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收拾起来,动作很快,餐桌上摆放的饭菜迅速减少着。厨房中餐余垃圾处理器,以及洗碗机的声音哄鸣起来。楚纪西将燃尽的煤油灯收进了储藏室。打理完餐厅和厨房后,楚纪西打开烧水壶,烧热水,斐寒站在他身后,目光有些幽深。刚才收拾厨房的时候,他观察到楚纪西的动作很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一个厨房小白。他想了想,没忍住问道:“你经常使用厨房吗?我看你用得很熟练。”楚纪西回了下头,侧脸轮廓流畅俊美。他道:“偶尔会炖一些汤,炖的次数多,也算熟练。”炖汤?楚纪西并不是一个喜欢汤汤水水的人,这汤肯定是炖给别人喝的。斐寒表面不动声色,实则后槽牙已经咬上口腔里的肉。何弦啊,真是好享受!‘噗噗——’烧水壶开了。楚纪西弯腰在碗柜里拿出了两个圆口玻璃杯,倒了两杯热水。他将其中一杯递到斐寒面前。“没什么好招待你的,先喝杯水……”楚纪西话没说完,斐寒手比脑子快,托住杯底,便将杯子接了过去。“这是刚烧开的水。”楚纪西微愕,这人不怕烫的吗?见斐寒一脸无知无觉的反应,楚纪西伸手过去,想要拿走斐寒手中的杯子。然而他一伸手,斐寒的身体便往旁边侧了侧,看起来并不是在发呆。楚纪西的眉头轻轻皱起,斐寒托住热水杯的手指明显泛红。好在下一秒,斐寒反应过来热水烫手,换了只手拿,只轻轻捏着玻璃杯的上边沿。斐寒轻轻咳嗽了一声,“我刚好渴了。”这句解释很勉强。楚纪西看着斐寒耳后的绯红一片,没拆穿他。*斐寒和楚纪西商量了一下,决定下午去医院复查,早上各自在家睡四个小时。楚纪西这次入眠很快,大半个月来的疲惫仿佛一涌而上,他枕上枕头没一会儿,便陷入了深眠,拧起的眉心在睡梦中缓缓放松。斐寒躺在自家的米白色大床上,直挺挺地躺了五分钟,又趴到床上躺了五分钟,没忍住刷地一下睁开眼,侧过脸,瞧摆在床头柜上的圆口玻璃杯。那是一个款式普通的玻璃杯,没有任何装饰,杯底还残留着一些温水。斐寒却瞧个不停,他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大床上,手掌交叠放在脑后,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弧度。他知道楚纪西只是单纯地给他一杯白开水,没有别的意思。但斐寒总是想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半句诗——白水最长情。他挪到床边,坐起身,拿过杯子,将杯底剩余的温水一饮而尽,没有任何味道的水一下子甜到了他心底。下午,斐寒开车带楚纪西到了医院。楚纪西年轻又注重锻炼,身体恢复地快,饱饱睡一觉之后,至少看上去没有什么大碍了。医生检查了一番,告知楚纪西他发烧的症状已经消失了,但是他的胃病不容轻视,保险起见,还是安排楚纪西输液。今天是工作日,输液大厅人并不是很多,楚纪西找了一个角落坐下来,斐寒坐到他右手边。护士很快过来,帮楚纪西扎针输液。针管戳进皮肤里时,楚纪西面色一动不动。这本来没有什么,他已经25岁,早已学会了忍耐疼痛。对面隔了四五个座位上,一个年轻的妈妈却将他当成了榜样,讲给自家怕打针怕到哇哇大哭的小女孩听。“你看对面那个帅哥哥多勇敢,我们小宝要向哥哥学习哦。”小女孩转过头,湿漉漉的眼睛盯住楚纪西,抽噎了一下道:“哥哥没有小宝勇敢,他疼他不敢哭。”女孩的妈妈哭笑不得,伸出食指点了下小女孩的脑袋:“你这鬼机灵。”楚纪西并没被这一幕影响什么,他面色不变地坐着,闭上眼休息。没隔一会儿,楚纪西输液的那只手,手掌心忽然多出了一个温热柔软的长条物体。他睁开眼,看到手心底下有个卷成长条的发热贴,斐寒骨节分明的手刚刚撤开。楚纪西的目光从那只修长的手,移到斐寒脸上。他不解地问:“这是做什么?”斐寒道:“输液是凉的,流到身体里发冷,垫个发热贴会好受一点。”楚纪西目光垂落,右手底下的白色软布包散发着热意,冰凉的手背和手臂开始回暖,确实好受不少。楚纪西很少为自己的事情来医院,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斐寒也是第一个陪他来医院,不辞辛苦地他忙前忙后的人。楚纪西薄唇轻抿,抬眸看向斐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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