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松了一口气,她拾步离开。
而这厢锦溪睨着面前的男人,已是笑颜展开,“大哥。”
男人眸光微闪,徐徐抬眼,瞥了一记女人远去的背影,略略怔忡,而锦溪又再度出声:“听说大嫂身子不适,所以,我前来看看。”
男人缓缓将目光收回,凝落在锦溪的脸上,凤眸深邃,片刻,才浅浅一笑:“公主有心了!”
锦溪一双探究的眸子扫了扫面前男人的胸口,又扫了扫男人的下身,俏皮一笑道:“难道大哥就让我一直站在门外?还是大嫂根本不在,大哥金屋藏娇,不想让我知道?”
男人垂眸低低一笑,朝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锦溪款步而入,就看到屋里软椅上躺着的女子。
女子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爬满额头,虚弱地躺在那里,见锦溪进来,正欲挣扎着起身行礼,被锦溪连忙上前止住。
“都是自己人,大嫂又不舒服,无须多礼!”
锦溪浅笑吟吟,心中的怀疑更加浓烈了几分。
明明刚刚不久前,才见过这个女人,那神采飞扬的模样,跟眼前的这个痛苦不堪的女人完全判若两人。
她懂了,这个女人肯定是装的,肯定是,为何早不痛,偏偏在她告诉她红殇之事以后才痛,也太巧了吧,分明就是装的。
而装的目的,是要掩盖另外一个秘密,是吗?
这般想着,心中也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对了,大哥,刚刚听到两个下人偷偷在说,大哥跟二爷模样一般无二,平素都是根据衣着颜色来区分,但是,其实,大哥的胸口有个很奇怪很奇怪的胎痣,二爷没有,这是真的吗?”
将目光从女子身上移开,锦弦笑着看向一身黑袍、长身玉立的男人。
一抹冷光从男人眼底掠过,他弯唇一笑:“是哪个下人在那里造谣?我哪有什么胎痣,我跟逐曦一样。”
“是吗?我还真有些好奇,是什么样的胎痣被称之为很奇怪很奇怪?大哥是不想让我们知道,所以才说没有吧?”
“真没有!”
“我不信,大嫂当面,你可否让我看看?”锦溪笑得璀璨,一副顽皮模样。
男人眸光微敛:“这不好吧,毕竟男女有别!”
“切~”锦溪撅嘴,“谁不知道当今相爷风流邪魅、流连红粉花丛,怎今日竟说起男女有别了?再说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怕啥,而且,大嫂当面不是吗?大哥,你就满足一下,我小小的好奇心!”
锦溪眉眼弯弯,笑得像只狐狸一样。
“既然这样……”男人似乎还是有些犹豫,终是抬起大手拉开自己的领口,外袍、中衣、里衣的领口。
一片健康麦色、宽厚结实、肌理分明的胸膛赫然呈现。
锦溪脸色一变。
是男人。
货真价实的男人。
那么……
她有些错愕地看着男人,又侧首看看躺在长椅上的女人。
难道……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毕竟这个想法的确有些荒唐。
夜逐寒也不是一日两日的相国,前朝就是相国,如果是个女人,怎会如此风云到今朝?
或者软椅上的血渍是以前弄的,又或者是鹜颜先坐过那个软椅?
可是刚才鹜颜分明一副没事人的模样,怎么现在又痛成这个样子?
难道是红殇的药效发挥缓慢?
心中疑惑重重,可事实却摆在眼前不是吗?
就是她多心了。
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了?老是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前面刚刚怀疑夜逐曦跟铃铛有关系,现在又怀疑夜逐寒是女人。
“我没骗公主吧?我是真的没有什么胎痣。”
男人修长的大手不徐不疾地将胸前的衣襟掩上,凤眸目光在锦溪的脸上扬落,眸色深深、眸底寒凉。
兀自沉浸在自己心事中的锦溪忽闻男人声音,猛地回过神,反应了一下男人的话,水眸一弯,笑眯眯道:“还真的没有,那些下人还真能造谣,说得就像是亲眼所见一样,下次再被我逮到,看我不剥了他们的皮。”
男人浅淡一笑,没有接话。
“对了,方才听弄儿说,大嫂是……”锦溪顿了顿,才略带试探地开口:“是被人下了红殇,所以才……”
锦溪的话没有说完,就停在那里。
其实,方才听弄儿那样说,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
她不该在鹜颜面前提红殇的。
如果她不提,或许谁也不知道有人下药,没有人知道下药,就更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
她真的是被那个女人气晕了头,才会如此不打自招。
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只希望那个女人能识时务、懂得来日方长,得罪她定然没有好果子吃的道理,没有将她说出去才好。
眼梢轻掠过床榻上的女子,她再度看向面前的男人。
男人眸光微闪,“弄儿说的只是我们的猜测而已,并不肯定!当然,我会查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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