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
“那你说你爱我?”
“我有说过啊。”她不想在分离的时候还得重复这样的话语,这说来很令人伤心。
“我现在想听。”他将本葵放倒在床上,逐件的脱去她身上的衣物。“你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吗?等我回来你最好也是比照办理,别一天到晚老是跟我唱反调,我可以跟你保证,你那些同学没有人会像你这么幸福”
“我有吗?”
“你嫌我做得不够啊?”他做了个不以为然的表情,大手罩上了她胸口柔软的隆起。
“你的心都比你诚实多了。”
他的手引发了她阵阵颤抖,当两个身体揉合在一起的时候,她不由自主的问出了心里的疑问“那你爱我吗?”
“你觉得我不爱你吗?”他用身体证明自己对她的狂爱,直到她跟着发出激情的呢喃,他才稍稍放缓了步伐,轻柔的对她诉说爱意。“你看不出来我有多爱你吗?”
“为什么?”她环抱住他的颈项,她知道自己应该还有特别的地方吸引这个男人,可是她不确定自己有什么能耐可以让这个男人长久停留在她身边,费牧群的条件太好,他可以不只爱她一个。
“等我回来,我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告诉你。”
等他回台,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是吗?”本葵语气酸涩的回问。
但得到的只是他更加甜蜜的长吻,也好她会记得这一刻,至少在这个时分里,费牧群曾说过他是爱着自己的。
人生的过程往往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就像广告中学钢琴的小孩,长大了也有可能当琴师;学英文的小孩,或许只能当个饭店服务生,这道理是一样的,而从小写着我的志愿是当总统的小孩,可能最后只是在市场卖猪肉。
而本葵一心想赚大钱,让母亲过好日子,让狠心抛家弃子的父亲后悔自己当初没好好经营自己的家庭,最后呢?她一样没有赚大钱,她一样没见到父亲后悔,一样没有机会让母亲过好日子。
是她变了吗?不见得,这只是时势所逼,命运给了她这条路走,而她只是照着进行而已,当初那些雄心壮志,或许最后没一项完成,但是又如何?至少她还活着,而她有另一项更重要的目标引导着她好好活下去。
离开了费家她和母亲搬到了城里,在母亲发现罹患了肝癌之后的一星期,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肚子一天天的隆起,她只得辞掉工作,却不能断了经济来源,所以她骑着机车去批货,拍好照片,登上网路贩卖成衣,成了在家工作的soho族。
孩子出世之后,母亲曾经享受过一年的天伦之乐,那段时间她和母亲变得更亲近,她更了解母亲当初生下自己时的辛劳,可是残忍的是她得在这一年内看着母亲慢慢的虚弱,甚至死去。
还好她的小生意帮她挣了点钱,虽然没能买大别墅,但至少过日子不成问题,每日寄送货物,说忙倒也还好,至少她可以就近看护稚子,直到棋恩开始上幼儿园,她才多出一些时间找成衣厂合作,至少压低了成本,在销售价格上她便跟着占上较多的优势。
她没再想过费牧群的事,她甚至拒绝去接收任何相关的消息,很明显的事情就是到此为止,母亲曾问过她要不要回头找费家,尤其那时她刚生了孩子,工作没有着落,经济眼看就要陷入困境,加上母亲病重,多重压力下,本葵自己都不认为自己有能耐可以撑过来,她知道费牧群的住处,有他的电话号码,她可以回头找他求援,但她没有
她很清楚就算她回头了又如何?她和费牧群依然不会有结果,他的家人不可能接受她,而她也不愿意让儿子曝光,只要棋恩的事一被发现,她明白自己根本不是费家人的对手。
至少现在的日子很平静,不算是苦尽笆来,她没让孩子挨过一顿饿,所以没有真正的苦过,这一切只能算平顺。
而她只想让这样的平顺继续维持下去。
“妈咪。”棋恩穿着一身可爱的制服下了校车。
本葵早已经等在楼下了,说好了今天要带他去全世界最高的大楼瞧瞧,棋恩一向对于建筑工程疯狂的着迷,所有的玩具都和建筑物有关,本葵曾暗自期望着孩子长大可以当个建筑师,不过她马上又打消了这念头,毕竟未来谁也说不得准,谁知道他这么爱建筑,以后会不会去开怪手,或是砂石车,未来本来就是谁也没办法掌握的啊!
“啊,今天怎么这么干净?”以往棋恩回家她第一件事就是带他去洗澡,这小蛮牛在学校里也不知怎么玩的,身上永远找不到一块干净的地方,可是今天却干干净净的回家。
“棋恩说今天你要带他出去玩,要是他弄脏了就要先洗澡才可以出门,所以下课他都乖乖坐在位子上哪里也不敢去,还不许同学用脏脏的手碰他呢!”随车老师向本葵说明。
“他要是每天都可以这样就好了。”
苞老师说了再见,母子俩手牵着手走到公车站牌去搭车。
“妈咪,星期日不可以去吗?”
“星期日人太多了,晚上去会很漂亮喔!”她可不希望带着这么小的孩子星期日在那里跟人家挤,尤其大楼吸引的人潮屡次登上新闻头条,要是发生什么事情,想挤出来都不容易。
罢开始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去,本葵每天都心神不宁,不是亲自看着她根本不能放心,可是一想到孩子还是得学习社会化,总不能把孩子关在家里,过多的保护对孩子来说不见得是好事,人本来就得和人相处,不能拒绝接收这世界,这世界的一切都不会伤害你,通常伤害自己的都是自己。
走进了光亮的大厅,棋恩简直兴奋得手舞足蹈,找了家餐厅坐下,这只能是偶尔的享受,她赚的钱没办法天天供应母子俩吃鲍鱼鱼翅,可是久久一次倒是还可以接受。
“妈咪,我们可以到楼上去吗?”
