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舒销年想象着晚上晦光大师大战罗刹鬼的画面,禁不住背上一寒,“去我房间里找找,我记得我有一个开过光的的金锁片放在床头柜里的。拿来我带上!”是夜,佛灭。夜黑无星,连沐风台周围也是伸手不见五指,陶然和舒销年一同裹着那条法衣混在工人们中间。陶然钻在舒销年胸前,悄悄感受了一下他的心跳———果然很快啊,舒销年也是豁出去了,看起来克服黑暗恐惧症近在眼前!“别乱扭,看台上!”舒销年把不安分的保姆搂紧点,心里安稳多了。晦光大师站在沐风台上边的旗台前,后面站着三个德园的男工,手里都举着一面铁旗。小和尚站在台下低头默念经文,少时,抬头轻声道:“时辰已到!”舒销年和陶然顿时紧张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互相抱在了一起。晦光大师嘴中念念有词,右手一挥,一个举旗的工人同手同脚地走了过去,将那支小小的铁旗举到空中。因为紧张和害怕,可以看到他的手抖得很厉害。旗台上的三炷香忽然着了火,火越烧越旺,火星就像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往上一窜,第一面铁旗着火了!拿着铁旗的工人吓得想扔掉它,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自己身体的主宰权,无论如何用力,都动不了分毫。陶然躲在舒销年的胸前赞叹不已,这才是忠仆的典范!勇士的楷模!要是自己的话,说不定早就吓得失手丢掉火旗呢!舒销年拍拍陶然,示意他看下去。只见剩下的两个工人也已经站在了台前,三个人三面旗组成了一个三角形,熊熊燃烧的铁旗上冒出来一阵阵黑烟,三股黑烟在猎猎作响的夜风里丝毫不受影响地上升……上升……最终凝结成一团黑影。“咄!孽畜现形!”一串佛珠打向那团黑影,黑影被佛珠击中后落下高台。陶然只觉得眼前一黑,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从心底涌起。“不好!它还想找替身!”晦光大师在旗台上大喝一声,守在台底下的小和尚疾步向前,一把抓住陶然的肩膀,佛珠往他面门上一个罩下———陶然顿时眼前一阵清明。舒销年抱住陶然后退几步,拿法衣将他紧紧裹起来,两个人一起看向沐风台。天上开始下起了小雨,守在台下四周的几个工人大气都不敢喘,都死死盯着旗台。沐风台上浓雾弥漫,只有三支火旗像北极星一样标志着旗台的方位。晦光大师身躯高大,小和尚个子稍矮身材清瘦,还有一个……红衣服的人影在浓雾里忽隐忽现,举着火旗的三个人反而看不见身形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陶然和舒销年都以为要这么过一宿的时候,雨停了。台上的浓雾也慢慢散去,三个举旗的工人早就瘫软在地上人事不知。小和尚扶着晦光大师坐在地上,对着跑上来的舒杳华说道:“那罗刹与养鬼的人是一心同命,杀了它的话养鬼人也会死的。我师父不忍心下手,只是重创了它而已……”舒杳华眉头一皱,不满意地问:“那它们要是卷土重来怎么办?”小和尚递给他一支熄了火的铁旗,道:“已经不能再出来害人。只是留了它们一条命而已,无需担忧。这支铁旗已经沾上那罗刹鬼里的精血,若是想知道是谁害施主,可以让它给你们引路……”他回头看了看晦光大师的气色,叹了一口气,“我师父已经年老,勉力一战已经是极限了。请施主安排我们回南柯寺吧!”舒销年站在楼梯上听到这一段话,走出来对着晦光大师拜了一拜,“多谢再次救销年性命!舒家只要有我舒销年在,就一定会保南柯寺香火鼎盛,香客云集!”晦光大师闭目不言,小和尚道:“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毋需多礼。告辞。”扶着晦光大师慢慢走下楼梯,竟也不做休息,直接回了南柯寺去了!舒家兄弟二人对罗刹背后那个人都恨之入骨,哪里肯再多等一日。立刻就安排了下去,两个人都只带着亲信坐上车,将那铁旗插在车前,一路上走走停停,全看插在车前那面铁旗转向何处,车子就往哪个方向走。不想这么转来转去,竟转了一个白天之久!一开始还有路,后来只能下车举着铁旗用双脚走。直到黄昏时分,才走到一条深巷里,铁旗彻底不动了。舒销年朝前面努努嘴,“看那里!”不远处,有一个窗口挑出一面黄旛,上面写着“算命卜卦测吉凶”几个字。铁旗的尖端正是对着那扇门。舒销年回头看身后的陶然,“你回车上去。”陶然一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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