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某一天,他从高空坠落,翅膀折断,浑身染满泥泞,最不想看到的是他看重的人把他当成残废一样。他要的只是一阵风,风起,他便能咬牙重新展翅高飞。”话音落下,斐寒起身离开。何弦绷紧的神经松了弦,他双手抓住头发,来回拉扯,心里有道声音,好似魔鬼的低鸣:难道他真的做错了吗?是他自以为是,是他没有用心?不!不是这样!何弦放下了拉扯头发的手,垂落的额发盖住了他阴郁的目光。他明明竭尽所能地对楚纪西好,他为他付出了那么多,六年的青春,十多亿的欠债……他对楚纪西的好,岂是别人随口就能否定的。斐寒离开咖啡厅,在周围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在附近公园的一处角落里,发现了楚纪西。楚纪西坐在长椅上,上半身没入树木投下的阴影,手边和地上堆了一堆空酒瓶。他沉默无声地喝着,除了眼尾的一点驼红,根本看不出他喝进去多少酒。斐寒走到楚纪西身边,轻轻坐下,历经风吹日晒的木质长椅,发出‘咯吱’响声。楚纪西却像压根没注意到周围动静,安静地喝着手里的酒。斐寒数了一下地上的空酒瓶,足足有二十三瓶。楚纪西扔下喝空的酒瓶,伸手去拿新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半空中被截住,斐寒抓着楚纪西的手,低声道说:“你胃不好,别喝了。”楚纪西没有回答,薄唇抿的很紧,有一丝水色沾染唇畔。斐寒看向楚纪西的眼睛,这才发现楚纪西目光空落落的,没有焦点。楚纪西喝醉了,他不像别的醉鬼,既不吐露心事,也不倒头就睡。如果不特意去观察楚纪西的眼睛,很可能都发现不了他醉了,因为他只是比平时更冷淡沉默,其他方面看不出变化。斐寒松开抓住楚纪西的手,无声地叹了口气,半站起身,一只手穿过楚纪西的膝弯,另一只手环抱过楚纪西的肩膀,稍一用力,就将人抱了起来。楚纪西头枕在斐寒胸膛上,目光疑惑地盯着越来越远的酒瓶。围绕在他鼻翼间的气息有些熟悉,楚纪西半抬起眼,看到了流畅的下颚线条,和高挺的鼻梁。一路抱着楚纪西回到车上,斐寒将楚纪西送进了副驾驶,为他系上安全带,楚纪西不说话,安静地任他摆弄,涣散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瞧。简直乖到不行,斐寒的心都快融化了。由于不清楚楚纪西现在的住处,斐寒将楚纪西带回了市中心的公寓,802,他的住处。路上也是同样的一路抱回来,楚纪西并不反抗他。斐寒将人抱到沙发前时,甚至有些舍不得放下来。他停顿了好几秒,才下定决心放下楚纪西。忽然,楚纪西伸手扯住他的衣领,失去焦点的目光凝聚到斐寒脸上。楚纪西上下扫了两眼,似乎认出眼前的人,他口中吐出的气息里带着酒气。“你喜欢我?”斐寒目光落到楚纪西眼尾那抹驼红上,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口口水,声音很轻但十分肯定:“嗯,我喜欢你。”楚纪西的手指摸上了斐寒的喉结,他似乎对这处老是会上下滑动的凸起很好奇,微凉的指尖来回摩挲着。斐寒短暂地失了神,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他不知何时仰躺在了沙发上,而楚纪西压制住了他的双腿,眼神很冷,覆上来的唇却滚烫。(过程省略四百字)窗外灰蓝色的天空逐渐泛白,阳光透过窗棱,散在两人身上。楚纪西眯了眯眼,被酒精迷醉的大脑逐渐恢复清醒。(事后省略两百字)床单已经不能睡了,楚纪西有些笨拙地换掉了床上的四件套,扶着斐寒重新躺下来。“我暂时是起不来床了。”斐寒哑着嗓子感叹。楚纪西穿衣的动作一顿,又听斐寒低声说:“邻居先生,这几天能拜托你照顾我吗?”楚纪西侧头望向斐寒,眼睫轻轻颤动,“应该的。”斐寒看着楚纪西穿好衣服,走出卧室,接着客厅里传来细微的衣物摩挲声,楚纪西在收拾沙发。斐寒仰面躺了一会儿,没忍住将头埋进了被子里,闷笑出声。沙拉、 “楚纪西,我好喜欢你啊。”斐寒捂在被子里笑了一阵,他脑中忽然过电一般闪过什么,随即坐起了身,顾不得下身难言的疼痛感,强撑着下了床,套上睡衣睡裤,踉跄着走出卧室门。客厅里,楚纪西正弯腰捡着地上的衬衫纽扣,昨夜他酒精上头,连解扣子的耐心都没有。这时,斐寒大步路过,楚纪西捏着纽扣直起身,只见到斐寒匆匆走向玄关的背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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