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很多人可是哈得要死。周秘书在心里回道。
魏菁菁身家可是以亿计算,跟纪家的家世那么相配,要不是纪家的财产已经满得装不下了,今天也轮不到纪尔开去挑人家千金大小姐的毛病。
“好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周秘书含着满嘴苦瓜,只得思忖着怎么说才不会伤了那位娇滴滴小姐的心,任谁都看得出来魏菁菁早已将芳心许给商场才子纪尔开。
果然不出所料,当她恭恭敬敬的在电话里告知魏菁菁饭局取消后,在夏威夷度假的总裁大人不到五分钟就打了电话回来。
“尔开。”
“总裁。”纪尔开一面看着文件一边接听着电话。
“别总裁、总裁的叫,我们叔侄不需要那么见外。”
“叔叔,有什么事吗?”
“唉”顶着晒得人正舒服的大太阳,纪广义努力的哀声叹气。“你怎么把晚上的饭局取消掉了呢?”
“最近公司的事忙,我想留下来把事办完。”
纪尔开明白只要一拿出公事当挡箭牌一定万事ok,纪广义虽是顶着总裁的头衔,但广全集团上上下下全都是由纪尔开一个人在主事,长年下来把所有的工作都丢给他一人独挑,纪广义也是有些过意不去,怎奈他就是没有兄长那经商的天才,所以广全在他手里差点面临倒闭困境,直到纪尔开接手后才开始大展鸿图,连股票都一路看涨。
扁凭这点,纪广义多少也是有些敬畏这位侄子。
“尔开,你父亲死得早,如今纪家就剩你这条血脉,你都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还不娶,叔叔难免会为你操心。”
“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会看着办,叔叔不用操心。”
“我知道你有你的计划,但菁菁是真的对你有情啊!再说”纪广义刻意压低了声音。“你也知道我们跟和明还有计划要合作,你跟菁菁要是能在一块的话,对我们广全是大大的有益啊!”“我想广全还没沦落到得靠联姻得利的地步。”纪尔开毫不客气的回道。
“呃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菁菁的爸可是他的好友魏马强,要是尔开不娶菁菁,那他对好友怎么说得过去呢!
“没别的事的话我要去开会了,大家在等我,再见。”
不等纪广义说完,纪尔开已不耐烦的挂上了电话,拿起桌上的文件头也不回的走向会议室。
三十四岁的男人该渴望结婚吗?
纪尔开摇了摇头。婚姻早已被他列入不考虑的范围内,除非
梦中那女孩的身影窜进他脑海里,这两年来他不断的拿身边所有女人的形象与她重叠,却总找不到相似之处,也许那只是一个梦,是一个他想象出来的形体,世界上是不可能有她的存在。
如果真有一天她出现了,或许他们会像在梦里一样幸福快乐的在一起。
但那终究只是梦啊!
一个成熟稳重的男人是不该有太多对异性的幻想,尤其是极为受到女人欢迎的他,更不该老是把心思挂在一个无法记忆容颜的梦中女子身上。
“总经理,萧小姐的律师想跟您见面。”
在步往会议室的途中,周秘书突然急急的赶了上来。
“萧小姐?”纪尔开不解的问。
“萧品俪小姐,您的邻居。”
一名打扮庄重的女子突然从一旁冒了出来,一脸公事化的笑,递上一张名片。
“纪先生,可否请你挪出五分钟的时间给我?”
纪尔开一向跟邻居没有往来,更别提他的公寓占了大楼的一整个楼层,当初大楼在兴建之时还特别设计了一部专属的直达电梯,楼上楼下的邻居只有在地下停车场里碰过面,连脸都记不得,怎么会冒出一位萧小姐?
“我有会要开,一分钟可以吗?”
“只是简易的产权问题,你位居阳明山的别墅占有广大的空地,你的邻居想向你购买其中一小部分靠近她住屋附近的土地做为其他用途,但一直没见你上山住饼,所以请我代为协助办理,并请你考虑卖出那块地,萧小姐愿以比市价再高三成的价格买下。”
阳明山?那是父亲生前所购置的别墅。
“什么用途?”
“绝非商业用途,其实是你的那块土地上有一棵树,萧小姐想连同那棵树一起买下。”
“嗯,留下你的资料给我的秘书,我决定后会再通知你。”纪尔开的回答表示不愿再谈,丢下话后便匆匆的走向会议室。
朱美儒无奈的看着纪尔开离去的身影,又看看一旁的周秘书。
“这男人一向都这么忙吗?”
好不容易联络了一个多月,要不是她今天亲自上门走一趟,恐怕那棵树的事排上一百年也等不到纪尔开过目。
“纪先生公事繁重。”周秘书恭敬的答道。
“报上一堆他跟影星吃饭聊天闲磕牙的报导,看来他下班后似乎不是很忙嘛!”
“呃”这种事身为秘书就不便回答了,谁不晓得纪尔开是情场浪子,长得不错又多金,搭上来的女人自然不少。
“朱小姐,你可以把资料留给我。”
“嗯。”美儒从公事包里掏出文件。“请务必读纪先生过目,这不过是一棵树而已,我们要的地并不大,提出的价格也相当优渥,希望他能明白,也请他尽快的给我们回覆。”
“好的。”周秘书接下文件,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一棵树?”
