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厉殊御之间印象深刻的事不是没有,厉父的去世是一件,协议是一件,还有的就是他们的第一次。逼迫厉殊御签下协议后的第一晚他们就上了床,他顾念着做承受一方的诸多不便,和这对厉殊御而言又是何种的屈辱,他亦舍不得这样对他,便主动躺了下去。第一次有多痛多难受不必说,更不用说被逼着签下协议的厉殊御是带着愤怒和恨意的,动作简单粗暴,杭澈疼得脸色发白,抓紧了枕头,却顾着厉殊御,不敢哼声。厉殊御年轻气盛又精力充沛,这一折腾就是大半夜。第二天杭澈发现厉殊御睡在沙发上,而他自己一身昨晚的狼藉,默不作声的忍着痛爬起来洗干净自己,又识趣的处理了被弄脏的床单。于是他要求厉殊御晚上如果不和他做的话,就必须和他睡同一张床,厉殊御照做了,也更厌恶他了。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盖着同一条被子,中间间隔不到十厘米,却如同横了一道难以翻越的沟渠,明明是在温暖的被窝里,身旁的是自己爱得宁愿被他恨也不愿拱手让人的人,也算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杭澈却觉得,从身到心冷得像块冰。那个晚上杭澈毫无例外的失眠了,他想了一晚上,是不是除了这样强迫的手段就没有其他办法了,答案是肯定有的,可是他当时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呢,满脑子都是再不出手就来不及了,他就要永远失去他了。……这第一次和厉殊御上床的经历可能是厉殊御最不愿回想的事之一了,亦对他印象深刻,意义非凡。也是从这一次开始,杭澈意识到,签了协议后的厉殊御,是有多厌恶自己,多不愿触碰自己。但杭澈并不打算重来一次。这也许能刺。激厉殊御,对他恢复记忆有帮助,但杭澈私心的希望,厉殊御能忘了协议,忘了和他的这段纠缠。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如今他已然决定放弃爱厉殊御,不再与厉殊御有超过朋友的感情,没必要多浪费一段时间。求而不得,便求而不得,看开了也没什么不好的。杭澈把记忆中的与厉殊御共同经历的事情想了又想,把有关协议爱情的那一段划去后的其他事情在纸上写了个大概,挑挑拣拣,写写画画,也找了许多有帮助的事情出来。笔尖微动,杭澈在纸上圈了一个词出来。明天恰好是那个日子,而且还是星期六,不用去公司,就带着厉殊御去这里吧。第二天七点半,杭澈准时睁眼起床,洗漱过后下楼开始做早餐。杭澈做了烤吐司,煎了培根和鸡蛋一起做了一份三明治,怕待会儿要做的事情容易耗费能量,又掐着点煮了两份面条,刚上桌,就看到厉殊御打着哈欠下楼了。杭澈看了一眼时间,才八点零五分,按照厉殊御在周末一觉睡到天亮,醒了还要赖十五分钟床的习惯来说,这相当于他醒了厉殊御也差不多醒了。杭澈擦了擦手,边解下系在腰间的围裙边对他说:“起这么早,昨天没睡好?”厉殊御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打了个哈欠。居然连打了两个哈欠,杭澈心想,厉殊御可是非常注意外在形象的,仪表行为什么的必须要端正优雅,符合他的身份,怎么现在却这么不顾及形象?难道失忆了会影响性格?可他之前爱戏弄他,多疑,霸道的性格也没变啊?想不通。“你在干嘛,解围裙要解那么久?”厉殊御看他背着手解了半天也不见把围裙解开,不由问道。闻言杭澈一愣,回过神来才想起来他好像维持解围裙这个动作有一会儿了,手指仔细一模,无奈,他方才想的出神,不知什么时候把蝴蝶结弄成了死结,难怪扯了半天也找不到解开的那两条带子。“啧,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喜欢发呆,有什么事情要你天天想的?”厉殊御走过来站在他身后,大掌抚开他还在摸索的手,三两下就把死结打开了。杭澈又是一愣,自协议后,厉殊御从来没有给他解过围裙,协议前也没有,这样一人做饭一人陪伴,做完饭有爱人帮忙解围裙的甜蜜举动,只有在想象里有过……稳了稳心绪,杭澈轻声说了句“谢谢”,脱下围裙放好后到餐桌旁坐下。见他坐下,厉殊御就开始不客气的吃面,一大碗简单的素面连汤带面落了肚,瞬间就温暖了空空如也的胃,再吃一份分量刚好的三明治,让人获得一天开始的能量和满足。杭澈快速又优雅的吃完,速度竟和厉殊御差不多,吃完后杭澈拿纸擦了擦嘴,淡淡道:“吃完了我们就出门吧,今天要去扫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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