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不是温情的时候,他只能柔和了眉眼,心疼又无奈的,以目光吻他。“哭什么呢。”他说。杭澈的心口酸涩揪疼,疼得他说不出话来,紧抿着的唇微微抽动,流的泪更多了,很快就洇湿了他的衣襟。被无视了的褚璧看着这两人旁若无人的调情,不乐意的往前走一步,挡住了厉殊御的视线,扯了扯嘴角。“我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在我面前秀恩爱的,你,给我磕头,磕到我满意为止。”看着厉殊御瞬间变幻的脸色,不由更舒心了,想了想,他微笑着补充道:“等等,你一步一步爬过来,在我面前磕。”厉殊御抬眸,目光沉沉如出鞘利剑,气势迫人。纵使他如今是跪着仰视褚璧的姿态,也看起来犹如端坐万万人之上,依旧是只手便可翻云覆雨的商场霸主。有些人,生来就身份矜贵,骨子里带着宁折不弯的骄傲,受到的教育、成长的环境、得到的资源所培养出的心境眼界和手段,是无数人想也想不到的境界。所谓的尊严面子在他们所看重的面前都不值一提,一时的妥协是为了之后的反扑,让敌人先得意嚣张片刻在他们看来无甚所谓,反正敌人越得意嚣张,下场就越惨,无一例外,他们永不会输。听起来很矛盾又难以理解,但这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达到目的的准备。这使得他们无论落到怎样受制于人的田地,总也难折其傲气,毁其风骨,只要给他一丝可能,就足以反败为胜,而加害他们或者他们重视之人的人,就要做好被蛰伏的猛兽反扑,啃咬至死的准备。这类人,是最不能得罪的。对上这样的眼神,褚璧呼吸一窒,背脊感到一阵针刺,压迫感从心头骤起,没来由突然升起停手的念头,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此生最后悔最错误的决定。不动声色的把这些可笑的念头和应激反应按捺住,他无声的深呼吸,装作平静张扬的样子移开视线,冷笑一声打上了手枪的保险。“你那是什么眼神?”被厉殊御犹如猛兽锁定猎物的眼神紧盯着,褚璧怒极,不假思索抬手就朝厉殊御射了一枪。“知不知道什么叫受制于人?你现在就是条狗!厉狗!给老子爬过来!”子弹射在离厉殊御大腿仅有几厘米的地面,激起一阵灰尘,也牵动着杭澈的心。子弹在身侧射过,厉殊御眼睛都不曾眨动,听到那一声声恶意的侮辱,神色平静深沉如潭水,只是半垂的眸子里划过阴戾暗色——他不会让褚璧活着离开这里。这个人渣,今天一定要死。杭澈一声“小心”哽在喉头,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被褚璧挡着视线看不到厉殊御的情况,着急得额头都是汗。他不敢出声,褚璧的情绪已经经不起刺激,在不知道厉殊御的计划是什么的情况下,他不敢轻举妄动,担心会影响到厉殊御的计划。没有听到闷哼声,杭澈猜测那一枪没有打中厉殊御,咽了咽口水。杭澈抬眸,见其他人的注意力都不在自己身上,不动声色的挣扎起来,双手慢慢扭动着,不知道摁到了什么地方,左手的袖扣无声的弹了一个什么出来,杭澈艰难的伸手一摸,发现是一枚小小的刀片。杭澈开始尝试用这枚刀片划断绳子,这难度很大,绳子勒得很紧,他的手扭成了一个艰难的角度,粗粝的绳子扎进了他的手腕,磨得他的皮肤生疼,面上却不显。在被绑到承重墙上的时候他大概观察过,除了在他背后的承重墙上贴着的四个炸弹,他附近就没有其他炸弹了,而且这些炸弹似乎是定时炸弹,他这样乱动并不会引起炸弹爆炸。杭澈一边划绳子,一边注意着前方,脸上还是方才的紧张愤怒的表情。不知道褚璧是否是故意的,他换了一个站姿,往旁边动了一下,让他刚好能从旁边看到一点点厉殊御的情况。看到他双膝跪地,背依旧挺直如松。杭澈心如刀绞。他见不得这个人狼狈至此。十八年来他把这个人看得比命还重要,他努力学习那些晦涩难懂的东西,只希望能够在以后帮助他,被人在背地里骂他只是厉家养的一条狗也无所谓。这是他双手奉到心尖上的疼着宠着,愿以自身的任何换他一世平安无忧的人,哪怕他真的伤了心,对他不再希冀渴求回应,哪怕他想离开他,他对他的爱意和希望他好的心也一丝不曾少过。看惯了他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强大自信,傲骨天成的样子,他只希望他一生都这样意气风发,健康平安。可今天他却亲眼目睹他受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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