:“我在你眼里不就是个处心积虑、居心叵测的人么?何况还是在我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的情况下。”
努达海再次无话可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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