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清:【没有,我只是怕你觉得麻烦,你要愿意给我送下来也行】汤煦:【不麻烦,再怎么说你也是好心送我雨伞,我当面还给你是应该的】陆柏清沉默了一会儿,回复了条:【好】看到陆柏清的消息之后,汤煦没再回复了,把手机扔到了一边儿,慢吞吞地吃了个午饭,陆柏清也没有再回复他。十二点半,汤煦吃完最后一口,又端起桌边儿的橙汁一饮而尽的时候,搁在旁边小架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陆柏清打来的电话。汤煦清了清嗓子,装作不经意地接通了电话:“喂?”陆柏清的声音从听筒中传来,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到你家楼下了,你下来吗?还是让人把伞送下来?”“不是说了我下去吗?”汤煦表面上一副淡定的样子,实际上却有些按捺不住了,他从餐桌旁边站起来,说,“你等着,我这就下去。”陆柏清的语气很轻,说了声:“嗯。”汤煦抬手把电话挂断了,从旁边的柜子里找出那把黑雨伞,“咚咚”地下了楼。表面上装得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汤煦这段时间其实忍得很辛苦,他当然想跟陆柏清见面儿,想得不得了。陆柏清就站在汤煦家的庭院外,他穿着与送伞那天一样的黑色T恤,表情却是淡然的,与那天完全不同。汤煦忽然顿住了,轻快的脚步慢了下来,慢吞吞地走完了剩下的路,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如果不是还有手上这把黑色的雨伞作为物证,汤煦简直都要以为那天的陆柏清是他臆想出来的了。汤煦缓缓地走到陆柏清的面前,把手里的伞递给他,又朝着他笑了一下,说:“喏,你的伞,那天谢谢你了。”陆柏清接过了伞,手指小心翼翼地克制着,不与汤煦的指尖有任何接触,说:“不客气。”不只是指尖,陆柏清全程没有看汤煦,似乎把汤煦当成了什么洪水猛兽。汤煦的眉心拧了一下,试探着问他:“你还有什么事儿吗?”陆柏清别开眼睛,不去看汤煦,语气很平静,说:“没有。”汤煦忽然觉得有点儿沮丧,明明给自己送伞的人是陆柏清,为什么到了自己还伞的时候,陆柏清却又是这副冷冷淡淡的调调。“没有那你就走吧,”汤煦挥挥手,也不留他,转身就往屋里走,“反正咱俩以后也没啥关系了,我就不送你了。”嘴上说得轻巧,汤煦自然是不甘心就这么算了,他飞快地跑上楼,从房间的窗户注视陆柏清的背影,想看看陆柏清会不会在自己走后继续偷看自己。然而他发现陆柏清当真是没有回头,在他走后就这么径直走了,身影很快消失在道路的尽头。三伏天,大中午,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刻,毒辣的阳光似乎凝聚成了实体,汤煦向来娇气,怕热也怕晒,但还是站在窗边儿厚厚的窗帘后站了很久。他还是没有看到陆柏清的身影。离开窗边之后,汤煦回到床上躺着,他把屋里空调的温度调低了几度,但还是觉得热,是一种从心底而生的燥热,心里闷闷的,很烦,很难受。只要一闭上眼睛,汤煦的眼前就会很自然地勾勒出陆柏清头也不回地离去的背影。又想起那天下雨,陆柏清在窗外看自己的情形,汤煦是真的觉得无法理解,陆柏清的两个形象完全是割裂的,让汤煦根本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还有转学那件事也是,他一开始对汤煦说自己是为了钱,可在方淑宜那里,他又说自己不是因为钱才转学的,他没有要方淑宜的一分钱。现在,陆柏清又说自己是为了摆脱汤煦才转学的,可汤煦已经不太相信他的话了,如果是真的想要摆脱他的话,陆柏清明明有很多更好的办法,完全不用如此大费周章。所以,到底怎么样才能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呢?躺在床上,汤煦有些苦恼地想。时间转眼就到了下午两三点,太阳无情的曝晒着大地,阳光亮得扎眼,好像要把蓝色的窗帘一起也烧着。看着被风吹起的窗帘,电光石火之间,汤煦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陆柏清的妈妈,杜清秋。作为陆柏清的母亲,与陆柏清相依为命,她肯定知道的比别人要多,从她那里入手,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可惜汤煦只是过年的时候跟她见过一面,并没有留她的电话,没办法直接联系到她。不过汤煦之前去过陆柏清家里,知道陆柏清家的地址,可以直接去拜访杜清秋。择日不如撞日,汤煦轱辘着从床上坐起来,给陆柏清发了条消息:【你下午要去做兼职吗?】', '】')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0 00书院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