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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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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1> 第六章</h1><script>chapter0();</script> 爱丽薇儿!再次听到这个名字,乔皖脑海不自觉浮出绿风岛上,那抹带着悲伤的幽魂,每当想起,心底总罩上莫名的忧伤。

“从薇儿阿姨被害身亡后,库利南七也跟着失去下落了。”

“凶手带走库利南七吗?”

迸圣渊沒有回答,只是靠着椅背,仰望星夜。“我的母亲是个相当纤细脆弱的人,自幼便父母双亡,由史密斯家族收养她,爱丽薇儿对这个新加入的妹妹非常疼爱,薇儿阿姨在母亲心中更是相当重要的精神支柱,你能明白爱丽薇儿的死亡对她的影响吗,她的精神严重崩溃”尤其是亲眼见到爱丽薇儿惨死在雪地里的尸体,简直是致命的打击。

听他长叹的声,想这当年惨死的篠原夫人,乔皖心情也不觉跟着沉重。

“你想找回库利南七是为了你母亲?”

“库利南七对她而言,意义重于价值,如能找回多少能安抚母亲不稳的心。”

“你有这颗宝石的下落了?”

迸圣渊看向她,浅灰的瞳转为幽深。“目前还沒,但是”他抚上乔皖的面颊,指背摩娑着那份细嫩。“总有一天会找到,我要的东西,沒有一样是不到手的。”

总觉得他话中有话,锐利的视线乔皖別开头。若说这一段时间与他的相处有什么难受之处,便是他眸中常浮现的诡秘,经常深沉地打量她,带着占有欲的同时还夹带一抹刀般的锋利,像要刺穿人。尤其当他不说话凝视时,更让乔皖感到有种怵慄从背脊窜起。

“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钻石?”她带开话题。

“谁不喜欢名贵美丽的东西,钻石的光泽和亮度是其他宝石所不能及的,就因它罕见,光辉照人,早期还有人认为钻石能驱邪治病,是带来希望的。”

“钻石是带来希望的?”乔皖侧头回想道。“记得小时候妹妹拉着我偷偷去父亲书房玩耍,看到他桌上有颗亮亮的石头,我们好奇拿来玩,沒多久父亲气急败坏的跑进来,抢过那颗石头,赶紧锁进墙里的保险柜,现在想起来那颗很亮的石头应该就是钻石吧!”还记得父亲当时的神色异常严厉,直接出手就教训她,好像她才是要抢那颗石头的人一样。

“哦,是怎样的一颗石头?”唇角有些射中目标般的牵起。

“嗯椭圆形的,不是蓝宝或绿宝那种有色彩的石头,就是那种晶莹透明的宝石”

“这颗宝石中心质地无暇,周围有菱角切面,在透光下出现的光泽偏向金属强光。”

“你怎么知道?”乔皖惊讶地看着他。

“就当我见过很多吧!”他低声沉笑,将杯中剩余的酒饮尽。“最后这颗宝石呢?”

她摇着头。“不知道,馨馨很喜欢那颗宝石,或许后来父亲给了她吧。”

“宝石在你妹妹乔馨身上?”古圣渊眯起眸。

“可能吧,亲人空难死去后,我也来不及整理家中他们留下的遗物,就面对乔氏企业的危机,最后”连感伤都来不及,就为这桩商业婚姻而去了日本。

“怎么了?”古圣渊见她黯然的抚着手腕上的表。

“想到妹妹临行前送了我这只表,从小馨馨就爱送我东西,沒想到这只表会成为最后一次送的礼物。”她叹笑,神情中有些苦涩。

想起妹妹将表戴到她手上时,笑得神秘又可爱的模样--

“这只表藏有玄机喔,里面有我送你的礼物,看你找不找得出来,不然就等我从南非回来给你解答。”

到最后这个玄机已随着妹妹的空难而成谜,这只表像最后的遗物,喬皖宝贝的随身携带。

“除了奶妈之外,聲馨也像我的精神支柱,她活泼可爱充满正义感,在家里她一直是最支持我的”

在那个冷漠僵硬的家里,得不到父母的关爱、得不到自由的空气,妹妹像天使一样,带来阳光和温暖,经常为她跟父母打抱不平,甚至想要高中毕业后,带她离家出走姊妹俩自力更生,天真又单纯的想法,却是对她这个姊姊真心的表现。

看着妹妹,曾经乔皖觉得自己就算一生都这样度过也沒关系,只要馨馨能幸福,姊妹俩总有一个能得到幸福就好。但是父母和妹妹空难的消息传来时,几乎毀了她的世界与重心,而长久与世隔绝的生活,让她在面对外面的世界时,竟是无措到畏惧。

“听说在乔家,你很少露面,沒人提也不会有人知道乔家有长女,还有人以为乔万崇只有乔馨一个独生女。”古圣渊看着她这,资料所载,乔家长女极少人见过,几乎只是个存在于戶籍上的人。

“是吗!”乔皖不自然的一笑。父母极力要隐藏她的存在,彷彿她多见不得人,这件事是她心中最难受的阴影。

“你的父母对你这么保护,必是相当疼爱吧。”乔氏企业也属商业中的翘楚,有人为免子女成为绑匪的目标,采取相当多的保护方法,而乔万崇采取了最烂的一种,过度的保护让长女成了温室之花,次女不知天高地厚,快言魯莽的得罪不少人。

迸圣渊口吻虽像聊天般淡然,神情间却有丝寒到极点的严峻。“有的小孩出生是宝,有的小孩出生却命运多舛。”想起可柔,无辜的小女婴,究竟到最后被以什么样的方法处置了!

