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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比猛兽更可怕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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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丢一半无关痛痒的真相给她,将另一半真正的真相死死地捂住不说。

其实,她知道他跟蔚卿没有关系,她也知道是锦弦的阴谋,方才离开山庄之前,她跟影君傲道别,影君傲不让她走,给她分析了许多昨夜的事情,她再结合自己脑中的种种,顿时就明白了许多真相。

方才在来时的路上,她还在想,他会不会跟她言明一切,终究还是避重就轻。

弯了弯唇,她欲撇开眼,却蓦地感觉到下颚一痛,是男人捧着她脸的手指骤然用力,将她的脸又扳着面朝着他。

“蔚景,这也不像你!”

男人黑眸定定地盯着她,眸色暗沉得没有一丝光亮,似乎在隐忍着怒气。

他气?

他气什么?

气她的态度吗?

不自觉又想笑了,“那相爷觉得哪样才像我?”

要大吵大闹吗?要死缠烂打吗?还是要逼着他说出真相?

她没有立场。

她不是他的谁,他没有救她的义务。

可是,他也没有随意伤害她的权利,譬如,现在。

他掐着她的脸。

“相爷,能轻点吗?我很痛。”

第一次,面对他的不知轻重,她说出了自己的感觉。

男人怔了怔,为她那句相爷,也为她那声痛,连忙条件反射一般松了大手,却在下一瞬,又将她按进怀里,那手臂紧紧裹住的力道,并不比手指落在她脸上的轻。

蔚景本想挣扎,可从心底深处泛出来的那股倦意越发浓重,她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无,就干脆由着他去。

良久的沉默以后,男人又开了口:“回到相府以后,我得做回夜逐曦,因为鹜颜应付不了锦溪。”

“哦。”

蔚景毫不犹豫地“哦”了一声,哦完以后,又蓦地想起一些事。

什么叫鹜颜应付不了锦溪?

当初将她娶进相府的人,不就是顶着夜逐寒身份的鹜颜吗?鹜颜不是照样将她骗得死死的。

以鹜颜的那种心智,世上怕是没有几个女子能及。

别说一个锦溪,十个锦溪都应付得过来。

哦,或者,他不是指的这方面。

在夫妻的某个方面,作为女人的鹜颜,的确应付不了。

脑中浮起那夜在啸影山庄,他疯狂要她时的情景,心中的那股倦意忽然被抵触所取代,她猛地伸手推他,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男人似乎不意她会有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面色微愕,而她的手可能刚好落在他胸口还未痊愈的伤上,她听到他闷哼了一声,可手臂却依旧圈着她未放。

“放开我,凌澜。”

唯恐被前面赶车的人听到,她微嘶着声音冷喝。

“放开我!”

一直想着鹜颜鹜颜,却还忘了还有一个锦溪,大婚那么久,一对正常的夫妻,丈夫不可能不碰妻子吧?

当初夜逐寒一直对她那样,她还觉得奇怪,后来知道是鹜颜,是女人,她心中的疑惑才终于解去。

看平素他跟锦溪的样子,郎情妾意,就算是装的,也得有基础不是,而且,依照锦溪的性格,如果这个男人不碰她,又岂会消停?

这般想着,就觉得心里抵触得不行,又想起那夜两人的疯狂,就好像是吃了一只死苍蝇一般,恶心得要命。

“放开我!让我自己坐着。”

而男人偏生不让她如愿,不仅不放,还将她抱得更紧了些,“你怎么了?”

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

似乎连日来的所有怒气在这一刻再也隐忍不住。

见他不放,她就伸手再次用力击向他胸口的某个地方,也是方才让他闷哼的地方,果然,她如愿地看到男人瞳孔一敛,脸色白了白。

却依旧没有松开手臂。

蔚景气喘吁吁地看着男人,男人同样黑眸深深地凝着她,在男人的注视下,她忽然扬手,击向自己被绷带缠得鼓鼓囊囊的右肩。

她的动作太快,而男人的手臂又箍在她的腰间,等男人意识过来,脸色大变地松开她的腰身,想要抓住她扬起的手腕时,已然太迟。

她虽不会武功,可一拳落下,终还是痛得她自己闷“唔”一声,冷汗冒出。

男人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彻底放开了禁锢她的手臂,猛地将她往对面的位子上一推:“你到底在意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黯哑,明显抹着浓浓的怒意,只不过是强自压抑隐忍住了。

蔚景本就正痛得不能自已,突然被他一推,完全骤不及防,身子往后一仰,后脑勺就直直撞在车厢的壁板上。

眼前金光一冒。

她却没有立即起身,就保持着歪倒在那里的姿势。

是啊,她在在意什么?

不是已经做好打算了吗?

因为锦弦在,为了顾全大局,而且,她也不能留在啸影山庄,不能连累影君傲,所以,她跟他先一起回相府,后面再找机会离开。

一个都已经决定离开的人了,还在在意什么呢?

管他是不是偷偷给避孕药她吃,管他是不是撇下怕水的她追随鹜颜而去,管他在危险关头救下的人是谁,管他是不是隐瞒真相将那个想要害死她的女人藏得好好的,管他会不会跟锦溪上床、生儿育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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