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洲听见他在被子下面以手指扣抓床单的声音,遂将他的手隔着被面紧紧摁住。Alpha嗓音低哑,问他,“有多痛?”林恩抿紧嘴唇不说话。姚洲又问,“还有多少力气跟我对着干?”林恩咬牙良久,慢慢挤出一句,“有一分算一分,不会让你如愿以偿。”所有爱过的证据都在那场失控与厮缠之中燃尽了。余下的,是他仅存的一点尊严。姚洲什么时候走的林恩不知道,他的身体已经给折磨得无法保持长时间的清醒。只是当他再一次醒来时,发觉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圈冰冷的桎梏。姚洲没有同意摘除部分腺体的手术方案,会诊的专家于次日清早陆续到达医院。等待林恩的,或许将是数次清创与修复腺体的手术。为了防止林恩逃跑或做出伤害自己的举动,姚洲命人将他绑在了病床上。第50章 逃出生天都逃得这么惊心动魄姚洲推掉了当日的会议和采访,把竞选行程留给白越之和兰司代劳,他自己则在医院里待了一整天。这个世界上用钱总是可以买到很多东西的。权力亦然。被姚洲请来的外科专家坐满了一间会议室,针对林恩的情况给出可行的手术方案。林恩被护士推着去做各项检查,没人在乎他是什么感受,顶替秦医生的主刀医师已经定下来了,明早就有第一场微创手术等着他。林恩发现那只姚洲留下的打火机,是在被护工喂食午餐以后。因为日光折射的角度,他被一簇闪动的光射了眼,定睛去看,发觉墙角的书架上放着一只黄铜外壳的打火机。林恩入住的病房一直没换过,这期间他虽然两度被姚洲接回家中,但病房始终替他留着。这只黄铜打火机不知是什么时候被姚洲随手扔在书架上的。林恩借口去盥洗室,只有在这个时候护工会解开他手上的束缚,给他短暂几分钟的自由行动时间。经过书架时林恩装作随意地拿起一本杂志翻了翻又放回去,借此让打火机落入袖中。冰凉的金属外壳贴着皮肤,林恩攥紧衣袖不让其滑落。等他进入洗手间,小心试打了火机,确认是能用的,接着便坐在马桶盖上开始思考这东西能帮自己做点什么。一直很不走运的林恩到了最无助的这一天,似乎终于获得一点上天眷顾的走运。他很快注意到洗手台下方放着一瓶清洁液,没有外包装和品牌logo,看着像是医院内部员工自行调配的。林恩起身走到洗手台边,拧开清洁液的瓶盖闻了闻,一股酒精味窜入鼻腔。这瓶液体可以助燃。一个想法渐渐在林恩脑中成型。林恩算了算时间,太早了,中午正是医院里人来人往的时候,一墙之隔的花园还装有摄像探头。这时候引火不会烧着自己,只会很快被人发现并扑灭。林恩没有在盥洗室久留,他将清洁液放回原处,把打火机藏到了放毛巾的柜子里,准备静待夜幕降临。下午姚洲来病房看过林恩两次,林恩的双腕被捆住,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在床上。因为标记的折磨,他显得极其虚弱,睡也睡不安稳的样子,但醒来的世界对他而言更为残酷,他蜷缩在床上,似乎有种以昏睡逃避一切的感觉。姚洲一进房间,两名护工就主动退出去了。为了让林恩静心休息,病房里的百叶窗都已放下,室内昏暗得很。姚洲站了一会儿就走了,第二次来看林恩时,听见他在昏睡中发出“水”的声音,于是姚洲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自己先喝了一口,再俯身喂给林恩。喂水的过程不长,林恩大概察觉到了嘴唇上的碾压感,小幅度地挣扎,牵动了捆手的皮绳。皮绳末端与病床栏杆扣住的部分因他的动作而发出金属碰撞的脆响。姚洲直起身盯着他,眼色冷沉。金属的声响在安静的病房里撞得人心惊,这不该是一对恋人或伴侣间应该听见的声音。这一刻姚洲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放手,或者不放,脑中还隐约的有个声音萦绕不散:就这样一直捆着他也不是不行的。-林恩在当天晚上要做一件大事,因此整个下午他都躲在床上养精蓄锐。晚餐他几乎没吃什么,身体和腺体持续的疼痛让他的肠胃变得异常脆弱,护工只给他喂了一碗粥,几乎都被他吐干净了。捱到晚上八点,疲累的感觉开始漫上林恩的身体。他原想等到夜深人静时再动手,但有限的精力显然不容许他撑到那么晚。外面的天色已暗,林恩借口想吃宵夜,把一名护工支去私厨领两个菜。他又说要用洗手间,让另一名护工解开了手腕上的皮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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