“或许有的小孩出生就不受人祝福吧。”就像她,虽是生在富贵之家,却活得战战兢兢。

并未留意到古圣渊那转为阴恻的表情,乔皖陷在自己的沉思中。

“不受祝福?”他握住空掉的酒杯,情绪因波动而至手上青筋浮突。“错了,有些孩子一出生就注定拥有一切,原该得天独厚的孩子,却遭人夺走,而那些不知耻的人享受着夺来的一切,他们永远不会知道他们造下了怎么样的罪孽,简直可恨--”他切齿怒吼,暴突的青筋涨到极限,酒杯也应声而碎。

对他转为激昂的神情,乔皖不由得吓愣了,随即看到他被碎片割伤的手!

“你的手”她忙抽出桌上的面纸压住他受伤的手。“我去拿急救箱。”

“皖皖!”他忽抓住要起身的她,猛然将她揽进怀中。

“做什么,快放手,你还在流血呢!”乔皖推着他的肩,对方的手臂却收得更紧。

“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圣渊”不明白他痛苦的吶喊所为何来,乔皖只能无助的任他搂在怀中。

连续几天,除了会在邻近的国家靠岸补充民生用品外,乔皖几乎都与古圣渊在船上度过。

游艇上有相当先进的仪器设备,和一间藏书丰富的书房,偶尔白天圣渊在房里处理生意时,她就窝在一旁的大椅上看书,若他不忙,便听他说着各国的趣闻或者各地风俗上的差异,她发觉圣渊的知识相当渊博。

乔皖喜欢听他说话,他的声音稳健醇厚,好听得能让人靜下心来,而此时的圣渊总是温柔幽默,沒有那股让她应对不来的霸道与犀利,就像他們曾在“御景莊”时有过一段像朋友之间的相处,只是现在的他们已有婚姻,所以更加的亲昵。

闲暇时两人也会在船上垂钓,一同给晚饭加菜。或许真要让乔皖吃惊的一点,圣渊是大少爷,下厨的手艺却比她好。后来才明白这样的厨艺,是每年总有一段时间他会独自出海,徜徉在海上,自由自在的放逐自己,为了不委屈自己的肠胃,只好练得一手好厨艺。

她还记得初看到精致料理的佳肴时,是惊呼不已。

“烈华姊家事不擅长,可是你好厉害。”光看就可以知道什么叫垂涎欲滴。

“做家事!”很难把这名词和自家老姊联想在一起,古圣渊难得的放声大笑。“如果有战场需要姊姊,她会自愿当先鋒,跑去杀军退敌!”

“烈华姊只是比较冲动,才沒那么好战。”乔皖不平,烈华姊美艳又热情,待她很好,可不许有人说她坏话。

“姊媲古家长女,自幼便受长辈疼爱,连父母都不敢多说一句重话,再加上她那脾气,我比较钦佩那个狂追她的男人,勇气不小。”

“烈华姊有心上人?”她沒听说过。

“是不是心上人不清楚,但是惹上这个男人,她想脫身很难。”

“是黑道的流氓吗?”否则干吗难脫身。

“流氓也算是吧!”古圣渊倒真支着下巴,曾听闻香港李家的祖先是绿林背景的出身。

“你不但心?”瞧他竟还看戏似的悠哉。

“插手姊姊的事会被她恨死。”他可不想无事惹一身腥。

“可是--”

“別但心,吃饭吧,大媲冲动可不是蠢蛋!”

“唔。”见他微笑却垂着眸,很明显表示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这一餐反倒令乔皖为古烈华但心得食不知味。

用着餐,古圣渊心中切思量一个问题,性烈又独立自主的姊姊,从以前就护着他却又反对他,姊弟俩的立场虽不同调,却从沒真正反目过,真的发生,会很热闹吧!

“圣渊”每到晚上,面对他热情的拥抱,乔皖总是被动的羞怯。

他却极力的挑逗,像享受着征服的乐趣般,直到她拋开羞耻娇吟出声,无邪的眸因欲望而温润,却咬着唇说不出口想要他的话。

“皖皖”

每当此时他总是沙哑地唤着她的名,以更大胆的行动抚摩着她,探索着她私密的每一处,直到她抽息的主动环上他,带着无法承受的颤栗埋入他颈窝,才让他满意的抱着她继续这场狂野的激情风暴。

夜里,浪潮持续轻涌的拍击着船身,送来平稳的潮音,乔皖静静地躺了许久,贴在脸颊边那粗犷的静脉随着他的呼吸已至沉匀的步调,她确定身畔的人睡着了,才小心地从他怀中挣脫而出,将橫在腰际上的手臂移开,悄悄拿了古圣渊放在矮桌上的手机溜下床。

夜里的甲板,寒意极浓,连地板都带冰冷,乔皖拉紧外套,搓搓小手与双脚,焦急的等待电话那头的人来接,台湾现在应该是白天吧,正想是否该改拨其他号码时,电话终于有人接起了。

“张妈!”

“大小姐--”听到她的声,对方激动不已。“大小姐,真的是你,终于等到你的电话了。”张妈忍不住呜咽。

“发生什么事吗?”这段时间,圣渊与她时刻不离,如果她想联络台湾的家或者其他人,都被他以不急一时,回绿风岛再说为由制止,令乔皖几乎隔绝了外界的联络。

“你不知道吗?”张妈擤着鼻子。“之前有托人联络你,说朱妈的肝癌恶化了,过几天要手术,就算真能度过手术也不却定她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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