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俏生生地弯了弯唇角,左手将书卷翻过一页“看书的时候硌手。”
萧逸将十八颗菊珠一一抚过,遂将珠串揣进怀里靠近心窝的地方。
锦瑟未抬头,眼帘却稍提,目光在询问。
从怀里退出的手中自是不见了珠串,却多了一个鹦鹉纹海棠形圈足银盒。
“我跟你换。”将银盒置于案上,指尖轻按盒顶,徐徐移到锦瑟眼前。语气俨然锦瑟已答应了与他交换。
锦瑟打开盒子,幽香逸散,似是埋于地下的陈酒,封存多年都未移动,突然重见天日,甫一揭封,酒气喷薄而出。可这香非酒香,是菊香。锦瑟目光微炽,从盒中取了一枚,凑到鼻尖轻嗅:“冷家的杭白菊?你”萧逸望入锦瑟秀目,刚毅的俊容在橘黄灯光的氤氲中柔和成一团谜。
萧逸在笑,潭目深邃。他已二十有七,脸部线条却随着岁月的加深更加如同刀刻,黝黑的肤色,连下巴的淡淡胡茬都掩盖了,难得两道剑眉恰到好处的浓密,鼻梁高直而鼻翼窄,如此阳刚的面容下,薄唇翕合,唇形是女子也比不上的姣美,亦刚亦柔融合得刚刚好。
萧逸的柔不是轻易显露的,冷峻的面容只有在笑意深的时候才会展现柔和,甚至于此刻,他平日深藏的酒窝也浮于两颊。
温祁则与萧逸截然不同,面如冠玉,肤色白皙,即使着素,周身也散发出华贵气质,却不会让人觉得难以亲近,只因他生就一副桃花眼,任何时候都眼角含笑,有时纤长睫毛下,顾盼流转,眉眼清明;有时却又临去秋波,眼神迷离,教人看不真切。
“费了些时日罢了。”萧逸又拣了一颗梅子送入口中。
冷家的杭白菊一枚难求,锦瑟怎会不知,又岂是简单一句“费了些时日”就能得到的?
“小姐,有些事你也上上心哪。好不容易得了条可心的串子。”
碧瑶的唠叨勾回了还陷在回忆的锦瑟。有信鸽来,扑扇着翅膀落于锦绣居南窗,侧头梳理翅羽,静待锦瑟。
她起身移步,轻轻捉住信鸽,取下信笺,展开。锦瑟一眼扫过,倏地收起信笺,眉心轻拧:“沈曼。”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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