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个肩宽腿长桃花眼的帅哥,现在却弄得落魄得像个流浪汉似的。裴嘉南一开始都没注意到路边的这人,还是对方开口叫了他一声才发现。“关先生……”裴嘉南惊讶道,“您怎么这副打扮?”关云年一言难尽地摆了摆手,示意先走。在路边等车的时候,裴嘉南注意到对方伸手护着自己的帽子,像是害怕把脸上的任何一丝皮肤露出来,裴嘉南忍不住问:“您是……毁容了吗?”关云年:“……”“不是。”他说。裴嘉南又注意到对方不断扭头打量四周,很警觉的样子,恍然大悟:“您是在躲什么人吗?”关云年:“……”出租车停靠在路边,他赶紧拉开车门,把裴嘉南推进去,然后自己也上了车。一直到跟着裴嘉南进了门,那股紧绷感才散了些。裴嘉南给对方倒了杯热水,问:“关先生,发生了什么?您现在可以说说了么?”“稍等。”关云年问,“可以借用一下卫生间么?”裴嘉南点头:“当然。”关云年进了卫生间,立刻嫌弃地把那件军大衣扒下来扔了,墨镜帽子口罩那防狗仔三件套也都摘了下来,那墨镜下的面容显出几分疲惫,可即使是顶着两个乌青的黑眼圈,但外貌条件的底子到底放在那里,清水洗了把脸,把略长的头发往后一捋,那翩翩风度又回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关云年说:“收留我几天——最多一周,行么?”裴嘉南满腹疑惑,关心来龙去脉:“您到底怎么了?”说来话长——关云年长话短说。他是几天之前回国的,原因不是因为什么过年回来探亲,而是……“我那前男友找上门来了,”关云年一脸心累地叹了口气,“这疯子,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就回国来了,没想到那家伙也跟着我回国了,整个一甩不掉的狗皮膏药啊,太丧心病狂了。”裴嘉南一愣。关云年苦笑着一耸肩,说:“我去住酒店都会被他查到,只能求助于你了,这里那家伙肯定是找不到……南南,你不会见死不救吧?”原来是因为风流债,居然弄得被“追杀”得要东躲西藏,狼狈成这样。果然,当“渣男”没有好下场。裴嘉南消化了一会儿,才慢慢点了下头——可以倒是可以,反正陆钦言出差,客卧空着,收留一个人不是什么问题。虽然他和关云年只见过一次,卡普里岛上那点短暂的交集完全算不上是有交情,但对方提出了这种要求,也不算多么过分,他不至于矢口拒绝。不过……裴嘉南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号码的?”“当然是从言哥手机上看到的啊。”关云年很放松地靠向沙发,促狭地弯了弯眼睛,随即又愤慨起来,“言哥也太无情了,就知道让我去住酒店,小可爱,你不会像他那么灭绝人性的对不对?”裴嘉南点了下头,心中隐隐的疑惑终于解开了,他就说为什么关云年会来找他帮忙,没有别的朋友了吗?原来是他的朋友们太灭绝人性。“你什么时候去找言哥的?”关云年弯了弯唇,注意到对方的称呼已经跟几个月前不一样了,笑意更深了,勉强压下,说:“就昨天吧,把我扔酒店就不管了。本来没想着要麻烦你的,但言哥今天不是去香港了吗,我实在是无家可归了。”他装作可怜样子地捂了下心口。其实他不装可怜,裴嘉南也会帮他的。裴嘉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起身去收拾了下客卧,以准备给新来的客人睡,关云年不太好意思什么也不干,就在那里等着人伺候,于是一边不是很真心地说麻烦你了,一边跟在裴嘉南身后。他注意到他送给裴嘉南的柠檬酒搁在架子上,根本没开过,又注意到客卧的床头柜上摆着一枚银色的袖扣——不像是裴嘉南的风格。关云年知情知趣地在心里“唔”了一声,摸了摸下巴。虽然客卧之前是有人住的,床单被套什么的都整齐,但不是同一个人,裴嘉南给关云年换了套新的床品。一边动作,他还劝了句:“所以啊,脚踏好几只船不是什么好事,关先生,您以后还是别这样了。”关云年心不在焉,什么也没解释,“嗯”了声。裴嘉南又想起:“您回国了,您那个……保加利亚的男朋友怎么办?”“……”关云年没想到自己随口一句,裴嘉南不仅认真了,还记到现在,他糊弄道,“那个啊,早分了。”关云年拿起床头柜上那枚袖扣,装作若无其事地开口,好像随口一问似的:“南南,这个袖扣是你的吗?”他有意无意地补充,“我好像之前在言哥那儿看见过这个牌子的袖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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