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无所谓上下铺,他觉得这个男的体重怕不有200斤,要他睡自己上铺真有点担心木头的床板会不会断裂。就算不断,晚上上面翻个身床板就吱吱作响也挺惊悚的。“好吧,我把铺盖整理一下就上去。”陶然转过身收拾床单,后面那个人又开口了,“我叫沈木,是阿土的堂兄。”阿土的堂兄?陶然意外的回头看看他,长得跟阿土没有任何一分钱关系的脸,个头比舒销年还要高壮。陶然扯了一下嘴角,朝他点点头,“你好。”沈木等陶然收拾完,这才随意把自己的铺盖往下铺一扔,往上面一躺就开始不停发短信,看起来似乎正处于热恋状态中。陶然坐在上铺往下看,正好对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海子的双眼,他立刻移开眼神——他不强求别人喜欢他,也不勉强自己去讨别人喜欢。爱咋咋样吧!……陶然来到前院以后,身份从二少爷的保姆变成了打杂的。海子和另一位室友对他采取不理不睬的态度,只有沈木经常一声不吭地在自己周围转悠。陶然自然而然的就跟沈木一起拼工干活了。打杂的这个工种十分苦逼,谁都可以叫他们去干活,他们也什么活都干——工资还贼少!不过陶然是一个例外,他虽然被贬到杂工这个位置上,工资却拿了两份,一份是早就给了江佳节的——四年六十万,一口气给的;另一份就是杂工的每月1500。除此之外,舒销年仍然每个月给他打零花钱,分毫不变。陶然有心想把舒销年给他打的零花钱还回去,给舒销年发了短信叫他别打钱了,舒销年的电话倒是立刻来了。两个人足足有一个月没有见过面了,陶然拿着电话哽咽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对面的舒销年也沉默着,只听见他沉重的唿吸声。过了很久,陶然轻轻叫了一句“二少爷”,“我这个月还是拿到零花钱了,你不要给我打钱了。”舒销年过了一会儿才晦涩的开口:“拿着吧,这样我才放心。”“这样不好。”“别怕,过几个月我就接你回来。”陶然呆了呆,抿嘴笑了,“好呀。”他眼泪流下来了,怕舒销年听出来飞快地挂了电话。你快点接我回去,我最后陪陪你才好走的。你别忘了。……又一个九月到了,舒销年开学了。陶然失去了保姆这个身份,也失去了去学校旁听的资格,他后知后觉地沮丧起来——好多课还是很有意思的呢!然而再遗憾也没用,今天他也一身臭汗的在前院里帮忙搬花盆。“陶然,菊花都摆好了吗?”老园丁站在路边喊。“哦,都好了。”陶然从花坛边站起来,拿出毛巾擦了擦汗。明天德园里要举办一场赏花会,听说邀请了很多名人明星,他们这些打杂的工人一大早就在根据指示布置花园了。老园丁拿着一张草图咕哝了几句,指着新打出来的一排花架道:“那里是不是冷清了点?”陶然回头看了看,“那里背阴,所以只放了些怕晒的花种。”“还是稀疏了点,客人走累了也会坐在回廊里休息的。要不加点盆景什么的……”老园丁四下看看,回过来对陶然命令道,“你不是从东苑里出来的嘛,去,到大少爷院子里去借十盆来。”陶然一愣,“我一个人吗?”沈木走到他身边,“一起去吧。”陶然感激地看他一眼,然而两个人也拿不动十盆盆景呀。陶然提前打了个电话回榴花馆,挂下电话对沈木说:“借一台推车过去拉吧,要不然要走好几趟。”沈木道:“我去借,你在东苑门口等我。”陶然苦笑了一下,知道自己去借的话说不定又要被刁难,也不扭捏,点点头就先走了。等沈木推着推车来到月亮门前,陶然递给他一瓶冰好的水,“跑回宿舍拿的。”宿舍里有公用电器,冰箱还是有的。沈木一口气喝了半瓶水,“瓶子洗好还你。”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过假山,看见阿娇站在东苑门前冲他招手。“阿娇姐。”陶然脸红了,自从那天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回到东苑,桐妈她们会怎么看自己呢?阿娇看他傻乎乎地站在门口不过来,自己走近前去打了他一下,“傻子!还不进来?”桐妈跟阿娇刚才还在榴花馆里提到陶然的事呢。桐妈觉得陶然太可惜了,多乖的一个孩子,就因为跟了舒销年……“明天还要邀请那么多小姐来赏花,明摆着就是给二少爷准备的。我听说,陶然那孩子今天还被打发着在前院里搬花盆呢。”桐妈放下手里的毛线,叹口气,“也不知道二少爷心里是怎么想的。原本我还以为他很疼陶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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