“下次吧!我们今天玩了这么久,等一下还要去买东西啊!”“那你要记得带我来喔!”棋恩有些神情和他爸爸一模一样,尤其是他现在也开始学会和妈妈开玩笑,笑起来的模样颇有小帅哥的姿态,加上妈妈是专做成衣生意的,给孩子穿的服装虽不是欧洲名牌,却选是走在时代尖端,老师几次说班上女同学为了棋恩争风吃醋,惹得本葵哈哈大笑,可是她又担心起这孩子长大以后会不会学他老爸那套。
有时回想,本葵甚至会觉得费牧群是有些无辜的,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自己就走了,没给解释,也没留下任何话语,但这也是没办法的啊!她不能想象有一天费牧群要她离开,那她又要怎么面对那残忍的时刻。
她只要留着两人愉快的记忆就好,其它的她都可以不要!
反正她已经为那段感情留下了棋恩这个意外了,她很满足,也很平静。
“只要你乖乖的,我就带你来。”帮儿子擦擦嘴,发现他今天很乖,以往吃饭总是得沾上酱料做纪念,今天倒是什么也没留下,付了帐离开了餐厅,走向知名的超市,她打算选一些材料,过几天做些和平常不一样的食物给孩子尝尝。
带着孩子在超市里逛着,她不忘叮嘱着儿子不可以乱跑。
“棋恩今天好乖,没有乱跑,衣服又好干净,是干干净净的小宝贝喔!”
“因为我长大了啊!”“那你长大想做什么?”
虽然知道这种问题不太具有可能性,但是偶尔问问仅当参考也好。
“我要盖一栋比这个更漂亮的房子。”
“要给谁住?”
“给妈咪住啊!”“那有没有花园?”
“你要花园吗?可是我要给你荡秋千耶。”
“这么好啊!”“对啊!妈咪都没有出去玩,所以可以在家里玩。”
“谢谢你喔!”儿子的贴心让本葵笑开了脸。
漂亮的母子总是吸引人们的目光,另一旁有一组人马已经见着了他们,管家和费太太同时怔在原地。
“太太,那个好像是。
陪着费太太到超市买东西的管家也发现了本葵,虽然事情已经过了好几年,可是当年的那个女孩脸孔没有改变,却多了几分干练和成熟。
穿着貂皮大衣的费太太也没想到会在这城市里再见到当年的女孩,当年的她跪在地上哭着求自己放她一马,答应永远不会出现,隔了几年也许这一切都已事过境迁了,可是她为什么又出现了?
“游小姐。”
那像冰一样的声音穿刺过本葵的身子,她在原地僵了一会儿,不确定这声音是不是就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人。
费太太挪动脚步,走到本葵面前,让她没办法再忽视自己。
“是我,你还记得我吗?”
本葵眼里闪过了讶异。下意识的把棋恩拉到身后。
“那是”费太太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她还带了个小孩。
“呃是我儿子。”本葵力持镇定的说着:“我结婚了。”
“哦?”费太太有点怀疑。“你结婚了?”
“是啊!孩子都大了。我得带他回家了,我们只是来买点东西,听说这里的东西其它超市里没有,所以我才带他出门,时间不早了,我们要回家了。”
“妈咪,你还没有买松饼啊!”棋恩一听到要回家,马上提醒道,妈咪今天来就是说要买好吃的东西做松饼给他吃。
当棋恩的脸探出来的那一刻,费太太脸上充满了震惊。“这是是谁的小孩?”“是我的。”本葵拒绝证实她的怀疑。
“可是他”这孩子长得跟牧群小时候一模一样,连笑起来的模样都好像,她这当妈的不会认错。“小朋友,你几岁?”
“四岁。”棋思用手指比了个四。
她和费牧群分手都五年了,四岁的小孩会容易引起注意吗?应该不至于。
“他才三岁,我婆婆都教他算虚岁。”本葵加了一句。
“三岁啊?”费太太眼里出现了遗憾。
“是啊!我婆婆很疼他,让他吃得太好,都比幼儿园里的小朋友高出一颗头呢!”本葵越来越有信心,尤其是看见了费太太脸上失望的表情,她就算再同情,都不会露出半点破绽。“棋恩,跟费太太说再见。”
“费太太,再见。”棋恩挥动着小手,有些不明所以的说再见。“妈咪,那我们还要买松饼吗?”
“要啊!在那边,我们去拿。”本葵向费太太微微笑,朝一旁的管家点了下头,母子俩便牵着手离开。
“太太那小孩和少爷小时候长得好像。”
“她说她结婚了。”
而且她说她婆婆很疼她的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句话时费太太突然感到一阵心痛,她也希望自己可以有个孙子,如果当年本葵和牧群在一起,那现在她就会是那个有孙子的婆婆了。
“是吗?她应该还很年轻吧!”
“你以为每个人都跟我那个不肖子一样吗?二十几岁本来就应该结婚了,拖到三十几岁还不肯结婚!”
扁是想到那个让她头疼的儿子费太太就一肚子火气,从小到大,费牧群要什么有什么,他们当父母的哪一样没帮他备齐,别墅、洋房,甚至连事业都已经搞定了,他却说什么都还不肯结婚,简直要把家中两老给气炸。
“反正星期六的相亲宴少爷会回来嘛!到时候再试试看,这个杨小姐人不错的,也许少爷会喜欢啊!”“他不喜欢也不成!”费太太下定决心,今年她一定要为儿子找个好媳妇。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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