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沅辋只是扫了一眼,当机立断便开车回家了。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池沅辋无心欣赏,只听见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的声音。心动是一个很模糊的概念,就连界限也都划分得暧昧不清。是什么时候意识到自己喜欢闻疏清的?大概时间节点没那么清楚,或许只是因为一瞬间,就蓦地落入如此梦幻的词。硬要说的话,闻疏清处处都好,他喜欢一下也并非什么十恶不敕的事儿。池沅辋眼前倏的闪过,闻疏清低头学着他动作插花的模样。叛逆的长发被不知从哪里顺来的花给扎成丸子头了,但看起来并不奇怪,相反,多了些雌雄莫辨的美感。“看我干什么?”他眯着眼睛,另一只手一会儿拿起旁边的一株小雏菊比对,一会儿又拿起一株凤尾兰对比。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总归不是什么正经答案。毕竟接下来闻疏清转过头来,顾不得自己心心念念的插花大业,气恼地瞪他。但闻疏清生得一副多情风流模样,这么一瞪,非但没表现出应有的意思,却多了几分调情意味。台灯落下的暖光,让闻疏清五官的轮廓感都削弱了不少,只剩下一片流光溢彩的柔和,像静静流淌的暖色。池沅辋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闻疏清余下的一辈子都能这样顺顺遂遂。不需要考虑仍何多余的事,只需要这般,干自己喜欢的事儿,再也不用为着明日的生存、为着未来而斤斤计算。负荷太大的机器也是会提早报废的。但是年少时有太多事物都不属于他能掌控的范围,随便一个大人便可以轻易将他所珍视的人、物,夺走。可是他只是想守着一个人。却也有人想把闻疏清强行剥离走。池沅辋将车稳稳停进房屋自带的停车位里,面色有些冷,眼睛里透露出冥顽不灵的固执。车门一声闷响,被重重合上了,力道带着点池沅辋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泄愤。一想到网上那些肆意批判闻疏清的话,池沅辋就有些火大。但是他却不能对他们怎么样――他很清楚,作为一个算是半公众人物的自己,要是控制不好言行会对公司造成怎样的影响,或许还会让闻疏清的这盘脏水彻底洗不清,造成反效果。闻疏清的粉丝基数小,死忠占比无论多高都不能敌过这种显然早有预谋的黑人阵仗。而且闻疏清现在也因为压力过大而病倒了,因此澄清就更加艰难了。池沅辋面色冷淡地注视着显示着电梯不断往上升的电子显示屏――大概是因为他的情绪也在不断攀升,介于理智与不理智之间,所以连表情都懒得做了。实话实说,池沅辋的确很想当众骂街。但是当站在闻疏清门口的时候,他心中那点儿烦躁又被一点点抚平,最后恢复以往的平静。【李百川:池总,您怎么直接去疏清家里了?】池沅辋低头看李百川发来的消息,叹了口气,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躁意,打字道:【疏清家的密码是多少?我在他家门口了。】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可以不用过来了,这里一切有我。】李百川再一次感叹池沅辋这个兄弟做得到位,想也没想就直接把闻疏清的密码发了过去:【那个密码锁的密码是010408,好像是初始密码来着。】池沅辋视线扫过那串数字,又微妙地重新回看了几遍,最后落在了“初始密码”那几个字上。他不做评价,也不拆台,只是回复李百川一个“知道了”,便利索地输入了密码。一串音乐声响起,门开了。闻疏清的家比池沅辋想象得更加冷淡,黑白灰的最佳搭配甚至延伸到了装修风格上。池沅辋小心翼翼关上了门,一步一步挪到闻疏清的卧室外。卧室门是虚掩着的,看不清楚全貌,池沅辋推开门,走了进去。卧室终于有了点儿生人气息,桌面上还摊着前一天研读的剧本,池沅辋匆匆扫过书架上塞的几本《刑法》,又看向安静躺在床上的闻疏清。大概因为闻疏清天天宅家的缘故,他的皮肤比一般人要苍白许多,现在又平添了几分脆弱感。池沅辋难得大胆地大量起对方。瘦了。腕骨瘦了一圈,比少年时期的他都要瘦。五官长开了,那种风流又多情的感觉更甚,却刚刚好被病弱的感觉中和了,光看这张脸,绝对不会让人讨厌的起来。那颗坠在右眼下方的泪痣依旧漂亮,是上帝都偏爱的一颗痣。池沅辋想伸手去抚摸那颗泪痣,手却虚虚地停在了那颗泪痣的上方,克制的没有再靠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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