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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皇后头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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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面就是男人,皇亲国戚、文武百官中的男人,最后面是女眷,各府女眷。

所有人都盘腿坐在白色的蒲团上。

凌澜跟鹜颜在前面,蔚景跟锦溪在相隔好几排的后面。

其实,自进宫以来,蔚景的一颗心就一直是提着的。

印象中,似乎每次进宫,都会发生纠复。

这一次等待她的又不知是什么?

当然,或许她不应该这么悲观,毕竟,上次营救凌澜,她跟鹜颜同时出现,应该彻底消除了锦弦对鹜颜的怀疑。

今日出门前,鹜颜问,以防万一,要不要她做鹜颜,她来做夜逐寒?

她没同意。

倒不是她觉得没有那个万一,而是因为今日要打坐啊。

她穿着假肢,原本就连路都走不稳妥,还要盘腿而坐,试想,站着时候,只看高度,可一旦盘腿坐下,膝盖弯曲的地方不是就露馅了吗?她根本不会!且一盘得盘7个时辰不动,相当于现代的14个小时。

所以,她还是乖乖做鹜颜吧。

只是,她没想到位子是这样安排的,男人跟女人分开。

而且,明明凤栖宫前面很大很空阔的场地,大概是考虑到聚集在一起,离僧人跟道士近点,都能听到诵经的缘故,内务府摆蒲团的时候,摆得非常密集,一个挨着一个,一排挨着一排。

这样一来,锦溪就跟她几乎手臂挨着手臂。

她不喜这个女人。

当然,不喜归不喜,她也未动声色。

只是这个女人,倒是奇怪,在打坐的过程中,一直看她,不停地看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蔚景也不理她,只当没看见。

到最后,估计锦溪终是忍不住了,就略一偏头,凑到她的耳边问了一句:“你认识凌澜的吧?”

蔚景一震,现场很嘈杂,各种法器的碰脆声,木鱼的敲击声,和尚的念经声,全部都混合在一起,却终不及锦溪的这一句落入耳中,就像是一记闷锤重重在她的心头敲了一记。

锦溪怎么知道?

她有些始料不及。

云袖下的小手攥紧,她强自镇定,转眸看向锦溪,“当然,见过那么多次,怎会不识,难道公主不认识?”

锦溪怔了怔,微微一笑,又偏了一下头,低声道:“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蔚景心头一撞,忐忑更甚,可是面上,她却依旧不动声色。

“那公主是什么意思?鹜颜愚钝,还请公主明示!”

锦溪却也不生气,朱唇轻启,轻轻吐出几字:“你们关系匪浅!”

蔚景瞳孔一敛,旋即笑开:“请公主慎言,虽说鹜颜跟此人相识,且此人给鹜颜做过乐疗,但也仅此而已,不过泛泛之交,怎谈得上关系匪浅?如今此人更是谋害皇后娘娘的元凶,公主如此言论,不是陷鹜颜于深潭沼泽之地吗?”

“你的意思是我诬陷与你?”

蔚景没有吭声。

她就不相信,锦弦不知道的事,这个女人会知道,或许是在府里的时候,有过什么端倪,被她发现,然后,现在故意试探与她,不然,依照这个女人的性格,倘若十分肯定,定然不会如此低调。

“我有证据。”锦溪笃定道。

蔚景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依旧不显山露水,目光含笑轻然朝她睇过去,“是吗?什么证据?”

锦溪亦是讳莫如深一笑:“不告诉你。”

蔚景冷嗤一声,将目光收回,不想再搭理她。

“怎么?不信是吗?我既然这样说,自是有十足把握,你大可以不信,有人信就行。”

有人?

蔚景眼帘一颤。

是指锦弦吗?

略一思忖,她再次转眸看向锦溪:“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锦溪冷笑一声,低头略带得色地拂了拂袖襟上的褶皱,低声道:“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当真想要知道什么证据,就让二爷来找我,我只告诉他一人。”

蔚景再次眸光一敛,夜逐曦?

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什么?

看来,经过这么几次下来,这个女人已经懂得敛其锋芒,玩弄心机了。

但是,她也不是冲动的主儿。

没搞清楚状况之前,她自是也不会轻举妄动,心想着夜里回去跟凌澜商量一下再说,故只淡瞟了锦溪一眼,什么都没有吭声。

大概是见她没有什么反应,锦溪脸色微沉,又伸手在云袖中掏了掏,掏出一个瓷瓶,拧开瓶盖,倒了几粒药丸在手中,递到她的面前,唇角勾起一抹冷弧:“知道这是什么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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