“没错。”
“花两百万买一棵树!”周秘书瞪大眼。“有钱人的确与众不同。”
“天晓得她是怎么想的?”美儒一脸无奈的说。
“办成了?”餐厅里的女子一脸期待的盯着眼前的习日同窗好友。
“还没,好不容易今天才见到了那位纪先生。”美儒饮下冰凉的水才开口说话。
“哦意思是还要再拖了?”品俪失望的说。
“反正你又还没整顿好,竟然让我登门请人卖树。”
品俪一脸不好意思的赔罪。“大律师,对不起嘛!这种小事让你出马实在有点大材小用了些。”
“十年了,你还是这个样子,一点也没变。”打从高中入学认识品俪至今一晃眼都十年了,她还是活在那梦幻般的生活里。
“有梦最美,希望才会相随。”
“别再提梦了!”美儒翻白眼的挥挥手。“你那十年的‘梦碎情人’连个鬼影都没出现过。”
“我早就对那个梦死心了。”一想到梦中情人的事,品俪活力四射的脸庞不禁黯然了几分。
十年来寻寻觅觅的结果,当初的满怀希望,如今早已化成满腹绝望了。
都十年了,那梦却根本没有实现过。
她是那样的期待,每回恋爱都以为找到了他,结果后来都是认错了人。
一再的失望,让她再怎么笃信那梦的真实可信,年纪的增长也不免要她放弃年少的梦,毕竟她已经二十六了,十年的蹉跎已经耗去她最宝贵的青春年华,没有几个女人有那本事跟一场梦耗一辈子。
“那树的事又怎么说?”
“我梦想里的屋子应该要有一棵树。”品俪振振有辞的说。
“我以为每个人梦想里的屋子应该是要有一个屋顶才对,那棵树不过是长过了头,越过了界,占了你院子的上空。”
“那是天意。”
“你”美儒觉得自己仿佛在对牛弹琴。“算了,再跟你扯下去我准会休克,你打从高中就这种个性,偶尔回到现实来好吗?”
“小朱,你还不明白吗?我的梦想里就是有一个家、一个院子”
“对对对,院子里还有一棵大树,以后你可以跟你的孩子一起在树下玩耍乘凉。”美儒早就对品俪的梦想倒背如流了。“说穿了你还是在期待那个梦中情人出现。”
品俪一脸心虚,却又不肯面对现实。“我已经不期待他出现了。”
“你那个有家有树的梦根本就是和他连在一块的啊!”“是从跟他有关的梦里衍发形成的没错,但不见得一定得要跟他一起‘配合使用’才行啊,我可以一个人建立自己的家,反正我这辈子已经找不到他了,难道我非他不可吗?又不是少了他以后我就不能完成我的梦想了。”品俪回答得可认真了。
“呵!你今天女性主义的思想很强烈嘛!这样一来倒比较像个女性杂志社的社长了,只不过你净做些疯狂事,有点丧失现代女性的理性。”
“那你就错!女人是该有点理性,但浪漫也是女人的天性,我只是浪漫了些。”品俪从不以自己的浪漫为耻,反而挺自得其乐。
“浪漫的小姐,照你这么说,你的家里以后岂不是要少了小孩了?没男人帮忙怎么会有小孩?”美儒点出品俪的盲点。
“哈!”她早就打算好了。“这时代想偷个种那还不容易!”
“噗”美儒险些被水呛着。“小姐,偷种可是不含爱情成分的窃盗行为,那不符合你的天真浪漫吧?”
“没办法啊。”品俪无辜的说:“老是遇人不淑,最终也只有自力救济了。”
“明明是你乱甩人,人家可没负你。”美儒忍不住要为那些悲惨不幸的男人说句公道话。“上回那个柳先生的事你没忘吧?一开始你还不是兴致勃勃,约会两次就gameover了,理由竟然是他开车。”
“我承认那是我的错。”新女性就是要勇于认错,她一向勇于认错,只是很少改过罢了。
梦里的他是骑机车的,所以开车的男性一向不被她列入考虑。
“还有之前那个林先生,你拒绝人家的理由更无聊,只因为他皮肤太白,那是天生的,又不是他故意的。”
“我知道那是我的错。”
梦里的他有着健康的黝黑肤色,不是白晃晃的白斩鸡啊!
“更不要说再之前的那个可怜的赵先生,就因为他戴劳力士。”
“我知错,我就说我知错嘛!”
梦里的他明明戴的就不是俗气的满天星,那可差了十万八千里。
“那最近这个翁先生呢?”美儒无可奈何的看着好友。“那可是我千请万求才帮你拉来的红线,你刚开始不是对他还挺有好感的吗?”
“我认错人了。”品俪不好意思的说。“我本来以为翁先生会是啊!他有很多地方跟我梦里的他是一样的,可是我梦里的他不是念耶鲁的。”
“你看你,你老是把梦中情人的影像投射在他们身上,那对他们一点也不公平啊!”美儒一句话戳中品俪的罩门。
“我知道那是我的错。”品俪还是乖乖的认着错。
“我的小姐,认错是好事,不过要跟着改过啊!”她已经被品俪那习惯性的认错态度给惹火了。
“二十六岁的女人不能有点梦想吗?”才认完错而已,品俪又开始为她的梦据理力争。
“算了,懒得跟你辩,我倒要看看你要为了那个梦撑多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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